肥料?
這花谷谷主還真夠坦白的,竟然毫不猶豫的告訴了魏觀止和悠然,那些闖入者直接被花谷的人給殺了。
不知道花谷谷主這般的直言,是料定了魏觀止和悠然也同樣會受到這樣的待遇,還是小看了魏觀止和悠然,覺得兩個人就是那砧板上的肉,直接任由他花穀人宰割?
魏觀止與悠然對視一眼,淡淡一笑,看着花谷谷主道:“谷主到底坦誠,不過在下倒是好奇了,難道這是谷主擔心這花谷之地會被泄露,因此纔要殺人滅口的嗎?”
“不,不不。”花谷谷主搖頭,呵呵笑着道:“顯然公子還是對我花谷瞭解甚少啊,對於外界知不知道我花谷,其實我花谷倒是無所謂,而至於那些闖入者,全然都是未能夠完成我花谷的條件,所以纔會被殺的,不知道公子想不想知道我花谷對那些闖入者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呢?”
“在下倒是要洗耳恭聽了。”魏觀止淡然道,似乎一點也不好奇花谷的條件是什麼,只不過是處於禮貌的詢問一句而已。
悠然倒是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而她的這一絲表情,自然是被花谷谷主看到了,只見花谷谷主一笑,似乎很滿意悠然被他的話語牽制心神,只見他調整了一個姿勢,顯得隨性又帶着瀟灑之意,柔和的道:
“本來我花谷其實很歡迎外來者的,這歡迎卻也要追溯到百年之前,可是有一個人,竟然枉費我花谷的一片熱情相待,竟然在出我花谷之後,引來一些外人對我花谷的窺視,那時我花谷可謂是……”
隨着那花谷谷主娓娓道來,魏觀止和悠然似乎看到了百年之前的一幕,同時也知道了,爲何花谷的人對待外來者會帶着那麼濃烈的敵意的原因。
原來百年之前,曾經的花谷雖然是避世之地,從不與外界人聯繫,卻也並不曾對外來人有着敵意。若是有外來人的到訪,在他們弄清楚對方並沒有惡意時,卻也會盛情招待,數百年來倒是也都相安無事。
然而這必定會有變數存在,當有一天突然有一個人不慎跌入懸崖,卻得天獨厚的並沒有生命危險時,同樣的他還很幸運的來到了花谷。
當時花谷之人,在確定對方並非有別樣心思的到花谷時,對那人是一番熱情的招待。
只不過在那人住在花谷多日,卻對花谷的谷主夫人有了別樣的心思,以致於起了佔有之心,只不過畏懼孤身一人在花谷之中,而不能夠對其霸佔。
可是畢竟那人還算是小有地位,當他被花穀人熱情招待之後,數十天在花谷逗留,突然有一天提出了離開的打算,在花穀人熱情留客之中,他還是硬是提出了走的決定。
就這樣,花谷的人送走了那個人。
而一切本來又回到了正規,就如同以往闖入花谷的人,在走之前對花谷的人保證,絕對不會對外界透露有關花谷的事情,也同樣再也進入花谷之後,花谷的人認爲那個人的到來也同樣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畢竟以往的人,都很遵循自己所發的誓言,出去之後,從來不會對花谷再騷擾。
也許這樣的定律時間太久,以至於讓花谷的人失去了戒備之心,花谷的災難也隨之而來。
當那人含着惡意帶着一些武功高手突然襲擊花谷時,花谷的人雖然很快的做出了應對,卻也同時失去了他們的谷主,而至於谷主夫人,不堪遭受惡人的侮辱,最後卻也追隨原來的谷主而去。
至於那人連同帶來的那些人,最後全部被花谷的人給殺了。
可是這樣的結果,卻同樣的無法緩解花穀人對外來人的痛恨,在厚葬了花谷谷主夫妻之後,花谷的人在重新選出的花谷谷主的帶領下,發誓以後對花谷的闖入者絕對不會再和善對待,除非對方答應花谷的條件,若不然絕對不會讓他們活着出去!
“……我花谷絕對不能在重蹈覆轍,從那以後,凡事來我花谷的外來者,必須答應一輩子永生永世不再踏出我花谷一步,若不然就只能給我花谷的花圃做肥料了。”花谷谷主陰冷的道,同時看魏觀止和悠然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看來我夫妻二人以後就得留在花谷了?”魏觀止含笑道,一點沒有因爲花谷谷主的敘述而驚訝,似乎對此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悠然倒是有些動容,不過她卻並不對花谷之前的遭遇表示同情,畢竟對待別人熱情,可是卻失去了提防和警惕之心,那麼結果遭遇那些是早晚的事情,並不值得她同情。
而至於他們花谷重新擬定的花谷的規矩,卻也讓悠然嗤之以鼻,畢竟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難道你花穀人所要人家留下,人家就必定要乖乖的聽話嗎?
