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接到信後是和過去一樣夜不停宿,日夜兼程的趕來的,但是碩佳長公主則是慢慢悠悠的回來的,海鷗在長公主到之前也不能進宮,但是這世界上就沒有海鷗去不了得地方。
等到這天色漸晚,海鷗就來到了這宮牆邊上,皇宮的防衛雖然嚴密,但是單人闖入目標小,加上這種時間也不是這刺客亂竄的時間,這種時間一般是比較繁忙的。
海鷗憑藉着輕功越過了宮牆,一路躲躲閃閃的就到了這連蒹葭所在的地方,但是今天還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拜訪的日子,因爲拜訪的人太多了,而他真的只算得上是一個不速之客。
連蒹葭方纔誕下小公主,又平安的醒來了,這各宮作秀也好真心也罷,都是要來獻禮的,太后也不例外,而且和放下禮物就離開的各宮的宮妃不同,太后提出要在這兒和連蒹葭好好聊聊,然後就從下午聊到了晚膳時間,太后都在宮裡,總不至於將人趕回慈寧宮吧。
海鷗躲在這假山後,注意到了這膳廳中似乎是不止自己人的事情,想都沒想,隨便找了間黑着的屋子就進去了,而好巧不巧的就是這還沒來得及薰香的產房,這血腥味還停留在屋子裡,雖然淡,但是卻並非不可聞。
海鷗搖了搖頭,去到了開着的窗邊,坐在了這窗子的背後,也無人察覺。
等了近半個時辰,海鷗才聽見這連蒹葭送走這太后的動靜,海鷗走到了門邊,聽聲辯位,連蒹葭的寢室就在這旁邊一個,海鷗聽到這周圍都沒了動靜,就直接走去了這連蒹葭的寢宮。
海鷗直接推開了門,驚蟄第一個反應過來,但是卻沒反應到這人是海鷗,拔劍就衝了過去,被海鷗一個側身躲開,看似沒有力氣的一拍,驚蟄手裡的佩劍卻落了地。
連蒹葭原本正撐着頭在想事情,一回頭看到了海鷗,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
“汝鄢祁木沒在這裡?”
“他不想見太后,所以就去看問雪去了。”
“問雪?你女兒的名字?”海鷗跟在自己府上一樣坐在了連蒹葭的身邊,自己拿了個杯子倒茶,自在得很。
驚蟄捂着方纔被拍的地方,雪萊看到了,拉着驚蟄去了一邊的側視,挽起袖子這海鷗拍了的地方已經紅腫了,雪萊沒說話,而是看着門一下,驚蟄走到了門口撿起了劍,自己去御醫院了,但是在那之前以她的性格來說必然是要先去找汝鄢祁木告狀的。
連蒹葭也當做沒看見:“這樣不請自來,我怕我一會說不清楚。”
“看到了我送給你女兒的東西了嗎?”
“已經看過了,都很精緻,從小時候的環佩到金銀的笄都有,這樣送,我還以爲大哥在交代後事呢,着實是嚇到了。”
“你爲什麼要讓汝鄢祁木去找步雪。”
“測試,是宮裡的人做的還是宮外的人做的,自步雪懷上了皇嗣後一直風平浪靜,其實基本上已經可以下定論了是宮外的人要害我。”
海鷗點了點頭:“你都不從頭解釋,就不怕我不知道嗎?”
連蒹葭輕笑:“就算是今天早上之前不知道,你見過陛下後也一定知道了,就算是陛下沒跟我說過,他去找你了,我也相信,你一定會知道的。”
“你有懷疑的人嗎?”
“懷疑的人?懷疑誰呢?宮外對我不爽的,下到從未見過的閉塞老農,上到嫌我干涉軍政的朝臣,在擴大一些還有這被佔領的國家中賊心不死的人,”
“這種毒藥,即便是元浩國都已經沒有了,現在擁有這種毒藥的只有一小部分見不得光的人。”
連蒹葭點了點頭,剛要說自己的推測,汝鄢祁木就踹門進來了,身後還跟着捂着胳膊的驚蟄,海鷗瞪了一眼驚蟄,驚蟄輕哼一聲,別過頭。
“我就說我容易解釋不清楚。”
“我又不是畜生,即便是真的有非分之想也不會碰自己的妹妹,更不會在這種時候。”
汝鄢祁木從一邊拿起了凳子,剛準備坐到兩人的中間,海鷗站起來坐到連蒹葭的對面去了,汝鄢祁木也不覺得尷尬,還是貼着連蒹葭坐下,還順便緊緊拉住了連蒹葭的手。
“聖子要來,大可以今早就跟朕一同回宮,若是聖子不想大張旗鼓,朕不設宴擺席就可以了。”
“那你們繼續聊吧,我有些累了。”
“我也就是進來看看你,也沒什麼事情,那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走了。”海鷗也隨意的很,就像是左右鄰居來串門一樣,看起來就不像是費盡辛苦翻牆進來的。
汝鄢祁木懷疑的看着他,連蒹葭聽他這麼說,看了一眼雪萊:“算了,大哥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我也沒有那麼累,不如就陪大哥坐下聊聊吧。”
“別人都是在這牀上坐月子,只有你,第二天就能下牀。”
“妮兒的忍耐力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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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蒹葭被汝鄢祁木捏了一下:“說點正事吧,之前就想給大哥寫信了,大哥可知道火炮的設計,元浩國和承啓國不同,元浩國的城可比這承啓國的堅固得多。”
“你現在的目標難道不該在南邊而不是北邊嗎?”汝鄢祁木微微皺眉。
“有人希望我們拿下元浩國啊,專門用了元浩國的毒藥。”
“你們兩個好像是真正的兄妹一樣,居然說了一樣的事情,如果是西南邊,海國可以協助我們嗎?”
海鷗點了點頭卻很快的搖了搖頭:“海神殿可以協助你們但是海國應該不會了,畢竟之前就是無功而返啊。若是再來一次,誰能保證那瘋狂的老頭子會怎麼做。”
“陛下,臣妾有一個想法。”
“說說看。”
“在對哪些地方動手之前呢?臣妾想要訓練這些禁軍使用槍械,這樣一來能夠保證陛下的安全,防止這皇城生變,二來也能作爲最強力的援軍,這槍支的事情終有一天要暴露,要在那之前,讓我們自己的人熟練的運用。”
海鷗看着她:“若是你們真的需要對戰西南,到時候,我也會讓海國的連銃隊去協助,就像是妮兒準備給你訓練你的那些人一樣。”
“那既然是這樣,聖子就慢走不送了,庚明國要訓練什麼人,怎麼訓練,自然是朕來決定。”
“那看起來妮兒沒有告訴你,誰教會的她扣動扳機。”
連蒹葭左右看了看還是決定幫一下汝鄢祁木:“難道大哥對我也是貓教老虎留一手嗎?”
“當然沒有,不過看得出來你累了,早些休息吧,就算是那些西洋馬一樣的女子,也都少有你這樣精神的。”
連蒹葭微微一笑:“雪萊拿着宮牌,你親自送聖子離開吧。”
“不必了,我進的來就出的去。”海鷗說完就離開了。
汝鄢祁木目送他離開後,轉向了連蒹葭頗爲不滿道:“他的手實在是太長了。”
“陛下不應該慶幸,姑且算是友誼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