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笑着說：“終於嚇到你一回了，想什麼那麼出神？整個人都呆掉了。”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鬥嘴，只是又閉上眼睛：“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小小雙手端着熱氣騰騰的棗糕，稍愣了一下，問：“你怎麼了？看上去很累的樣子，要是想休息，也先趁熱吃些東西，早上你說要吃棗糕的，我做了一上午也沒弄好，還是讓廚子做了，你是不是等急了？”
他搖搖頭：“小小，我現在不想吃東西，也不想說話，只想一個人待會兒。”
小小“哦”了一聲，想想剛纔悌恨失魂落魄的樣子，這師徒兩個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對，去找木頭疙瘩問問！
悌恨剛要關上門，被小小一腳擋住，擠了進來。
“來來來，熱氣騰騰的棗糕，你師父讓我給你送來的。”
悌恨只是看了一眼棗糕，便面無表情往牀邊一坐：“我要睡覺了。”意思很明顯，請你出去。
小小看看正當午的陽光：“睡什麼覺，大白天的，這麼無精打采，是不是跟雷蘇曉吵架了？”
悌恨懶得說話，一頭躺倒，胡亂拉過被子搭在身上。
小小偷眼看着他：“其實啊，戀愛中的女孩子都喜歡撒撒嬌，耍耍小脾氣，你只要哄兩句就沒事了，她們說得基本都是氣話，沒幾句是當真的。就像我，有時候恨你師父恨的要死，發誓不要再見他，可一轉眼見了他，只要他一個微笑，一句話，我的心啊，就再也硬不起來，糊里糊塗就跟着他跑了。”
悌恨現在很煩，只想讓小小趕緊走，於是毫不客氣地說：“師父這麼多年心裡只有一個女人，你沒有希望的，不要癡心妄想了！”
小小一點也不生氣：“我當然知道了，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切都有了改變，難道你不知道嗎？昨天，他對我說他想通了，那麼多年過去了，那個女人的靈魂早就安息了，他應該試着接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