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五湖便被帶下去狠狠地責打了三十大板。
狄小詞想起宋五湖一直以來如此地冥頑不靈,也的的確確是讓人感覺到無可奈何。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畢竟宋五湖做了這麼多事情是他咎由自取的。
就在這個時候,六王爺忽然往前走了幾步,連聲對皇上說道:“啓稟皇上,臣弟有一件事情想要啓奏。”
“六皇弟,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何必吞吞吐吐呢?”
“既然如此,那臣弟就直說了。其實那天臣弟還抓住了幾個人,他們說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鼓動和策劃的,可是直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查出事情的真相,臣弟也不敢妄下論斷。可然而不查清楚這件事情,臣弟就始終覺得不能安心,皇上,您說這應該怎麼辦纔好?”
“另有內情?”
“不錯,的的確確是另有內情。”
“哦?你到底找到了什麼人可以作證啊?快把他們帶上來。”
於是六王爺便派人把三個人帶了上來,那三個人的衣着打扮有點熟悉,似乎是曾經在哪裡見過,但是狄小詞再仔細地想了想,卻又想不明白了。
這到底是誰呢?狄小詞愣了一下,心想,這幾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啊?
狄小詞正在這裡想不通的時候,就聽皇上問道:“你說他們可以作證,他們是誰?又是從何而來的?他們可以作什麼證?”
“啓稟皇上。”六王爺連忙說道:“他們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策劃了這次的案件,到底是誰在背後做了對不起皇上的事情。”
“哦?你說的是真的?”
“啓稟皇上,自然是真的,沒有一句是假話,臣弟怎麼敢說一句欺瞞皇上的話呢?”
“那倒是,六皇弟對朕一向是忠心耿耿,這一點朕還是沒有異議的。好,既然這樣的話,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同朕說來。”
“皇上,其實有些話臣弟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若是說出來,臣弟又怕皇上您可能會懷疑臣弟。”
“朕會懷疑你?當然不會了,你我乃是自家兄弟嘛,若是論起親厚來,還有誰比自家兄弟更加親厚呢?朕便是懷疑任何人,絕對不會懷疑你的,你說是不是?”
“難得皇上信任臣弟,既然這樣,那麼臣弟就實話實說了。據當時的情形,他們幾個向微臣招供,說這件事情其實是展護衛在背後策動的。”
“展護衛?你說展昭?不會吧,你這麼說倒是擡舉了展昭了,展昭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而已,他哪裡能夠策動這些事情啊?”皇上不以爲然地說道:“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生事?更何況當時倘若不是展昭的話,朕說不定也不能逃得出來,多虧了展護衛,朕心裡頭對展護衛感激不已。”
聽了他這番話之後,六王爺點頭說道:“其實當時臣弟心裡面也是這麼想的,臣弟就想把他們給斬首示衆,可是他們當時跟臣弟說了幾句話,他們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然他們都要死了就沒有必要再說假話了,所以他們說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們說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展護衛勾結江湖人士做的。”
“照你所說,包大人就是主謀嘍?”狄小詞不禁很是生氣。
狄小詞覺得這個六王實在是太過分了,現在好不容易讓他自己逃脫了,但是他卻反過來反咬一口,指證整件事情跟展昭有關係,簡直是太胡扯了。
誰知道狄小詞這麼問後,他便立刻點頭說道:“這件事情跟包大人有沒有關係,臣弟到現在也沒有查清楚,只不過嘛聽說包大人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想必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不過展昭嘛那就不一樣了,展昭一向都是江湖草莽,他所接觸的人也都是江湖人士,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足爲奇,皇上,不知道您以爲如何?反正現在算是人證物證俱全,好了,你們各自表明身份,把事情向皇上說一遍吧,免得有人以爲是我誣陷別人。”
“是。”於是,他們其中有一個鬍子比較長的人便一字一頓地說道:“啓稟皇上,我們的的確確是江湖人士,是展昭讓我們潛伏在長孫樂元的身邊,說等到有一天希望可以對付皇上,借長孫樂元之手殺了皇上,然後到時候嘛,就可以……”
“就可以怎麼樣?”皇上現在簡直都快氣瘋了,雖然他說的話皇上也沒有盡信,但是多多少少地還是信了幾分。
“展昭說到時候控制皇位之後,他就可以登基爲帝了,而皇上到時候只不過就是一介臣民,所以他才讓皇上寫下退位詔書,如果他不讓皇上寫下退位詔書的話,那可是名不正則言不順啊。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登基則不行,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啊。”
“你說的都是真的?”皇上問道。
“皇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很快就要被處死了,我實在是沒有必要再說謊
了。其實,展昭本來是江湖中的一介草莽,他爲什麼忽然要到包大人的身邊並且要幫包大人呢?‘生不入官門’乃是江湖中人流傳在口頭的一句話,展昭這麼做就是因爲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覬覦皇位,他希望可以自己當皇帝。而且據我所知,展昭他表面上是一個孤兒,實際上的身份是金國王朝的人。”
“你說什麼?你說展昭的真實身份是金人?”
“不錯,皇上如果您不相信的話,您可以去明查。展昭的身上有這樣一個東西。”那個人邊說着,邊取出一條項鍊來,說道:“這條項鍊就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因爲這條項鍊是金人從小到大就佩戴在身上的。這條項鍊是我爲了特意向皇上說明,所以才特意找出來的,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話,我怎麼可能知道他貼身攜帶的東西呢?又怎麼可能知道他有沒有做出這種事情呢?我自然是已經確定了,所以纔敢把實話說出來。”
皇上聽了之後更加地生氣了,他便轉過臉來望着展昭,有些惱怒地對他說道:“展護衛,既然如此,那麼你不妨讓人檢查一下,看看你的身上到底帶沒帶那樣的一條鏈子吧。”
展昭很是生氣,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總不能跟皇上多說什麼,所以他便向皇上解釋說道:“皇上,事實上並非是您想的那樣,不錯,展昭一向是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展昭的的確確是有那樣的一條鏈子,可是那樣的一條鏈子是展昭的師傅告訴展昭,說是他撿到展昭的時候就在展昭的身上帶着的,那麼展昭又怎麼可能會是金人呢?展昭自己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呢。”
“你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那個長孫樂元的手下說道:“其實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展昭,因爲的的確確從頭到尾都是是收買了我們,讓我們幫你做這麼多事情,你當時說了,如果事情成功了的話,那麼你就可以拿詔書順利地登基爲帝,到時候金國就可以吞併我們大宋了,而如果這件事情沒有成功的話,你讓我們也不要把你給報出來,免得會影響到你。可是事到如今我們才發現,原來你是一個這樣沒有義氣的人,對於你這種沒有義氣的人,我們又何必跟你多說什麼呢?就算是多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大堂之上的局面一時之間有些混亂起來,最爲混亂的則是皇帝。皇帝望了展昭一眼,他重重地對展昭說道:“展昭,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