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咽喉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手掌觸在他火燙的胸口,發現衣釦已經被他解開,她的掌心撫到的是他裸露的胸膛。
他……難道想……
此時的她已恐懼到了極點,這個男人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散發着熱度的手掌熟練地沿着她光滑的大腿探入裙中……
許多年前的那個噩夢之夜像電影片斷般自她眼前閃現――粗重的喘息聲、激烈的身體律動、哀哀的呻吟聲、脣角被咬出的鮮血……凌亂而瘋狂,讓她整個人無法剋制地顫慄起來,而他依舊繼續着他的動作,沒有一點憐惜,強硬而肆意。
絕望從她的心頭升起,她閉上眼睛,牙齒狠狠地咬了下去……
濃稠的鮮血在她的脣中漾開,一聲沉悶的低吼,他的脣在離開她的同時,手指已插入她的長髮,將她的長髮用力拎了起來。
“啊――”她發出一聲慘叫,口腔中他的鮮血滑入喉嚨,嗆得她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他攥緊她的長髮,眼中跳動着暴戾獰惡的兇光。
這個小女人竟然敢咬他!他安棣言活了二十六年,一向都是女人們對他乖乖地求寵,極盡魅?惑之能事,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對他,並且咬傷他的舌!
雪燃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濃郁的血腥氣充訴着她的感官,醉酒後醒來的那種極度不適更加深了她作嘔想吐的感覺,而且被她咬傷的這個男人還抓着她的頭髮。
好……疼!
此時她的身體是無力的,面對眼前高大強壯的暴怒男人,她不知所措。怎會……有這樣的男人!俊美如同神祗的皮囊裡藏着的卻是一顆肆意蹂躪女人的野獸之心。
他的另一隻手擡了起來,怒火在向他的手心蔓延,恰在這時,隱隱聽到一陣敲門聲,外間客房門也許沒關緊,小溪的聲音清晰地轉來:
“雪燃,你還好嗎?”
安棣言揚起的手驀然下落,她以爲他要揍她,想躲頭髮卻攥在他的手心,身子只能瑟縮地蜷起來,卻哪知道他的手落在她的頸部,用力一扯,她疼得一聲驚叫,脖子上的紫金墜掛件已被他扯斷。
“雪燃,怎麼了?”小溪的聲音已臨近臥房門口。
安棣言鬆開拎着她頭髮的手,迅速站起來。雪燃想搶回自己的掛墜,但扶着牀沿剛站起來,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襲來,她只能難受地躬着身坐倒在牀上。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脣角的血跡,回過頭目光森冷地掃了她一眼,彷彿在無聲地警告她,以後她的日子決不會平平靜靜,他會讓她知道她所咬下的這一口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雪燃不屈地瞪向這個差點奪走她清白的男人,見他把手帕放回時,手帕的一角揚起露出一灘鮮紅,是他的血嗎?不像,好像是……繡上去的一個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