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這麼誠實,是肯定我們找不到他的小辮子。
——嶽楠暗付着,喝着果汁默默聽着,讓莫未聞辦事。
莫未聞不帶笑容地道:“伍先生,能說說你從哪兒學習到的,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伍先生點點頭,“兩年前五月份吧,我去省外浙地出差,完事後的空閒時間我去會稽山遊玩,遊玩中我救了一隻被野貓抓傷的鳥兒。”
“這鳥兒吧,有點怪,頭是紅的,翅膀一邊黑一邊白,尾巴翡翠,我也看不出它是什麼鳥,只覺得怪,但好看,我也不在意,就算它開口對我說‘謝謝’,我也不在意,就當它屬八哥的。”
伍先生說着好笑地笑了笑,“我放了它,要走時它對我說,‘我看你我有緣,我教你修煉之道,日後可得延長壽命,若你有什麼造化,沒準能成仙呢’。”
伍先生說着搖搖頭,臉上的笑容表示不信,又透出一絲對自己當時的輕視的自嘲。
“我驚訝一隻鳥兒能說這麼多話,要不是我摸過它,知道它渾身都是肉,我都以爲它是隻機器鳥兒,有人在裡面操縱呢。”
“看我不信它,它生氣地飛走了,還給我放了狠話‘你給我等着’,呵呵,我當時聽着就像是狠話,其實就是叫我等着的意思,鳥兒說好話也令人誤會。”
“我也沒在意,自顧玩兒去,沒一會兒,我在景區遇到一個道士打扮的人,他自稱是那隻鳥兒的主人,特來感謝我救了它,爲感謝我,他可以教我修煉,日後或許可得長生。”
“看看,道士,鳥,開口閉口修煉長生的,我一個信科學的現代人怎麼可能會信他?我都當他是什麼教的傳教士了,有點不想理他。”
“道士知我想法,把我拉到人靜出,然後讓那鳥兒變了個樣給我瞧了瞧,我這才相信。”
“之後,在對方的幫助下,我成了清修者,之後,我就沒再遇到那位道士,名字,聯絡方式,我都不知道,想要拜訪根本不可能。”
伍先生搖搖頭,很是遺憾。
嶽楠與莫未聞對視一眼,嶽楠是相信伍先生說的,結緣的來歷不必隱瞞,就是之後與魂魄結的緣,他是不會說的。
“那個道士長什麼樣,有什麼特點?你成清修者兩年了,能告訴我們你有什麼變化嗎?”莫未聞正色地問。
嶽楠好奇伍先生修煉的功法,但莫未聞沒問,嶽楠也不好問,對方修煉的什麼功法,這是人家的秘密的,問了不妥,一般對方也不會說。
伍先生點點頭,臉色溫和,端着坐着手扶了扶下垂了些的眼鏡,“沒什麼特點,大衆臉,沒有鬍鬚,成爲清修者後,我的生活還是有些變化的,特別是我個人變了許多,以前因爲身處商業之中,心裡多少執着於金錢輸贏,當然,現在也是,畢竟是自己奮鬥出來的,但沒以前那麼熱衷。”
“我對一些感情事也看得淡,收了玩心,因爲工作結束後我就回家修煉,漸漸的給人印象就變了,與以前相比可算是老實男孩,心態自然而然就變了。”
“至於其他的,老實說,我就是修煉了兩年,在‘聚靈陣’的幫助下,也只是剛入門,因爲是自己摸索,也就會普通的法術,怎麼說,我對修煉學識真的不怎麼了解,我就獻獻醜,演示演示……”
“‘隔空取物’……”
伍先生一揮手,不遠處的吧檯上的一壺透明玻璃裝的醃製果汁飛了過來。
“‘心想事成’……”
“呵呵,這個就誇張了,其實就是意念操控靈力,你們應該比我更瞭解,這‘心想事成’也就是‘隔空取物’的升級版。”
隨着伍先生的話,果汁壺自己給客人倒果汁,靠近玄關的衣架上一條領帶飛來,纏繞上伍先生的衣領,自動給他打了一個標準的領帶。
