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少肯給機會,我絕對會是你事業和生活上最好的幫手。”
白書薇邊說,就往唐弈琛的方向倒,她的手撫上了他的大腿,大半個身子幾乎都靠在了唐弈琛身上,她的手指靈活,不安分的撩撥着。
唐弈琛眉色不動,伸手扣住了白書薇不停往上摸的手,然後拿開,他微微用力,白書薇吃痛,蹙着眉頭輕呼了一聲,抿着嘴痛苦的看着唐弈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生出憐惜之意,脣唐弈琛卻不爲所動,將扣住白書薇的手向後一甩,白書薇的身體向着沙發的另外一側撞去,整個人都埋在了沙發上。
唐弈琛從沙發站了起來,往白書薇相反的方向退了兩步,也蹙起了眉頭,深邃又冷的暗眸在看向倒在沙發上的白書薇時,是毫不掩飾的嫌惡,冷聲道:“我嫌髒。”
白書薇不明所以,就這樣被唐弈琛推開,心中原本就有些失衡的她是火冒三丈,聽到唐弈琛的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本還想裝無辜柔弱的想法在瞬間煙消雲散,她雙手撐着沙發,坐了起來,忽然想到什麼,抽出一隻手覆上了小腹,確定並沒有大礙,鬆了口氣,她猛地回頭,看着唐弈琛,見他一臉嫌惡,就好像她是洪水猛獸似的,避之不及,白書薇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整個人一下就燃了。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儀容,站了起來,睜大着的眼睛瞪着唐弈琛,裡面火光跳躍,“我髒?”
她輕嗤,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一臉不平的譏誚,“我哪裡髒了?我再怎麼樣,也沒有嫁過人,不像甄蜜,她和裴耀陽都結婚三年了,她能比我乾淨了?”
唐弈琛蹙着眉頭,眸色冰寒,就好像結了冰似的,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白書薇見唐弈琛臉色鐵青,嚇得不敢再說話,緊抿着嘴脣,一臉不忿的站着。
“對,就是比你乾淨。”唐弈琛點頭,極爲肯定的回了聲。
這樣的結果,完全在白書薇的預料之外,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白書薇傻傻的盯着唐弈琛,整個人是發懵的,她心裡甚至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產生了幻覺。
唐弈琛看着傻眼的白書薇,目光向下,再次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婚姻大事,要三思後行,你對甄蜜說過這樣的話嗎?你真的有勸她慎重考慮和裴耀陽結婚的事情嗎?”
唐弈琛輕蔑的笑了聲,“當初她爲什麼會覺得裴耀陽是值得託付一生的人,並且那麼快就決定答應嫁給他,你心知肚明,說起來,他們兩個會走在一起,能走到一起,白書薇你,真的是功不可沒!這麼多年,你利用甄蜜對你的信任和依賴做了多少傷害她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要沒有你這樣的好姐姐,她現在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
唐弈琛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平靜,但卻字字冰寒,白書薇卻心驚不已,掌心不停的有冷汗冒了出來。
“甄蜜是嫁過人,但她現在已經離婚了,我一點也不介意,在我心裡,她就是乾淨的,她沒有學歷,我也不在乎,白書薇,她再怎麼一無是處,也比你這種在背後捅刀,並且和自己的妹夫糾纏不休到幾度懷孕又打胎的女人強。”
許是因爲事情的發展太過出乎預料,白書薇情緒太過激動,兩眼一翻白,倒在了沙發上,神色呆滯的坐了好半晌才慢慢的緩了過來,辯解的千萬般說辭,都到嘴邊了,但是對上唐弈琛那雙如明鏡般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眼眸,她的嘴巴就像被膠帶封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都知道?”
唐弈琛看着白書薇心灰意冷,好似天塌下來的模樣,微笑着點點頭。
白書薇看着微笑的唐弈琛,心驚膽戰,心裡也毛毛的,只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她現在已經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了。
“那你還--”
白書薇盯着唐弈琛,話問了一半,閉了嘴,唐弈琛瞭然一笑,“明明知道你是睜眼說瞎話,還由着你繼續,沒有立馬戳穿是吧?”
白書薇沒有回答,疑惑不解的樣子怒氣不減。
“看不出來嗎?我是故意的。”
唐弈琛笑容壞壞的,那些些的愉悅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惡作劇成功的大孩子,不過白書薇看着,卻覺得他像是個魔鬼。
“我就是想讓你自己打自己耳光,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的話,今後你纔不會對我像對裴耀陽那樣糾纏不休。”
白書薇又是尷尬又是羞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些話,你對裴耀陽應該也有說過吧?”唐弈琛雖然在問,不過說話的口氣卻是肯定的。
“唐弈琛,你太過分了!”
白書薇急的面紅耳赤,眼淚再次流了出來,不過這回並不是爲了引起唐弈琛的憐惜惺惺作態,是真的哭,而且情緒有些崩潰。
“瑞宏最開始是在白家人手上創建的不假,但要不是甄宏遠,他早就倒了,之前被白家人創建的那個瑞宏已經被你父親賭博敗掉了,現在的瑞宏屬於甄家,甄宏遠供你一家吃住,供你上學,還給你提供了一份那麼好的工作,要不是他們,你現在什麼都不是,而且還會因爲你爸媽過着四處躲債如過街老鼠一般的生活,你不思報恩,還處處害他的女兒,見不得她好,還想要奪走他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公司,要說忘恩負義,誰能比得上你白書薇!”
唐弈琛字字嚴厲,聲音冰冷,沒有給白書薇留任何的情面。
白書薇想要成爲唐弈琛女人的幻想已經徹底被無情的打碎了,她算是看出來了,唐弈琛對她根本就是心有成見,他就是站在甄蜜那一邊的,她怎麼費心討好巴結都沒用,既如此,她也就沒有必要忍氣吞聲了。
“唐弈琛,你就算想要護着甄蜜,但身爲男人,你也不能這樣詆譭污衊我吧,是不是太過分了!”
白書薇斥責完,猶覺得不解氣,嘲諷道:“唐少這些年鮮少和女人接觸來往,還真是明智的決定,因爲根本就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像你這樣自以爲是而且還沒有半點紳士風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