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才知道,她發現了你父親的秘密,就像當年你外公一樣,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就在她滿懷希望準備跟你父親一起歸隱的時候,你的父親卻一邊假惺惺裝作要隱退的模樣,另一邊卻暗中佈下了陷阱。他到處散佈流言,說你母親跟我之間有染,她是爲了我,爲了宇文山莊才逼迫他退隱,而事實卻是,你母親爲了制止你父親的野心,爲了彌補挽回他犯下的錯誤,才勸他放棄權利,放棄所謂的復仇。”
“在我新婚那日,你父親設計引你母親捉姦,卻又安排別人埋伏下來要你母親的命,另一面,又把這個消息故意透露給了我。如果我不去,你母親就會被十三鐵黨的沐青以戡亂之名殺死,但如果我去了,後果不言而喻。但當時的我,聽到你母親有危險,完全亂了方寸,什麼都沒有考慮就單身去了。”
“我到的時候,沐青的狼牙棒已經就要落在你母親的頭頂,而你父親,卻在一旁冷眼看着。我再也無法忍受這個人面獸心的毒蛇,拔劍刺向他……”
聲音嘎然而止,風兒在低聲哭泣。
“但我的劍,刺中的卻是你母親的胸膛,我眼睜睜看着她的鮮血噴涌而出……”
他再也說不下去,呼吸彷彿停止,怎麼也喘不過那口氣來。
“我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悌恨彷彿是在問俊玉,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俊玉扶着樹幹站起來,緩緩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母親到死都深愛着你的父親,求我不要殺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她一直深信她的成哥還能像從前那樣生活在陽光下。此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你父親。總之,正義聯盟越做越大,他的野心越來越明顯,他不但要殺了我爹爹,連蕭堡主也不肯放過,還逼迫雲教主嫁給他。也許他曾經愛過你的母親,可惜,到後來,全都變質了。這些話,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已經都告訴你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