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痛哭道:“原本父上與夫君、兩位哥哥在三陸助雨,沒想到在東陸助東海龍君布雨的事情結束後,被那東海龍君的兒子敖寅,半路私自所阻;敖寅趁父上與哥哥夫君身虛力竭,竟......設計......將他們給擒了去。”
“這無腦小兒,竟敢動我西海龍君!就不怕天帝知曉,和他父上東海龍君一同懲處他嗎?”母上大怒。
“只怪我當初年幼不知事,得罪於那敖寅,如今竟牽累到父上和哥哥們;我這就去找他評理。”我遂怒起,持母上令牌,去海底深宮放了蕭子泠,拉着他一同與母上和三位嫂嫂,還有姐姐端芩,前往東海去救人。
那東海龍君聽完自己兒子敖寅做下的蠢事,急得派人四處查探,終未覓見敖寅與我父上、哥哥們的行蹤。
“我那小兒作下這等蠢事,我東君愧對西海哥哥和嫂嫂啊!”東海龍君一時無措,竟當着我們小輩的面,哭將起來。
“此事,在我等稟告天帝前,請東君速速找到你那個敖寅小兒。”母上見東君痛哭垂淚,見責備他也無計於事,遂嘆道:“我等就告辭了,再往其他處尋尋。”
我等衆人率西海與東海衆將苦尋多日,依舊無父上與哥哥的消息;那敖寅也是能熬,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
母上聯合南海、北海龍君,一同將東海龍君和其子敖寅稟告天庭,天帝大怒,將東海龍君抓獲,欲逼其子現身,可一年過去了,天上地界,終無消息。
普濟仙尊和霞姝夫婦前來慰問,說起近日東方降株山下水漫村鎮的事來;我等皆覺蹊蹺,前往查探;見那降株山原本不是個洪水氾濫之地,怎地此番連連遭遇洪災。
我西海龍宮的人在查探降株山時,忽見山中有團黑氣若隱若現,當即突破那山中結界,發現這裡竟是那無支邪的大本營。
無支邪見行跡敗露,衝我冷哼道:“紫霓飛將,沒想到你們竟自己送上門來。”
“無支邪,你休狂妄。我只問你,我那父上西海龍君,還有我那三位哥哥,可是被俘在你這裡?”我怒指向他。
“你那龍君父上和哥哥,早就死在了這降株山下了。不然這降株山好端端地,又怎會被洪水所淹困。”無支邪竟狂妄大笑起來。
“是那東海敖寅,與你攜手擄了我父上與哥哥?”我等西海衆人聽聞親人已不在世,又氣又急,渾身戰慄哭將着,一腔怒火欲勢待發。
“哈哈哈哈......東海敖寅那個蠢貨,被我三言兩語騙得去擄了你父君和哥哥來。如今,讓你嚐嚐失去至親的滋味!......紫霓飛將,你可受得?”無支邪衆孽哈哈樂道。
“無恥的東西!”母上聽畢震怒,遂率我西海衆兵,與那無支邪孽廝殺起來。
一連十日,降株山血肉橫飛、天地昏黃。母上竟不惜賠上整個降株山生靈的性命,攜我蕭子泠、姐姐、嫂嫂們與那無支邪衆部歇斯底里的血戰。
最終,無支邪被我等所擊殺,曾經在下界作亂的無支祁後人,終被全部消滅貽盡。收斂回父上與哥哥們的屍骨,母上悲傷過度,身疲力竭,竟再亦沒能醒來過。
我將父上、母上,三位哥哥的水晶棺一同沉於西海海底,以此寄託我的哀思。我日日在西海龍宮中痛哭不已,蕭子泠看着心疼,上前安慰我道:“事已至此,想必魂飛天外的西君西后,定是想讓悠悠你,勇敢而開心的活下去。”
“好在父仇兄仇已得報。”我倚在他肩頭,淚水溼盡他的白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