還有不聽就要殺了的行爲更加的讓悠然覺得可笑,這固然做到了防患於未然,可是同樣的也給花谷的人背的了人命債,終有一天,當這樣的債務過多時,花谷的人會被同樣的遭受這樣債務的反擊。
這世上一啄一飲可都是有定數的,畢竟不會因爲花谷爲了自保而做出的舉動,能夠得到上天和世人的諒解。
花谷谷主還畢竟不是神仙,還不知道魏觀止和悠然全然對他的不屑,只是認爲他的話讓兩個人有了忌憚,只見他一笑,道:
“公子能夠知道就好,爲了避免沒有必要的事情發生,以後二位還是當我花谷爲家纔好,呵呵,說來凡事來我花谷的人,那可都得跟我花谷的人結爲夫妻,我花谷纔會放心,不過倒是二位是特例,竟然是夫妻,倒是不好讓我這個花谷谷主爲二位張羅人生伴侶了。”
原來這花谷谷主一再不認同魏觀止的話,卻是有要給魏觀止和悠然同時與花穀人婚配之意。
魏觀止危險的眯了眯眼,看着花谷谷主,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過去很快的掩飾過去,反倒是含笑道:
“倒是要辜負谷主的好意了。”說着用力的攬住了悠然,宣告着他夫妻二人的密不可分。
悠然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弄疼我了。”
都是習武之人,雖然悠然不至於如此嬌弱,可是被魏觀止如同鉗子一樣的手臂猛然用力,她還真有點吃不消。
“抱歉。”魏觀止有些心疼,放手了手臂上的力道,不過卻並沒有鬆開她。
不管肯定花谷谷主不會得逞,可是對於花谷谷主竟然想要拆散他與悠然,這是魏觀止無法忍受的。爲了避免他一個忍不住就要了花谷谷主的命,他也只能夠緊緊的攬着悠然,以確定悠然永永遠遠都會在他身邊,來安撫他動怒的心。
對於他們兩個人的互動,花谷谷主看在眼底,微微一笑,突然出聲道:
“唉,看來我那兒女卻要註定感情錯付了呀,真是可惜可惜吶。”
魏觀止和悠然對視一眼,並不接話。
“谷主,這還不簡單,本來少爺和小姐能夠看上他們兩個,就是他們兩個的福氣,您就做主把小姐許配給他,讓少爺迎娶她就是了。”突然一個人插話道,話落那個人還含着深意的看着魏觀止和悠然。
“呵呵。”花谷谷主笑了,似乎對這樣的提議很感興趣,挑眉對魏觀止和悠然道:“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呢?”
魏觀止一笑,冷然道:“谷主覺得這可能嗎?”
“怎麼?難道不可能嗎?”花谷谷主裝傻道。似乎對於硬生生的拆散人家夫妻兩個這樣不道德的事情,卻是不以爲然似的。
“看來谷主又再次開玩笑了。”魏觀止面無表情的道。
對於這花谷裡的人一再的拆散他們兩個,魏觀止如今已經是沒有什麼表情給與了,他如今只是想要儘快的結束這樣可笑的宴會。
花谷谷主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煩,倒是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反倒是就兩個人以後在花谷裡的生活詳細的說了一番。
“我這花谷內呢,雖然排斥外面來的客人,不過若是真心想要留下來,成爲我花谷中人的話,我花谷的所有人還是很歡迎的,二位以後呢,就住在如今給你們安排的院子裡,若是有什麼不方便之處,便直接來告訴我,或者是吩咐下人就好了。”
倘若魏觀止和悠然兩個真的決定留下來的話,花谷谷主這番安排可謂是無微不至了,可以說是很得人心。
然而兩個人都無心留下來,對於如今外面的情況,都是很着急,那麼花谷谷主的安排便就不那麼貼心了。兩個人細細品味起來,反倒是有一種強硬的留下他們的意味在裡面。
若是以往,魏觀止必然不會被他們威脅到,更加對於花谷谷主的安排嗤之以鼻,可是如今爲了能夠減少彼此的摩擦,他也只好忍耐了,微微一笑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谷主的盛情了。”
不過魏觀止突然變得如此好說話,反倒是讓花谷谷主有些懷疑,不由的眯眼打量他,意味深長的道:
“希望公子能夠懂得我的一番好意纔好,若不然到時候弄得彼此都很爲難,到時候大家可都要不好看了。”警告之意是那麼的明顯,讓人想要忽視都不可能。
“谷主嚴重了。”魏觀止鎮定自若,似乎並不爲花谷谷主的不信任而生氣。
花谷谷主打量了他半天,最後才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以後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我們和睦相處。”說着他示意在場的人,一同舉杯,真正的歡迎魏觀止和悠然兩個人的到來。
對此,魏觀止和悠然一起端起酒杯,當那些人飲下杯中酒之後,兩個人也一同喝了杯中酒。
此時的氣氛的是很和諧,若是外人瞧見了,真的會以爲魏觀止和悠然真的會留下來,成爲花谷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