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過來:“跟琴是一個道理嗎?我試試。”
月狐疑地遞給她。暖兒拿在手裡調試着,最終一笑,在那根音色不準的琴絃下加了個薄薄的桐木片:“再試試。”
月接過來,彈了一下,面露喜色:“就是這個音色,你怎麼知道的?”
“道理不是一樣的嗎?”暖兒說完,回頭繼續整理他的書。
月的指尖在琴絃上劃過,流淌出一串美妙而略帶憂傷的音符。
暖兒的動作漸漸慢下來,最終,完全沉浸在那哀傷的旋律中。表面看上去高貴的月,似乎有很沉痛的過去,內心灰暗,在絕境中掙扎,不能自拔。
半夜,暖兒被一陣爭吵的聲音驚醒了。儘管爭吵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了,可她還是聽出是月和夜,似乎是因爲一個女人。
月和夜之間的曖昧,暖兒零零碎碎聽下人們說起過,雖然是隻言片語,可也明瞭他們之間的斷袖之癖。不過暖兒謹記爹的教誨,不該聽的話不聽,不該說的話不說,如果不小心聽到了不該聽的話,就要把它爛到肚子裡。
爭吵聲停止了,好像是以夜的離去告終。
暖兒看着從窗縫中透過的月光,怎麼也睡不着。她起牀,來到窗前,推開半扇,月孤獨地站在一片霜白中,眸子裡滿是受傷。暖兒欲言又止,也許這個時候月不想被人打攪,她輕輕地要將窗戶關上。
“你都聽到了?”月卻開口了。
暖兒愣了一下,道:“呃……我不是故意要偷聽,實在是距離太近,不過聽得不是很清楚,斷斷續續。”
月苦笑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只是沒人敢當面說出來罷了。”
暖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月和夜的關係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一種現象,覺得太離譜,太不可思議,但是,月受傷的眼眸卻讓她升起一股憐憫之情,很想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