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連興宇那裡離開,若水一路風度翩翩的跟着這連蒹葭去了這連蒹葭關禁閉的地方,因爲這磐蛇的加入,連蒹葭只找這連興宇要了三千人。
“哇,師兄這癖好,跟我的副統領還有幾分相似,居然讓師嫂住在如此地方。”若水看到了這窗戶上的鐵欄杆這掩飾不住的是對這汝鄢祁木的諷刺的語言。
連蒹葭搖了搖頭,將自己擅自離開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這若水,若水挑了挑眉:“如果是我的女人爲我做了這樣的事情,莫要說關她,她做了如此優秀的事情,我要昭告天下,這是一個多麼優秀的人。”
“若水公子說笑了。優秀是算不上的,若非是這海國的精英協助,別說三千人,就是給我三萬人我也未必拿得下這京城。”
“師嫂還是如此的謙虛,在下與師嫂也算是相交多年了,師嫂這麼優秀的人,在下是真的不想讓你和師兄掛鉤,可以叫你蒹葭嗎?”
連蒹葭挑了下眉毛,她倒是不怎麼介意,但是這樣叫自己,會引發太多的問題,自然是不同意。
“當然是在人後,這人前,師嫂還是師嫂,在下只是佩服師嫂的才華,不是爲了讓師嫂陷入麻煩。”
若水向前了兩步走到了連蒹葭的身邊,若水比這汝鄢祁木矮了半頭,周身氣質又是這溫文爾雅,看起來沒有壓迫感,但是連蒹葭是知道的若水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一個和善的人,也的確是不曾插手這磐蛇的事情,單憑他有建立這磐蛇的想法,就可以判斷這是一個什麼人。
連蒹葭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若水看到了眼中,他之前拉攏過一次連蒹葭被拒絕後,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了。
連蒹葭絕對不是一個靠着時間就能夠拿下的人才,而他也肯定即便是和自己的師兄是夫妻,甚至於有了後代,但連蒹葭依舊是連蒹葭,而不是‘師嫂’。
“蒹葭,連弩是你設計的?”若水突然開口問道。
“我記得之前在成品做出之前,陛下曾送了若水公子一副,這連弩複製起來很容易啊。”
若水搖了搖頭:“這連弩如此珍貴,又僅此一副怎麼可能拆解開來呢?”
“所以若水公子這一次就是爲了多弄一些可以拆開的連弩回去研究咯?”
“是也不是。”
“純鋼製成的東西都非常的沉重,純鋼的連弩未必舉得起來啊。若說不是爲了拆解,還有融化鋼,研究這鍊鋼之法,那我肯定不會信。”
若水挑了挑眉,爲笑着點了點頭:“此番我會派出這磐蛇所有人全力協助你……斬草除根。”
第二天一早出發,因爲這江邊兩岸已經是自己的地盤,這渡江不存在危險,日夜兼程僅用了這一天兩夜就到了這樂廣國,連蒹葭留下了這士兵休息,和若水帶上了這輕功最好的青蛇們前去調查,這些青蛇曾經是要殺她的人,但是現在卻是她的幫手了。
到了這被搶的主幹道邊,這裡一片狼藉,押送物資的士兵的屍體還在這路上,還好雖然快如春終究也算是冬日,這屍體沒有開始腐敗。
“從傷口來看是很普通的刀型。”若水和連蒹葭第一件事就是先去檢查這傷口。
“但是看起來似乎是很鋒利的刀。”
“應該是說材質比較好的刀。”若水雖然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樣子,但是此時卻扒開了一具屍體的傷口,這傷口見骨了,這骨頭上留下的刀的痕跡很重。
連蒹葭拿出了隨身的地圖,邰國和樂廣國都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如果是承啓國的人組織起來做了這件事情,也有些蹊蹺,但是別的國家,庚明國又沒有招惹過。
“蒹葭,你可知道除了你的鋼刀以外這世界上最堅硬的刀是什麼嗎?”
“春暉國的精鐵刀?”
“那是相對於這願意與庚明國合作的國家之中。”
“苗刀,不可能啊。”
若水湊到了這連蒹葭的身邊,伸出手指着這平國:“平國有一種刀名爲破顱刃,聽聞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就能夠扎穿人的頭顱,所以名爲破顱刃。”
“若水公子懷疑這是平國所爲,現在這些小國唯恐避之不及,怎麼可能會自討苦吃?”
“單單是看到了這個傷口我是分析不出來的,但是我看到了車輪印記,就確定了。”
連蒹葭左右看了看似乎物資都被轉移到別的馬車上帶走了,似乎這些劫走補給的人用了黑火這地上有爆炸的痕跡,這些原本託運物資的馬車也都散了架。
連蒹葭走到了一個馬車的廢料之上,皺了皺眉頭:“是時候該看看這馬車是否能有加強之處了……”
若水聽到了這連蒹葭的喃喃自語沒有說話,隔着衣服拉住了連蒹葭的胳膊,帶着她走到了這離開的車輪便,這車輪似乎是刻意製造了一些凸起,有很整齊的小點印在了泥土中,這小點上似乎是有着什麼印記。
“這是一個‘免’字,平國曾有一爲國君名爲免,這位國君荒淫無道,搜刮美人無數,且不分男女,當時他的太子男生女相極爲秀麗,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這太子自然也不會放過他,不僅是當衆斬殺了這位國君,而且在這每一個車輪上都留下了三個凸起作爲印章,就是爲了讓這每一個人都碾壓這位國君。”
“但是這樣馬車豈不是會不平?”連蒹葭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問題有點傻,既能印刻下來又能夠平穩的行駛這樣的車輪只需要作比較圓滑的過度即可,況且這古代的道路都是硬土,又不是水泥或者瀝青,怎麼可能那麼敏感。
若水從連蒹葭的表情裡看到了這有點後悔的意思,就知道她一定是已經想明白了,但是還是給她一個不太明顯的臺階的好:“那就弄一輛回來研究研究吧。”
連蒹葭點了點頭,偷偷看了一眼若水,這位若水比她想象中的要更懂得察言觀色,不再提方纔的蠢問題,微微思考一下,歪着頭看向了若水:“要順着這車印記找過去嗎?”
若水聽出了這連蒹葭的意思,在周圍看了一圈,有很多離開的或者是到來的痕跡,亂七八糟的,連蒹葭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看了一圈最後選擇了這向着南邊的路:“那就順着這條路追吧。”
連蒹葭挑了一下眉,看着這地上印記,點了點頭,這條印記很明顯要雜亂一些,而且要比周圍的深很多,很明顯是從這裡離開的,障眼法對細心的人來說是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