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說他回來是爲我妹妹報仇的?不可能,他當時已經知道了狄大雅的死純粹是她自找的,跟別人沒有關係,他又可能會回來爲大雅報仇呢?公孫大哥,我看你是想多了。”
公孫策擡頭望了望天,但見天上有一片白雲漸漸地被烏雲籠罩遮掩着,眼看着就快要下雨了,他才緩緩地說道:“好吧,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事實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纔可以安心。”說着,他就對狄小詞說道:“好了,我先回房去了。”
於是,狄小詞便推着公孫策一起回到了房裡面。她看到公孫策憂心忡忡地,似乎有很多心事一樣,便勸說公孫策道:“公孫大哥,你放心吧,我總覺得不會這麼複雜的,我也相信五湖哥再怎麼樣也不會認爲是我們害死了大雅的。不管怎麼樣,大雅的的確確是做了很多的壞事啊,你說是不是?”
“但願是吧。”公孫策對她說道:“好了小詞,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不管怎麼樣,你也很累了。”於是,狄小詞便也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那鎮國公長孫樂元又來找包拯,他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此次我代天巡狩,就是向看看各地有沒有冤假錯案,我倒是想了解一下衙門的卷宗。”
於是,包拯不得不把衙門的卷宗拿出來給長孫樂元看。長孫樂元看了之後,對包拯說道:“包大人,似乎是關於這莫如花的案子你們正在調查中,對嗎?”
“不錯,的確是如此。”包拯緩緩地對他說道:“我們的確是在調查中。”
“兇手查得怎麼樣了?”
“兇手還沒有辦法查到。”包拯想了想,便對他說道:“我們已經在盡心竭力地查兇手了,但是這兇手非常地狡詐,所以我們並沒有查到。”
“哦?之前的兩個疑兇,我看到一個是叫紫荷的女子,一個就是你們縣衙裡的縣令助理狄小詞是不是?”
“不錯,正是如此。”包拯連忙點頭道:“可是經過包拯複查之後,發現她們兩個人並無可疑。”
“倒是怎麼沒有可疑呢?包大人不妨給我們說來聽聽吧。”他開口問包拯道。
包拯便說:“的確是沒有可疑,事情是這樣的。我曾經命令人把紫荷姑娘和小詞都押過來審問,紫荷姑娘說案發的時候,她身邊有兩個樵夫可以作證,並且畫出了樵夫的畫像。下官派人去調查後,果然發現有這兩個樵夫在案發的時候見過了紫荷姑娘。至於小詞嘛,更不可能了,因爲我複查實施後,發現那屍首是被人強、暴過的,屍首的下、體裡面還有男人的精、液,更不可能是小詞所爲,由此可見,這樁案子跟她們沒有關係。”
“原來是這樣。”他點點頭對包拯說道:“不知道包大人可查出這樁案子跟誰有關係了嗎?”
包拯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包拯正在調查中,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查出兇手來。請大人放心吧,包拯一定盡心竭力把真兇捉拿歸案。”
聽了他的話後,長孫樂元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我知道包大人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這也是當初爲什麼我肯舉薦包大人給皇上的原因,包大人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我派人去體察民情,發現這裡的人提起包大人後都用兩個字來稱呼,那就是青天,包大人你的確是沒有令本官失望啊!”
包拯聽了他的話後點了點頭,連聲說道:“當初若不是長孫大人大力在聖上面前舉薦包拯,包拯也絕對不會有今日。包拯能夠爲百姓們做事,也是託了長孫大人的福氣。”
“這以全都是因爲包大人您做事比較忠直的緣故,跟本官又
有什麼關係呢?本官只是在皇上面前說幾句話,原也費不了什麼力氣。對了,既然本座現在代天巡狩到了這裡,這件案子本座也想參與一起調查,不知包大人以爲如何?”
“倘若您肯幫忙一起調查的話,包拯當真是感激不盡。”包拯連聲說道。
在包拯的心裡,長孫樂元一直都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倘若他肯來幫忙一起調查這樁案子的話,在包拯看來倒是一件好事。
長孫樂元聽了後,連忙笑了起來,說道:“難得包大人竟然肯讓本座來插手這件案子,本座當真是非常開心。既然這樣的話,本座現在就立刻派五湖去複驗屍首。”
“複驗屍首?難道大人認爲包拯驗的屍首有問題嗎?”
“當然不是了。只不過有句話叫做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說不定包大人在驗屍首的時候有什麼地方沒有看到呢?又有一句話叫做三人成虎,我相信越多人來驗屍首,對屍首越有好處。不知道包大人以爲如何?”
包拯聽了雖然心裡頭覺得有點悶悶不樂,然而既然他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於是,包拯便緩緩地點頭說道:“既然長孫大人這麼說了,包拯也唯有遵從。”
於是,長孫樂元便把宋五湖叫過來,緩緩地對宋五湖說道:“五湖,你以前是跟着包大人的,而今我現在讓你複驗莫如花的屍首,也算是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夠查出什麼新的線索,幫助包大人破案,知道嗎?”
宋五湖連忙點了點頭,對長孫樂元說道:“大人,您放心吧,五湖一定竭盡所能來檢驗屍首,不讓大人失望。”
“好,這是你第一次幫本座做事,本座希望你能夠做得很好。”
“我知道了。我一定盡心竭力。”說着,他便對包拯和長孫樂元每人行了一禮,然後就由王朝帶着他去複驗屍首去了。而包拯則和長孫樂元兩個人坐在這裡閒話。
“對了。”長孫樂元想了想,對包拯說道:“我倒是很奇怪,爲什麼你衙門裡頭會讓一個女人在這裡呢?”