莫未聞一臉平靜地看着,而嶽楠眼裡充滿了佩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還做不到這樣,隔空取物也不熟練,向伍先生這樣取物,又操作動作,他還辦不到操作動作,只能取物。
“攻擊的嘛,我不會攻擊法術,那道士給我的功法裡我還沒學會,像我這般摸索,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掌握。”
“不過,我有去健身房的時候試試靈力,可以把沙袋打破,從那之後我就沒再去健身房了。”伍先生幽默地笑了笑。
“我知道仙體二十一脈,但我努力兩年還沒通一脈,唉……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全通,我的靈力微薄,這輩子只能奢想了。”
二十一脈?嶽楠一臉懵,是室長說的那個通脈嗎?老實說他什麼也不知道。
伍先生目光掃過嶽楠和莫未聞,最後落在莫未聞身上,明顯的嶽楠還比較青澀,莫未聞比較穩重,“莫先生,以你看我這是什麼程度,我自認已入門,但缺乏體系認知。”
伍先生請教的誠懇,一直都很有禮。
“靈力控制得很不錯,但只是他表現平常的手段,他不坦誠,我看過他靈化物品藏於身上,靈力運用得隨心所欲,他應該還會煉化,也通脈了,一兩年自己摸索的‘清修者’一般不可能這麼快就練成這種程度的,就是那來歷不明的魂魄幫他的。”嶽楠耳邊響起荷花的聲音。
莫未聞點點頭道:“即使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招式,施展的人不同,效果也不同,我只看得出伍先生靈力運用熟練,可謂隨心所欲,恐怕手段不止如此。”
誰人看不出主人不坦誠啊,不過,莫未聞也不追究,誰都不會隨意把自己的真正本領亮出來。
“呵呵,不敢在你們監妖司面前獻醜。”伍先生微笑着捧着茶杯,臉上表情依舊,好像在說“就是不讓你們監妖司知道我的法術,咋滴”。
他一個‘清修者’不會什麼法術也不奇怪,但他不敢顯露法術不是不懂,是因爲懂纔不施展,恐怕不是什麼正派的法術,一露久引起注意了。
——嶽楠暗想。
莫未聞又道:“伍先生,可否帶我們參觀一下別墅。”
“當然可以,請。”
之後,嶽楠跟莫未聞在主人的帶領下看“聚靈陣”,這位早知道什麼也查不出來,嶽楠沒那麼什麼要說的,只是安靜的跟着走一遍過場,過程中荷花也沒什麼提示。
離開伍先生家時,已是晚上十點過,嶽楠默默走出去,心裡想着夜宵吃什麼。
“小楠,你有什麼想法?”莫未聞問嶽楠,看嶽楠平時有很多問題,現在他這麼安靜,倒讓人在意了。
“我,沒什麼別的想法,跟莫哥一樣。”嶽楠對莫未聞揚起笑容。
莫未聞笑了笑,湊過來勾住嶽楠的肩頭,“你知道哥我心裡想什麼?說說。”
嶽楠道:“這貨有問題,我覺得他沒演示法術不是他不會,是不能在咱們面前演示,因爲會被看出問題。”
莫未聞看着前面的路,把勾住嶽楠肩頭的手放下,“嗯,我倒沒這麼想,他會仙體二十一脈,讓我意外。”
“對啊莫哥,這是什麼?”嶽楠好奇道,“是室長說的用通脈丹增加修煉速度的那個嗎?”
莫未聞道:“是的,通了二十一經脈後,才能修煉仙法,不然,身體會承受不住。伍先生既然知道這個事,沒理由不修煉過,就不知他通了幾處脈。”
“呵呵,那莫哥你通了幾處?”嶽楠試着問,不知對方會不會告知。
“五處,我還嫩着呢。”莫未聞沒隱瞞。
倆人回到停車的地方,嶽楠回頭望望那片寂靜的房子,對莫未聞道:“莫哥,接着來怎麼辦?就這麼給他認證個‘清修者’的徽章,以後不管他了?”
