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候,我打了一份蛋湯一份薄餅,然後找到了劉濤那裡做了下去,安羽凡也跟了過來,還有一個不認識的,林雨晨和郭志文還有李小龍也端着飯食過來了,末語的食堂條件還不算太邋遢,至少飯桌挺大的可以放下我們全部。
左右兩側,我和安羽凡還有和那個不認識的劉濤一面,另外的他們幾個坐在了另一邊,林雨晨和李小龍從坐下開始吃飯就已經聊上了不知道哪個女孩兒。
我這邊,劉濤依舊一言不發的自顧自己吃着大餅泡菜。
不理解,正準備問劉濤是不是比我還能沉默,劉濤卻扭頭和他旁邊那個不認識的開始說說笑笑了,呵,原來他不是不樂觀的啊……不過……劉濤說話好像有點延遲。。。
一邊,我和安羽凡也是邊吃邊聊:“羽凡,昨天你們幾點睡下的?”
“下了晚自習一會兒啊,好像是10:30左右我們就睡下了!”安羽凡喝了一口湯說道。
“呵呵……你們還好……我們可是11點才睡的!他們太能叫喚了。”吹了吹還有點燙的薄餅說道。
“你不是也說了……”剛剛說完晚上睡不好,那邊吃了一半的郭志文接話。
“……”沉默。
安羽凡看了我一眼,眼神和我接觸,就像看懦夫一樣看着我,隨後,端飯去別處吃了,他根本就不屑與一個懦夫一起吃飯。
我擦,被同學罵就算啦,還被兄弟嘲笑,呵,真夠懦弱的,其實我自己也是那麼覺得的,又有什麼條件讓別人把自己看的那麼好呢?
“我們半夜說不說話管你求事兒,少他們給我可世界瞎逼逼知道了嗎”
此時,郭志文又說話了,看着和我同村的朋友都嘲笑我。
軟弱,垃圾,又有點傻。
我咬了一口大餅,說:“知道啦!”
“草……”
……
“吃飯就安靜點……”劉濤發話了,一臉的嚴肅。
“我又沒跟你說!”郭志文還是nb。
聽到此處,劉濤二話沒說,就上去一把抓住了郭志文的手腕,輕輕發力:“你跟誰說呢?”
郭志文手腕被緊捏,疼痛肯定不弱,不然他也不會扭着個胳膊臭着臉說:“他……”
“誰?”
手腕更緊了,郭志文臉色有些憋紅:“沒誰……”
“啪!”劉濤把郭志文的柔嫩小手沉着的摔在飯碗裡,好強。
劉濤又吃完了剩下的泡菜之後,看着我也吃的差不多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走吧,洗碗筷去……”
我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籠罩我,心裡一熱,走。
……
回到班裡的時候,劉濤座位是在前面的,而我在倒數第二排,郭志文在右面,與我怒目而視,我都不敢看他了,這貨肯定是要弄我了。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楊鵬和郭志文是一個村的,並且關係不錯。
然後,上課了我的厄運來臨了。
楊鵬坐在我後面偏左的位置上,有意無意的看我一眼。班主任已經跟我們說過,老師上課必須起立,纔算是對老師的一種尊重。
老師是語文老師,一個30左右的男老師,不戴眼鏡,看上去十分精神,起立之後,就開始介紹自己了。
“同學們好,我是帶你們語文的……”說着語文老師在黑板上完美的書寫了自己的名字。
“王星!”
“今後初一到初三的全部語文課都會由我來教大家,希望大家能好好學習,因爲語文這門課程相對於你們的知識性格方面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即使以前在小學語文不好的同學也不用緊張,初中和小學根本不沾邊的,根本就是兩個等級,所以……”王星老師站在講臺上,龍飛鳳舞的大講人生道理。
下面,楊鵬已經開始搗鼓我了,楊鵬身體高大但不強壯眼睛和左半臉有些不對稱,樣子很可笑,但是就這樣不老實,據說他是從初二退級下來的,所以上面有人,纔會如此肆無忌憚。
媽的,這是又要給我找麻煩嗎?
“你往一邊點……”楊鵬聲音很小,只波及到了10釐米範圍內的人。
一個女生聽見後看見楊鵬自然不敢惹,讓開。左邊郭志文趴在桌子上做鬼臉嘲笑我要捱打了。
女生一讓開,楊鵬立刻就能夠到打我啦,隨即從桌縫裡打來一拳,我向一邊策動了一下身體,但也不能全部奪過,還是被擦住了,但是楊鵬的力量傳到肉裡,果然不舒服,我捂住了胳膊。
不敢告訴老師,對上他們這種人物,第一次告訴老師好使,但使完了之後還是會捱打,這些經驗是在小學六年級就已經獲得的,所以我還不會傻到去那麼做的。
“乃求呀……”我說。
“草泥馬你罵誰了?”楊鵬聲音不大,但足以聽出是有多麼的黑暗了。
“沒罵你……”我說。
“嘭!”又是一拳。
楊鵬很囂張,這一拳打我聲音悶響,周圍同學也許能聽見,郭志文早已經樂翻了,口中呢喃着:“再他媽給老子賤……”
“其實你是給我當不起老子的……”
我心裡如此想着,卻也不敢作出多餘的動作,懦夫一個,已經展現在衆人面前了,許多同學刷刷回頭看着。
王星怒了:“後面有什麼呢?你們一直看?”
這樣,楊鵬纔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
咬着牙齒,眨着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忍着疼痛,使勁的恨着自己,爲什麼這麼懦弱,爲什麼沒有力量,爲什麼要被人欺負?爲什麼不能開心?爲什麼非得忍受?
這樣的自己,好討厭,記得以前我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做事敢做敢當,並且只會欺負別人不被別人欺負,可是現在怎麼了?看着楊鵬那欠揍的斜臉,好像揍他,可是,我怕,我怕自己沒有那個實力,還會再被打回來,爲什麼我會這麼想?
忽然,腦海裡閃過一幕一幕零碎記憶中的畫面,有愛也有恨,愛是純淨的愛,恨則是深入骨髓的恨。
曾經,媽媽毫無顧忌的就把木凳朝着我頭砸去,根本無懼打死打活,只要是能解氣,不論如何媽媽都不會心軟的,身體上疼痛的疤痕,至今還歷歷在目,因爲至今,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出手,好像我們真的不是她親生的,好幾次,我竟然錯覺的相信了,但回到現實之後,才發現,是,絕對是,我是她的孩子。
那麼多年都度過了,又會有是我不能忍受的呢,是因爲你,才造就了我,也是因爲你,才磨練了我,我會後怕,但是後路還很長,害怕最多隻是一個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