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白了我一眼,不再搭理我,而蜓羽則對我眨眨眼說:“我們兩個計劃租個一樓,最好有個大客廳的房子。這樣的話,還能省去找排練場地的麻煩。”
“現在也一樣麻煩。”若夏接着蜓羽的話茬說道:“沒有能容下三個人同時練技巧的大客廳吧?恐怕到時候還要再找排練場地。”
我尋思了下說道:“找唄,也許有呢。出租房多的是,保不齊有呢。”我嘆了口氣,就聽若夏低聲說道:“不知道三萬塊錢夠我們幾年的學雜費。”
“努力呀。”我說道:“如果能夠拿到冠軍的話,應該會有廣告、電影、電視劇什麼的可以接,即不耽誤時間又能拿錢。”
“你想的到美!”若夏回了我一句,我一聽也毫不客氣的回了她一句:“你連年度總冠軍的獎金都敢想,我還有什麼不敢想的?”
敵視在我和若夏之間開始了拉鋸戰,在我們兩個都在琢磨着,下一步該說出什麼具有殺傷力的話時,就聽蜓羽喊道:“開始練舞!”
在蜓羽嚴肅的注視下,我們結束了四眼大戰,準備開始首次合作。
鬱悶的看着鏡子裡的那兩個人,看到她們在活動筋骨,於是我也就假模假樣的活動起筋骨來。
“這個舞蹈房間能用到什麼時候?”若夏劈着橫叉問我。
我看了她那張似乎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的臉,說道:“K-BOY他們演出完吧。這是他們的,借給我用。我以前都是早上和晚上來這裡練的。”
“每天跑兩趟,小妖,你真夠勤奮的。”
聽着蜓羽的誇獎,我報以微微一笑,看着她說:“托馬斯我就是在這裡練出來的。當然,以前是沒有人指導,自己不知道從哪裡入手,現在可以隨時找人問,很多以前感覺不順暢的動作,就是在這裡全被拿下來了。”瞟了眼若夏,見她還在壓腿,我問向蜓羽:“小羽,你們以前都在哪裡練?”
“地下室。租的。”蜓羽看着我說道。
她說這話時,我看到了她眼中有種憂鬱的光芒,我想她們以前練舞的環境一定不好。果然蜓羽心有餘悸的說道:“那裡又亂、又髒、又臭。在我們那間房的隔壁,是一個搖滾樂隊的排練場地。每到他們排練的時候,牆壁似乎都跟着震動,別說練習了,每聽到音樂聲響,我們就不得不提心吊膽的看着牆壁,生怕它會隨時坍塌。”
沒想到她們以前練舞的地方,環境會這麼惡劣,我微微一笑,說道:“我以前在公園練。還要擔心不被大爺大媽看到我踩草坪,否則我就別想練了。”
“呵呵。”蜓羽聽到我似乎自嘲的話語,果真笑了笑。
沒有再多的話語,我忽然間感到有一種同伴的氣息,在身邊飄蕩,也許是因爲我們都沒有很好的經濟來源,沒有一個可靠的練習場地,只能爲了自己的喜歡,在咬着牙拼命的堅持...
若夏不再對我蠻橫,她在地上做起了一些技巧動作,邊做邊給我們仔細的講解,我和蜓羽就蹲在一旁,看明白後就練習,練熟練了,三人就一起合一遍。
在牆上的鏡子裡,我看到了我們三人第一次成功的、整齊的、完美的做完排腿、風車後的神情,那是隱藏在我們各自驕傲面具下的一種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