悌恨逼近月,也不客氣,伸手直取血姬。月看見悌恨從垂直的石壁上轉眼“走”到自己面前,當下也不敢小覷這年輕人,用心接招。但見兩個人在石壁上飛來閃去,一個沉穩紮實,一個靈動機巧,鬥得煞是好看,尤其是月,衣袂飄飄的樣子,跟仙人沒什麼區別,看得小小直拍手叫好。
事實上,在這樣陡峭的懸崖峭壁上,悌恨吃了很大的虧,因爲相比來說,月的輕功要比他好得多,且招式以靈活見長,而他下盤紮實,功夫多以沉穩見長,在這樣的地方他既要分心立足,又要拒敵,難免吃力。
月跟悌恨鬥了一會兒,看出這少年根基不錯,只是年輕沒什麼實戰經驗,當下也就放開了跟他遊鬥,消耗悌恨的體力。悌恨每一掌出去都用了很大的力氣,尤其是在懸崖上想要保持平衡下盤就更是吃力,且他身形遠不如月靈活,打出去十掌倒有九掌落空,剩下一掌也被月輕輕鬆鬆化解,這畢竟不是在平地上,悌恨乾着急卻發揮不出自身威力的十分之一。
月戲弄夠了,覺得這小子木頭疙瘩一樣,一點也不好玩,便忽然加快了身形,忽左忽右,捉摸不定,悌恨轉身較慢,剛到了左邊,右邊腿窩一軟,回頭迎敵,左邊一條腿又是一麻,這下可無法在峭壁上立足了,身形一歪掉了下去,好在他反應快,伸手抓住一棵荊棘,纔沒有摔下去。荊棘上堅硬的小刺扎破了悌恨的手掌,鮮血順着手腕淌下,月就站在那棵荊棘上,眼睜睜看着植物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根部正在從石縫裡一點點拔出。
小小看得真真切切,大急,木頭雖然總對自己虎着臉,可他人不壞,每次帥哥島主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他照顧自己,而且他可是帥哥島主的徒弟,千萬不能讓他出事,於是,小小衝着月喊道:“喂!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明擺着那荊棘已經快斷了,你還踩上去,落井下石,還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