聽到他這麼說後,包拯猶豫了一下之後,對長孫樂元說道:“其實是因爲小詞姑娘以前曾經牽扯到了冤獄,她在自己的案子之中表現得格外聰明,還能夠爲自己洗脫罪名。她經常有一些奇思怪想,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於是,這才讓她在我衙門裡頭擔任了縣衙助理這一個職務。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令下官失望過,自從她擔任了衙門助理之後,她的的確確是幫助下官破了很多案子。我知道事實上是沒有這個官銜的,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由下官從下官的俸祿裡面拿出一部分來給她。”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聽說你和狄小詞還是結義兄妹,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包拯笑了起來,說道:“不錯,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因爲下官平日裡同狄小詞相處,發現狄小詞是一個非常好相與的人。而且同狄小詞相處久了後,知道她毫無居心,但是又能夠幫得上包拯的忙。她要下嫁給展昭,也就是下官衙門裡頭的展護衛。所以下官爲了嘉獎他們,希望他們更好地爲衙門辦事,這才同狄小詞認了義兄妹。”
“原來是這樣啊,包大人,可見你做這麼多都是爲了衙門着想,絕無私心。”
“包拯不敢說自己做事絕對是無愧於天地,然而卻自問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做每一件事情都是盡心竭力的。”
“好,包大人做的果然好,我也相信包大人做任何事情都對得起天地良心。希望這件案子有了五湖的幫忙,我們能夠儘快地查出來。”
“是啊。”包拯連聲說道:“對了,不知道長孫大人代天巡
狩這次經過晉陽城,要在晉陽城裡待多久?包拯能夠見到恩師,自然是非常地激動。”
“本座倒也不想在這裡待多久,本座打算明日就離開了。本來本座也想在這裡多待幾日的,可本座代天巡狩要去很多很多的地方,倘若在這裡待久了,別的地方就會耽誤了行程。所以本座思前想後就決定明天要離開了,今天也就是來跟你告辭的。”
包拯聽了甚爲惋惜,說道:“下官還想同恩師多相聚幾次,沒有想到恩師就這樣離開了,當真是聚少離多,韶華易短。”
“好了,包拯你不要再喟嘆這些了,你放心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你在這晉陽城裡做事,功績彪炳,以後要是做得好,此次本座回去後一定向皇上稟告,皇上到時候要是可以把你提升爲京官的話,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你說是不是?”
包拯表現得不卑不亢,緩緩地說道:“多謝大人,包拯只是想爲百姓做事,並不想這些。”
他們兩個人正在說着話呢,就見到王朝引着宋五湖走回來。見到宋五湖後,長孫樂元便開口問他說道:“五湖,你複驗屍首複驗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夠幫得上包大人的,你快跟包大人說,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趕緊告辭了,不在包大人面前班門弄斧了。”
宋五湖走上前來,目光如箭,逼視着包拯說道:“不錯,五湖的的確確是檢驗了莫如花的屍首,並且還發現了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希望包大人可以解答。”
包拯聽了後,微微一愣,對他說道:“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本縣沒有查得到的呢?沒想到宋仵作在這段時間裡果然驗屍手法越來越厲害了。”
宋五湖微微一笑說道:“包大人謬讚了。我調查的時候發現莫如花的身上被塗上了繆花汁,來遮掩她臨死之前被人打傷的傷痕。”
“繆花汁?怎麼可能?”包拯愣了一下,緩緩地說道。
“不錯,她身上的的確確是有繆花汁的,這繆花汁是後面又被人塗上去的。這莫如花臨死之前曾經遭人虐打,而且虐打得不輕,由此可見虐打她的人跟她一定有深仇大恨,甚至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以來發泄心中的私憤。而後,她死了之後有人爲了掩蓋傷痕,所以就特意在她的身體上塗上的繆花汁,這麼一來就不會被人發現她被人打傷了。這繆花汁的的確確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若是讓不懂得驗屍的人來看,一點都看不出她身上有傷痕。然而,本仵作卻是看了一言立刻就發現了,因爲本仵作用醋洗掉了她身上一部分的繆花汁,果然發現她身上有很多傷痕。要是大人不相信的話,大人可以跟我一同前去察看。”
長孫樂元聽了後,也覺得很奇怪,他想了想就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包拯微微一愣,聽到他這麼說也無可奈何,便只好跟着他們一起去看。他們到了驗屍房後,看到莫如花的屍首在那裡躺着,於是,宋五湖便帶着包拯還有長孫樂元一起過來看。
她的一隻手臂被醋清洗過了,果然發現手臂上面有很多傷痕。宋五湖繼續說道:“我用這種辦法再來做其他的測試,你們等着。”
於是,他又把她的一條腿上塗上了醋,然後拿抹布把醋給抹掉,果然發現她的腿部也有很多的傷痕。然後他這才緩緩地對包拯說道:“包大人,你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包拯微微一愣,一時之間倒也有些茫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身上會有傷痕,會有繆花汁,可是據包拯查驗的時候,卻並沒有這些。
於是,他便轉過臉來望了王朝一眼,喊道:“王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