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生看着他們二人的樣子,並不覺得自己多餘,相反,她從末容的言談舉止就能夠判斷出這個人定然是在養精蓄銳,雖然對蘇墨陽的態度一般,但是話語之間盡是討好之意,並且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進入到人的心底,感覺他這個人十分真摯一般。
“齊王客氣,今日我還有事,若是齊王沒有別的事,我先告辭了,等事情一結束,我定當拜訪。”蘇墨陽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往蔡天生身上瞟,末容隨着他的目光看了蔡天生一眼,只覺得他們是郎才女貌,並未多想。
聽到他這話心中也自然是知道他話語裡面的意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改日定要來這與我把酒言歡,我沒有多少朋友,今日得遇三殿下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這個自然!”蘇墨陽說完對蔡天生道,“我們走吧!”
末漓擋在蘇墨陽面前,眨巴着眼睛道:“大哥哥你真的不喜歡漓兒嗎?”
“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蘇墨陽說着摸摸她的頭道,“只是大哥哥今天真的有事,不能陪你玩了,等改日大哥哥有時間,你說去哪,大哥哥就呆你去哪如何?”
“那拉鉤鉤!”末漓伸出手,期待的看着蘇墨陽,蘇墨陽無奈只好與她拉鉤這才讓末漓露出笑意。
他們走出齊王府之後,蘇墨陽才道:“這個齊王一看就是有蓋世之才,只可惜被病痛所擾!”
“我們先進宮吧!不然該來不及了!”蔡天生並未接着蘇墨陽的話說下去,她不是政客,不想過多與蘇墨陽討論末容的事情。
見蔡天生並未有多少興趣,蘇墨陽也只好閉嘴不言,他一直在按照蔡天生的喜好來,縱然他沒有辦法讓蔡天生現在愛上自己,他知道這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一起來到宮中,端木傾城看到他們二人神色明顯有些不對,尤其是看蘇墨陽的時候,眼中明顯有一些敵意,蘇墨陽只當是沒有看到,他畢竟不是端木傾城的子民,自然沒有必要照顧端木傾城的情緒。
“蔡天生你跟我進來!”端木傾城話語裡多了一絲酸意。
這次是蔡天生約蘇墨陽一起前來祭奠太后,端木傾城這話明顯有違待客之道,她看向蘇墨陽,只聽蘇墨陽道:“去吧,我在這等你!”
“恩!”蔡天生點點頭跟着端木傾城一起走進去。
剛走進去,端木傾城將門一關,看着蔡天生氣憤道:“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他詭計多端,等於是披着人皮的狼,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聽着端木傾城這樣是話語,蔡天生只覺得好笑,這樣的端木傾城也甚是可愛,她等端木傾城神色恢復一些了才道:“八王爺只給了我一天的時間救月娣,我必須利用他之手,不然到時候肯定難逃干係。”
“你接近他真的只是爲了月娣?”端木傾城絲毫不相信蔡天生的言語。
“僅次而已。”蔡天生堅定的點點頭,隨後她道,“皇上對齊王瞭解多少?”
她不知道爲什麼儘管只見了末容一面,心裡卻總是感覺這個人非同尋常,雖然病弱弱的樣子,但是行事作風確實霸主的做派,她可不相信末容會甘心做了一個閒散的異姓王。
“你是說齊王末容?”
“對,今天我們在街上碰上他妹妹末漓,她對蘇墨陽十分喜愛,請他去齊王府做客,雖然齊王府看着與別的大臣並無兩樣,但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齊王自幼多病,父親也戰死沙場,父皇死的時候曾說,一定要善待齊王一家,甚至還因爲齊王自幼體弱多病頒下聖旨,齊王見帝王可以不行跪拜之禮。而齊王這麼多年也是安分守己的呆在齊王府,若不是你這次提起,朕都險些忘了有這樣一個人。”端木傾城想起小時候與末容在一起的時候,那時候他們都還是孩子,末容無論在哪一方面都堪稱奇才,後來他父親死後,末容也就隱逸起來,這一別就是十年。
“原來如此,或許是我多心了。”蔡天生不願意再在這個上面做過多的計較,繼續道,“現在月娣在哪?”
