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們是夫妻了嗎?”
“好像沒有。”
“但她還是我的女人,死賤男,記住,不準打她的注意,”趙初不知從哪鑽了出來,信誓旦旦的警告道。
司劍南倚在窗前,俊美的面容,不屑一笑。
懶得理別人了,我是昨晚一夜沒睡,凌晨又去打殭屍,困的不行,不過睡之前,我還是忍不住問了趙初,“我們都睡了,趙家不會再出事吧?”
“放心,昨晚那東西已經被我傷了,不會在輕舉妄動,再說,有我們在,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趙初淡淡一語,眸光中,隱有紫氣流竄,口氣更是出奇的自信。
我發現,趙初似乎比之前,剛解封的時候,做事態度上大膽多了。
“你的靈體,除了那次,用玉連環修復過一些後,是不是自己也在不斷的癒合中,”我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想起他那塊紫玉上,斑駁猶如蜘蛛網的裂痕,我好奇的道。
而對此,趙初也沒隱瞞了,點了點頭,“恩,偶爾吸收一些日月精華,也是會自己修復的,只是到底沒有直接掠奪別的,玉器中的靈氣,來的快。”
“哦。”
這邊,腦袋一沾枕頭就直接睡死了過去,等在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彷彿是深夜了。
也就是說,我從中午一直睡到深夜。
然後等我的目光,在黑暗中一恢復焦距,猛然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在看着我。
“哇,嚇我一跳。”
我纔想起,趙初也在這個房間休息,就睡在我旁邊,而他此刻,身體還在穿上睡着,魂魄卻是就蹲在牀上,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這場面,要多詭異就多詭異。
“咱倆沒仇吧?”我哀嚎。
趙初這才還魂,身體睜開眼,坐了起來,道:“我的靈體不需要休息,反正也睡不着,就看着你嘍。”
“……”
咱還能好好的玩耍了嗎?
“現在什麼時辰了?”我問。
“剛過
子時。”
也就是說,纔剛到後半夜,望着黑漆漆的房間,登時覺的長夜漫漫了。
“就算長夜漫漫,只要咱們都醒着,其實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你說呢,阿瑤?”趙初忽然賊兮兮的望着我道。
想到他說要做的事,黑暗中,我不禁老臉一紅,心道,秦瑤啊秦瑤,你可是走陰使,現在正是你堅守一心的時刻,千萬不能讓兒女私情,牽絆了你的仕途。
所以下一刻,我當即義正言辭的道:“收起你的猥瑣思想,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不肯,也不喜歡你,還有,之前是我得罪了你,我……”
“我只是說,我們順便商量一下陳家跟那個司劍南的事,這猥瑣嗎?阿瑤,你剛纔腦子在想什麼?難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跟了我?恩?”
誰知趙初突然截斷我的話茬,極富誘惑性的問了一句。
原來……
我一聽他的話,登時耳朵根子都冒起了火,可惡,一不小心就又讓這小子給挖了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我氣的磨牙。
同時也慶幸,現在是深夜,黑咕隆咚的,誰也看不清誰,不過,我總感覺,黑暗中,趙初的一雙目光,卻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我的臉上。
那目光,灼灼的,裡面像是含着一團吞人的火。
莫名,讓我有坐立難安的感覺……很詭異,若是平時,趙初肯定又要藉着由頭欺負我,但這次,他一動不動的靠牆坐在那裡。
黑暗中,我彷彿能夠看到他精緻的輪廓。
良久,我才支支吾吾的道:“哦,你說陳家跟司劍南的事啊,你覺的該如何?”
趙初聞言幽幽道:“跟葫蘆山多半是脫不了關係了,我想再去葫蘆山瞧瞧。”
“你不怕有危險?”我問。
趙初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黑暗裡,與他平日沒個正形,無賴的樣子,有着很大的不同,他沉默了一下,才道:“不怕,你去嗎?”
我……
“當然。”
如果趙初決定要去,我當然得跟着,畢竟也其中也有
我的修行。
“既然決定要去,具體的明日再說,那就睡吧。”
“哦。”
趙初這次到沒有在多說別的,乖乖的就躺倒了枕頭上,也沒有企圖在對我動手動腳,深夜的黑暗中,莫名讓人覺的冷冷清清的。
這跟以往的趙初,完全不一樣。
他生氣了?這是我最直觀的感覺,但想想,我也沒得罪他什麼呀。
我被子裡,烙了半天的餅,我知道趙初也沒睡,忍了半天,低聲問:“那個,你生氣啦?”
“沒有。”
趙初的回答,很平靜,但分明就是生氣了。
但奈何我腦子笨,想破頭也沒想明白,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他,明明剛纔第一句話,他還很好的樣子,難道,他是介意我開誠佈公的跟他說。
不想嫁給他,不喜歡他?
可這樣的話,我以前說了很多次,每次不都是他嬉皮笑臉的給矇混過去,也就沒覺的什麼了。
抱着鴕鳥思想,我也不理他了,我倆就這麼守着炕的一左一右……睡不着。
大概快凌晨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在睡了過去,只是在將睡未睡之前,我彷彿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嘆息,“……就算那樣的話,說了很多次,但我又不是刀槍不入,難免有一次,也是會放在心上難過的呀……”
這是趙初的心裡的話?
我迷迷糊糊的居然就這麼認爲了,然後莫名,心上就是一疼,這疼來的快,去的也快,徒留一抹格外綿長的歉疚,留在我的胸中。
又彷彿,有什麼東西,緩緩的鬆動了一下。
等在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趙初已經早早的起了牀,昨晚他蓋過的被子,被他疊的整整齊齊的,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
總覺的他很反常,難道真的被我傷了?不能夠啊。
反正我也睡不着,也麻溜的起了牀,只是被子怎麼疊也沒有趙初那廝疊的整齊,試過兩次後,還是作罷,自顧自的去洗漱了。
等出了院子,我才發現,貌似我還是起的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