“蓋章哪這麼好蓋,他還有疑問,我們之後繼續監視,等你下週正式上班還後,咱們輪流來。”莫未聞把車子推到路邊。
嶽楠兩三步走過去,“我擔心他明天就離開了,他有錢,沒準在其他地方也有房產。”
“我們可以查到他所有的資產,只要他住在自己家裡,就不愁找不到他,如果他不在家裡住,去酒店之類的需要身份證的地方,我們也能查到。如果他不使用自己的身份證,那他就可疑了,我們會一直調查他,他自己也不好受,日子久了,他憋不住,一定會露出破綻的。”莫未聞邊說邊啓動車子。
嶽楠跨坐上去,“那他要是離開東州市呢?”
莫未聞轉動手柄,車燈直灑前方,照得十幾米遠,車子緩緩駛動起來,駕駛者邊道:“那就沒問題了,他若有禍害之舉動,也不是禍害我們這裡,他到哪裡去,哪裡的監妖司就管他,不會根據他的戶籍而劃分給戶籍所在地管。”
“莫哥爲何篤定他有問題?”嶽楠有問題就問到底。
他知道伍先生有問題是因爲有荷花在,那莫未聞如何肯定?今晚伍先生的表現中規中矩,完全符合一個“清修者”的表現,要不是嶽楠暗中知情,一定給伍先生認證,他就是個普通的“清修者”。
在電動車雜鬧的聲音中出現莫未聞平靜的聲音,“我不是說過了嗎?因爲他一開始跑了,一開始如果他不跑,坦然面對我們,那我早就給他認證的小徽章了。”
嶽楠不再打擾莫未聞開車,一手扶着莫未聞的肩頭,一手拿出手機查看消息,母蘇說今晚要去龍香家裡的,他怎麼樣了?
另一邊別墅區中的伍家,還在亮着燈,燈火明亮而溫暖,客廳裡已沒有人。
二樓書房裡,伍先生靜靜坐在案桌後面,他面前有兩張紙,紙上用毛筆寫着紅字,是兩個人的名字。
“嶽楠”、“莫未聞”。
“會是誰?”伍先生盯着紙上墨汁未乾的名字,喃喃自語。
公路上,公路兩旁的白熾路燈下,一輛電動車在不緩不急的行駛,晚上開始以穩爲主,速度不重要。
者邊道:“那就沒問題了,他若有禍害之舉動,也不是禍害我們這裡,他到哪裡去,哪裡的監妖司就管他,不會根據他的戶籍而劃分給戶籍所在地管。”
“莫哥爲何篤定他有問題?”嶽楠有問題就問到底。
他知道伍先生有問題是因爲有荷花在,那莫未聞如何肯定?今晚伍先生的表現中規中矩,完全符合一個“清修者”的表現,要不是嶽楠暗中知情,一定給伍先生認證,他就是個普通的“清修者”。
在電動車雜鬧的聲音中出現莫未聞平靜的聲音,“我不是說過了嗎?因爲他一開始跑了,一開始如果他不跑,坦然面對我們,那我早就給他認證的小徽章了。”
嶽楠不再打擾莫未聞開車,一手扶着莫未聞的肩頭,一手拿出手機查看消息,母蘇說今晚要去龍香家裡的,他怎麼樣了?
另一邊別墅區中的伍家,還在亮着燈,燈火明亮而溫暖,客廳裡已沒有人。
二樓書房裡,伍先生靜靜坐在案桌後面,他面前有兩張紙,紙上用毛筆寫着紅字,是兩個人的名字。
“嶽楠”、“莫未聞”。
“會是誰?”伍先生盯着紙上墨汁未乾的名字,喃喃自語。
公路上,公路兩旁的白熾路燈下,一輛電動車在不緩不急的行駛,晚上開始以穩爲主,速度不重要。
嶽楠躲在莫未聞身後,讓莫未聞遮擋正面的冷風,他滑動着手機屏幕。
嶽楠先看魏風塵的消息,他今天也出去溜達,去水灣山了。
風塵兔:“監妖司已經撤退了,應該是救治結束,蚌精看是沒是了。”
風塵兔:“有情況,就在剛剛,城南有小妖被襲擊,對方搶取內丹,有一小妖被搶了,監妖司又跑去了。”
魏風塵第一條消息是晚上七點那會兒發的。第二條,是晚九點半那會兒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