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嗎?”月顯然很鬱悶,連一貫的笑容都沒有了。
小小挨着他坐下:“怎麼了?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誰欺負你了?”
月站起來,走到牆垛旁,倚在上面,任山風吹亂金色的長髮。
小小走到另一個牆垛,探出腦袋,隔着城牆問:“月,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啊,雖然我不喜歡你,可畢竟是你看着長大的,多少我們還是有點情誼的,就像……就像一家人一樣,說吧,或許我可以幫你。”
月笑了一聲:“你幫我?你不捉弄我們這些人就已經很仁慈了。”
小小聳聳鼻子:“我已經很久不捉弄人了,玉哥哥那麼好的人,我得配得上他。”
月哼了一聲:“他要是真心喜歡你,纔不會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呢,他要是不喜歡你,就算你處處順着他的心意,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這話說的有道理。月,你有喜歡過一個女人嗎?”
月的臉色很不好看:“喜歡又能怎麼樣,她只會用我的愛來傷害我。”
“她?她都是誰?”
“我的母親,背叛了我和我父親的愛,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那個男人殺了我的父親,逼死了我的姐姐,毀了我的一生。我不會再相信女人。”
小小恍然:“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不喜歡女人,反而喜歡夜。那你跟我娘在一起時爲了什麼?不是因爲喜歡嗎?”
月一笑:“小姐,你是聰明人,其實你也早就知道我跟夫人不是因爲愛情在一起,而已因爲寂寞在一起。我感激她,在我絕望的時候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小小認真地聽着,月始終活在面具下,從未見他如此坦然承認過自己的心。
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金色的眼眸在夕陽映照下閃着別樣寂寞的光:“小姐,你能跟無憂島主在一起,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