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哪裡?”
“地下室,很便宜。{首發}”
忘了她離開時臉上的笑是什麼樣子了,我只記得我回家的路走的格外沉重。
那一夜,看着滿天的星斗,我像個詩人一樣的囈語。
如果你想給我一個家
請記得先學會愛我
如果你想學會愛我
請記得先學會尊重我
當你的心裡、眼裡全寫滿我的名字
而我的心裡、眼裡也只有你的名字時
我們就會有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相愛着,也互相尊重着...
第二天,來到舞蹈房間,我找了個空閒時候,將若夏拉到房間外偏僻的樓道中。
“喂,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傢伙不練舞蹈,還神神秘秘的瞎折騰?”若夏看着我有些不悅。
我用歉意的笑,對她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你說過,要在咱們報考的學校外租間房子是吧。”
她一聽我的話,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微微點了點頭,等着我的下一句話。
“早晚都是個租!我這裡有接廣告掙到的2000塊錢,加上你的、蜓羽的獎金,應該能先租下一間房子了吧?她們母女現在經濟這麼緊張,咱們幹嘛不先把房子租下來,讓她們一起搬進去住?不就是多了個蜓羽的媽媽嗎?咱們在一起,還能照顧照顧她,你說呢?吃飯是多一雙筷子的事,一起住只不過是多一個人的事情。”
一雙臂膀摟住了我,那臂膀的主人叫若夏。
“我一直想跟你說,又怕你會拒絕,因爲那畢竟是她的家事。我和蜓羽的獎金的確可以租間小房子,但是以前說好了是咱們三個住,方便練習的,我怕你會有意見所以一直沒說。”
我感受着若夏臂膀的擁抱,感受她眼裡那絲絲攢動的暖意,她像看一個天使或一位英雄般的看着我,那目光讓我即驕傲又慚愧。
蜓羽,你是幸福的。你的身邊有若夏,你是幸福的。雖然我想爲你做些什麼,但是一直不善言語的若夏,早已經爲你的事情在做着打算了。
“都是朋友,再說驗收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們的事情最好先解決下來,這樣蜓羽才能徹底的安心練習,咱們大家練舞時,心情也能舒坦些。”
“小妖,你的確是一個好朋友。”她緩緩說道。
“那麼說定了,咱們現在就找房子!”
若夏點點頭。
在練習後,我們抽出時間在報紙上尋找着所有的房源,找那我們能承受的起,又符合我們條件的房屋。最後我們找到了一間比較合適的房子,一樓,三室兩廳,面積大約在160平米左右,一樓的房間位置即符合我們蹦蹦跳跳的原則,不會影響到他人,也對手腳不便的蜓羽媽媽方便些。
我和若夏抓緊時間去和房主交涉,看我們都是女孩子,又聽了我們租房是因爲已經報考的附近大學,善良的房主將原本開價在1200每月的房價,降低到1000租給了我們,並在我們交錢的情況下,立刻簽了半年的協議。事情進展的格外順利,有的時候,有些原本看似很難的事情,只要不刻意的去要求這要求那,總會順利的多。
租到了房子,我和若夏都笑了,當晚我們去了在地下旅館租住的蜓羽母女那裡,退了她們與她人合住的房間,將她們帶上了出租車。我不知道蜓羽的媽媽跟蜓羽爸爸的離婚協議是怎麼簽訂的,爲了離婚,她做了多大的努力和犧牲,我入眼處只看到離婚後的蜓羽媽媽和蜓羽,除了日常的衣服外,再沒有任何東西。
可憐,這就是現實的,活生生的婚姻下的墳墓。我這個混賬東西都看不下去的結局。我們拿着她們的衣服,將她們強拉着離開旅館,蜓羽在我和若夏的耳邊直喊:你們兩個瘋了。
到了租好的房子那裡,我們將鑰匙給了蜓羽的媽媽一把。
“還有一把在我們這裡,明天我配好後,大家一人一把。”若夏說道。
“若夏,哪來的房子?這房子是誰的?”蜓羽一把扯住若夏的胳膊問道。
“是我們租的。以前不是就說過,要在報考的大學附近租間房子嗎?早租晚租都一樣,所以我們提前租好了。即方便咱們能一起交流舞蹈方面的事情,真的考上大學,還能一起上學,兩全其美。你跟阿姨先搬進來住,屋裡除了簡單的傢俱,再沒什麼東西了,等這兩天有空的時候,咱們合計合計,添些該添的東西。”
...蜓羽沒有說話,她的眼睛看向了母親。
“小羽,你跟你的朋友住,媽回旅館。那裡人多熱鬧,有說話的人,這裡媽住不慣的。”
看着蜓羽的媽媽,我知道她在找藉口,她不想給我們添麻煩。
“您身體原本就不好,地下室又潮又不通風,身體會更糟糕的。除非小羽缺心眼,纔會讓您回去住。”我毫不留情的說出了心裡話。
蜓羽媽媽單薄的身體輕輕的晃了晃,我看着她手足無措的看着蜓羽,目光憂鬱的讓人心疼。那眼光似乎在詢問:小羽,你會讓媽媽留下來嗎?
“房租也有小羽的一半,您就安心的住下來吧,她已經長大了,孝順母親是她必須做的事情。”我語氣堅決的說道,“還有,沒人會放心您一個人住在那裡的,你執意堅持,小羽只能來回兩頭跑。”
聽完我的話,蜓羽默不作聲的扶着她的媽媽,向一樓的房間走去。
打開門,看着簡簡單單,只有零散的、空蕩蕩傢俱的房間,蜓羽回頭對我和若夏說了句:謝謝。
“一樓潮氣大,咱們好好跳,一定有機會出名的。等到掙到錢了,你就可以給你媽買個可心的,屬於你們自己的房子住了。”關上門,若夏對着蜓羽說道。
蜓羽看着若夏,臉上浮現出一絲淒涼的笑容,她對若夏點了點頭,然後扶着她的母親,一間間的看着我們租來的簡易房。
“加油啊!”若夏自言自語的說道。那聲音好像是在對蜓羽說,又好像是在對我說...
由於時間急促,我和若夏只爲房子準備了一套被褥,所以我們選擇了離開,讓蜓羽母女在這簡單、樸素的房間,渡過她們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