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蜜話說完,她自己和唐弈琛都愣住了,兩個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屋子裡,安靜的可以聽到兩人的心跳聲,撲通撲通通,一下下的,兩個人都失去了規律,卻又一致的整齊,安靜寧謐的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曖昧氣息,經久不散。
好半晌,還是唐弈琛先開了口,“你剛剛說什麼?”
許是怕影響了此刻美好的氣氛,又可能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唐弈琛不敢置信的聲音很輕,他想,甄蜜可能真的是喝多了,不然的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靠在唐弈琛背上的甄蜜緩緩的站直了身子,她被酒精作祟的意識有一種極爲強烈的將剛剛說的話重述一遍的衝動,但她又害怕唐弈琛會因此疏遠自己,心裡已經有些後悔,她緊抿着嘴脣,一個字也不說,想要逃跑,唐弈琛不看也識別了她的意圖,覆在她手背上的手將她牢牢握住,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唐弈琛轉過身,雙手握住甄蜜的雙手,兩人面對面的站着,他盯着甄蜜,幽暗的雙眸,隱藏着狂喜的情緒,嘴角上揚,咧開很大的弧度,根本就不是平日裡一貫的雲淡風輕可以掩飾的了的。
“你剛剛是不是說和我在一起有談戀愛的感覺?”
唐弈琛逼視着甄蜜,嬉笑着問了一遍,不過模樣卻很認真,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家架勢,那模樣和口氣,就像是個幼稚至極的小孩,哪裡還有在人前的半點高冷。
甄蜜咬着自己緊抿住的嘴脣,別過頭,不去看唐弈琛,她的一張笑臉漲的通紅,說什麼都不肯承認。
“不肯承認,是不是?”
唐弈琛見甄蜜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挑眉壞壞的笑了聲,甄蜜有一種並不是很好的預感,奮力掙扎,向後退,唐弈琛話說完後,拽着她的手並不是很用力,輕輕的放開了她的手,甄蜜成功掙脫開了,向後退了幾步,因爲穿了高跟鞋,重心不穩,摔坐在了地上。
唐弈琛轉身,取出餐車櫃子裡面沒喝完的小半瓶紅酒,直接用手打開了紅酒的塞子,將裡面的紅酒一口氣全部喝光了。
甄蜜坐在地上,擡頭,詫異的看着唐弈琛就像喝水似的,將餘下的紅酒全部都喝光了,他的喝法和喝相都狂放的很,甄蜜看的是目瞪口呆,同時也不明所以,等她從地上站起來,脫掉讓她覺得費勁的高跟鞋,衝到唐弈琛跟前,奪掉他手上的紅酒瓶時,裡面的紅酒已經見底了。
“唐弈琛,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唐弈琛一口氣喝了這麼多紅酒,整個人有些暈乎乎的,酒瓶子被甄蜜奪走了,他在原地晃了幾圈,背對着身後固定住的餐車在站穩,他看着說話的甄蜜,視線在轉動,但他的理智和意識都是極爲清醒的。
他嘻嘻的笑了聲,清俊的臉頰,兩邊泛起了紅暈,那模樣,比其他平時的模樣,不知道妖嬈動人的多少倍,還有種說不出的妖嬈,“我喝醉了。”
他認真的說了句,說完就笑,笑容和笑聲都是愉悅的,就好像他喝醉酒是見極爲愉快的事情,甄蜜一臉疑惑,完全不明白唐弈琛這話的深意,唐弈琛笑了兩聲,奪走了她之前從他手上搶走的紅酒瓶,放餐車上一放,甄蜜看着明顯喝多了的唐弈琛,心裡頭惱火,“唐弈琛,你知不知道,喝多了第二天--”會很難受的?
甄蜜質問的話還沒說完,放好了紅酒瓶的唐弈琛忽然轉身,雙手分別扣住了甄蜜兩邊的下巴,甄蜜掙扎,嘴巴成了O型,她瞪着唐弈琛,重重的叫了聲他的名字,聲音模糊不清,還沒來得及開口讓他鬆手呢,唐弈琛低頭,吻上了甄蜜的嘴脣,直接封住了她的口。
他喝醉了,另外一層意思就是他可以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譬如說親甄蜜,當然,這深一層的意思,除了唐弈琛本人,估計沒其他人懂。
甄蜜盯着看唐弈琛的眼睛,一下瞪的更大,紅紅的眼眶,水潤的雙眸,滿是不敢置信,大腦一片空白的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來回縈繞,她再次被唐弈琛親了,這回唐弈琛還是和上次去甄家找她的時候一樣,喝的酩酊大醉,再然後,她想到,醒來以後,唐弈琛什麼都會忘記,根本就不會記得他親她的事情,這樣的認知在她的腦海閃過後,甄蜜忽然有種想要放縱自己的衝動。
在吻上甄蜜的那一瞬,意識清醒的他,被一種排山倒海的幸福和滿足倒衝到,他的吻,霸道又溫柔,他吻甄蜜的時候,甄蜜正開口說話,她的嘴巴是張着的,剛好方便唐弈琛攻城略地,這個吻,明顯比上次在甄家別墅外的意外好深許多。
被唐弈琛吻着的時候,甄蜜的一雙眼睛還是瞪的很大,那眼中的錯愕驚訝深不見底,但是卻沒有抗拒和排斥,唐弈琛抽出一隻手,摟住了甄蜜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她就在他的懷中,這樣真實的擁抱,這樣真實的吻,所有真實的一切,都讓唐弈琛營生出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滿足感,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神色,分明就是在享受。
甄蜜看着閉眼的唐弈琛,忽然有一種瘋狂的念頭,如果她不敢和真實的唐弈琛談戀愛,那就和喝醉了酒的唐弈琛談好了,他不需要記住什麼,因爲她根本就不需要他負什麼責任,她無措的雙手根本就不知道放在哪裡的雙手纏住了他的腰,主動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