“在太后寢宮爲太后守靈,那裡現在被八王叔的人看守,你想將月娣帶出去恐怕不容易,而且,一旦被人發現,就算朕有心想要保你也是無濟於事。”這次端木政將太后的寢宮保護的如此嚴密,一方面定然是爲了防患於未然,另一方面不用說也是爲了對付蔡天生。
“如果皇上願意幫我的話,這件事情就會好辦許多,只要能夠將她帶出來,也不怕日後八王爺追查,畢竟那裡都是他的人,一旦查下來他也難逃其就。”
“這件事情朕定然會幫你,但是你日後也要離那個蘇墨陽遠一點。”端木傾城這個時候還不忘編排蘇墨陽。
“我知曉,他也呆不了幾天,你何必跟他如此計較?”蔡天生看着端木傾城,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端木傾城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也不明白聰明如她,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糊塗。
他們出去之後,天色已經黑下來,蘇墨陽一直就在那等着他們進去的時候他什麼樣,出來的時候,他亦然,如同一尊雕像一樣。
“我們去祭奠太后!”蔡天生眼中露出幾許抱歉。
“皇上不與我們同行嗎?”儘管端木傾城屢次露出對他的不滿以及厭惡,蘇墨陽待他依舊如此,不近不遠,禮敬有加,這樣一來倒顯的端木傾城有些小人之心。
“朕還有事要處理,你們自便!”端木傾城說完轉身走進屋子裡面。
蔡天生本以爲蘇墨陽吃了閉門羹會有所尷尬,沒想到他的神色連變都沒變,剩下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蔡天生身上。
“我們走吧!”蔡天生的話語將蘇墨陽從沉思中走出來,這是他們認識一來蔡天生唯一一次對他說話間有着點點情意,話語也不似之前的冰冷。
他們來到太后的寢宮,守衛看到他們將他們攔在外面,話語間頗有不善:“你們難道不知道宮中規矩,任何人不允許踏入太后寢宮一步?”
“這位是黃鷲國三殿下,他只是想來祭奠太后,並無別的意思,還請通融一下。”蔡天生道。
士兵冷哼一聲:“通融?我要通融了你,恐怕我們就要丟掉飯碗,你們還是走吧!”
“我們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而來,還請行個方便!”蘇墨陽將端木傾城搬出來希望能夠壓制住他們的氣焰。
“喲,三弟也來祭拜太后嗎?”蘇墨離的聲音從裡面響起來。
看到蘇墨離,蔡天生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預感,士兵看到蘇墨離,神色恭敬了許多,對他道:“大皇子!”
“讓他們進去吧!”蘇墨離衝士兵擺擺手,士兵給蔡天生他們放行。
蔡天生看了一眼蘇墨離,不知道他如何做到這些,竟然能夠讓這些士兵對他惟命是從,她可記得這些士兵是歸八王爺管,而蘇墨陽和端木政的關係要遠遠高於蘇墨離,她總覺這次裡面有詐。
她淡淡道:“謝謝大殿下!”
“多謝大哥!”蘇墨陽輕柔的說道。
“進去吧,千萬別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就行。”蘇墨離說完哈哈一笑往外面走去。
蘇墨離走之後,守衛的這些士兵也討好的跟了上去,一時間這裡等於是無人把守,而蘇墨離剛纔說的話也是在警告他們什麼,蔡天生掃了他一眼往裡面而去。
裡面爲太后守靈的人都是太后的親信,看到他們二人進來,這些人在牆角擠成一團,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要爲太后殉葬,只有月娣一人在坦然的爲太后燒紙,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
看到蔡天生進來,月娣爲蔡天生使了個口型,讓她快走。
這是蔡天生最後的機會,無論這次端木政是否會針對她,她都必須將月娣帶出去,也算是爲日後保全瑙珠國做一份貢獻。
“月娣,你跟我來,我有話要跟你說。”蔡天生絲毫沒有在意月娣的神色,聲音緩緩而起。
月娣看着她搖搖頭:“我在爲太后守靈,哪裡都去不了,蔡院士還請自便。”
蔡天生看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太后的靈柩,心中生疑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沒想多久,靈柩中傳來輕微晃動的聲音,所有人都退後一步,猜測着是否是太后詐屍。
“你退後一步,讓我來!”蘇墨陽擋在蔡天生前面,慢慢走到靈柩面前,目光一直盯着裡面,手慢慢放在靈柩上,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夠打開靈柩一探究竟。
“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端木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看着蘇墨陽馬上要掀開靈柩的蓋子,急忙阻止。
“八王爺,我們剛……剛纔……”一個太監努力想將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端木政氣憤的問道。
“我們聽到……聽到……裡面有聲音!”小太監的話剛說完,裡面再一次傳來敲擊的聲音,聲音很虛弱,也足以讓他們聽到。
端木政的臉色變了幾次,隨後纔對後面的侍衛道:“馬上去請皇上來處理!”
侍衛領命去請端木傾城,不多一會端木傾城隨着侍衛緩緩而來,臉色十分不善。
“你們都在這做什麼?”端木傾城看着所在一旁的宮女太監,憤怒的問道。
他這話剛問完,靈柩裡面的聲音開始大起來,若是剛纔是一個意外,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端木傾城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若是沒有端木政事情還好辦,可是現在端木政在這,他說什麼都不會讓人將靈柩打開,畢竟裡面太后的屍體如何他比誰都清楚。
“皇上,福成天澤,請皇上吩咐士兵打開靈柩,放太后出來。”端木政跪在端木傾城面前,面色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