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不必擔心,我老安馬上就要皇帝了,等我登基之後,冊封教主做我大燕的貴妃,如何?這樣教主就可以常住此地了。”
夜的嘴角牽動了一下。
戀雲微微一笑:“那就多謝大帥了。酒喝得也差不多了,我還是頭一次進皇宮,大帥可否陪我到處看看?”
安祿山樂得心花怒放,興致勃勃親自引着戀雲在各處遊玩,夜的臉色有些發青。
安祿山一直帶着戀雲來到一處極爲宏麗的宮殿,道:“這座宮殿原是則天女皇所居,教主如果喜歡,這就是你的下榻之處了。”
戀雲隻身走進大殿,站在中央,飄逸纖長的身影在高大威嚴的宮室裡顯得別樣孤單。她回眸一笑:“一個女人,一輩子,待在這樣的地方,不知是福氣還是不幸。”
安祿山哈哈大笑:“教主何故如此感傷?莫非是想到自己的處境?如果我是那位宇文莊主,定會****陪伴在美人兒身邊,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留下?”
戀雲似笑非笑:“大帥真捨得下這萬里江山來陪我嗎?”
這一笑,看得安祿山魂魄出竅,不自覺地跨上幾步:“只要教主一句話,這江山連同我安祿山,都是你的。”
“大帥醉了。”夜冷不丁插了一句話。
安祿山連連搖頭:“我沒醉,我清醒得很……”話沒說完,“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呼呼睡去。
戀雲冷眼看着,發出一陣輕笑。
夜的目光幾乎能殺人,強壓心頭怒火,解下安祿山的令牌,叫來內侍,告訴他們大帥醉了,那些人七手八腳把安祿山擡上牀,夜趁着安祿山酣睡,帶着戀雲離開上陽宮。
一路上,夜始終沒說話,不停地揮鞭,馬車跑得飛快。到了荒郊野外,他突然勒住繮繩,馬車劇烈的顛簸了一下,停住。
戀雲的神情依然安詳,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剛纔你對那肥豬笑得樣子,真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