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笑得肚子都疼了,彎着腰伏在馬上不說話。
悌恨有些惴惴不安:“師父,那菜地是人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或許就靠那點菜換些柴米油鹽,或許等着那點錢給老人治病,送孩子唸書……可現在都被我們破壞了,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哦,你想得很對,那麼善後的事就交給你了!小小,咱們繼續上路。”
悌恨無奈地搖搖頭,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每次都是他這個徒弟給師父善後,鬱悶啊鬱悶,自己怎麼攤上這樣一個師父呢?
小小笑夠了,歪着頭笑眯眯地問俊玉:“你以前一定沒有偷過人家的菜吧?”
“你怎麼知道沒偷過?”
“你這麼高貴的人,當然不會幹這種事。”
“哈,你錯了,我啊,偷過,偷過人家的果子,偷過西瓜,有一次啊,看見人家門口掛着一串紅辣椒特別好看,就順手偷來,不過第二天就沒了,不知道被哪個小子又偷走了。”
小小咯咯地笑起來:“你真逗,這麼大人還偷人家東西。”
“好玩唄。你都幹過什麼壞事?”
小小想了想:“很多,我自己都記不清了,要是一天不幹件壞事,我渾身都不自在。”
“怪不得,你在北府沒幾天,老楊的鬍子沒了,管家的鸚鵡成了禿鳥,大牛拉肚子整整兩天兩夜,差點沒命……”
小小一提到惡作劇,立刻兩眼放光:“我對他們還是客氣的呢!我在家的時候,那裡的人都怕我,誰要是惹我不高興,嘿嘿,他可就慘了!我能把他整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剩下哭着找我求饒!哈哈!”
“小小年紀這麼壞,你娘就不管你?”
“她?她纔沒工夫搭理我呢!她要是敢管我,我就把她的衣服首飾全都弄壞!反正她看見我就心煩,懶得管我。”
“那你爹呢?”
“我爹……”小小臉陰沉下來:“我沒爹,不知道爹是誰,連我娘也不知道誰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