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
那往往只能出現在戲院中的叫好聲,此刻在這個充滿着現代氣息的演出場地,此起彼伏的叫響。(首發)我想蜓羽的媽媽看到了,一定也會高興。高興她的夢在蜓羽的身上,以一種全新的風格延續着...
不斷的叫好聲中,蜓羽爲我讓開了位置,現在輪到我的個人show了。
沒有華麗的托馬斯,沒有令人咋舌的串翻身和旋子轉體,我要做的是popping。
那一天,的人曾對我說:“雲揚姐,你說的那個b-girl該不會就是她吧?我們是跳popping的,又不是跳breaking的,非要一個團體怎麼跳?”“b-girl?那先露兩手讓我們瞧瞧,想跟我們在一起玩,也要有水準才行吧,我們纔不在乎她是誰的女朋友,誰推薦來的,真有兩下子再談別的。”
那一天,我回答她們:“拜託,別把我說的那麼可憐好嗎?誰教誰還指不定呢。哼,叫我露兩手給你們看看?想看我跳breaking,那也要你們popping跳的比我強啊,就這水準,真是可惜了你們的學費。”
現在我要向她們證明,popping還輪不到她們來教我,我要證明我自己的本事,讓她們瞧瞧到底該誰教誰!
第一次見她們就知道她們的料了,雖然我低估了她們,但是對她們的戰役,我絕對是深思熟慮過的。輾轉反側、數夜難眠,才讓我有了一些頓悟。
舞蹈要的是什麼?不管是哪一種舞蹈,要的都是來自舞者內心的那種表現,還有她舞蹈中,最能打動人心的那一部分。她跳完的那段舞,給她的觀衆留下了什麼?這就是我考慮的。當我看到了若夏、蜓羽的個人秀之後,我不住的問自己,你要表現什麼?只有這一小段的時間你要表現什麼?當我想起,將目標確定爲popping時,我又在想,該如何將我的這段popping完美的設計進舞曲中,能將這一小段的表演,也發揮的如同若夏、蜓羽一樣震撼,答案是來自內心的表演。
讓每一個動作都渾然天成,都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做作,不是爲了表演去表演,而是爲了表達去表達。每一個關節,都是一個獨立部分,當我需要它們各自起舞的時候,不管那動作會是多麼的誇張、多麼的怪異,它就是舞蹈中,那個環節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沒有呆板,不是爲了動作而去動作,所有動作都是來自內心的傳達。
力量源源不斷的傳輸着,這個舞臺上已經沒有我的存在了。此刻在舞臺上表演的或許是一具木偶,在做着它單調而又乏味的動作,卻意外的發現,他的關節能動作的,遠不止提線的那部分。又或許是個機器人,一成不變的行走着,在那些單調的動作中,時不時就會有一個誇張的動作出現,讓身子全旋,好似全身沒有關節,只有一根筋在左右着身體,做着旋轉的倒下,卻又在倒下的瞬間,又在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動作進行始終有板有眼,讓人感覺這木偶,這機器人似乎是失控了,又似乎是在做着升級系統的準備...
越來越多的花樣在我的腳下、雙臂下涌現出來,那傾斜的格外厲害的身軀,那似乎馬上就要斷掉的腰身,在那些怪異的形態與姿勢中,我盡全力、全身心投入的做着我的每一個動作。
每一次的pop,都讓我的胸腔幾乎迸裂,都讓我的肌肉幾乎撕裂,那種震動,那種收縮,讓我渾身的細胞都在告訴我,我只爲它而存在着。
一步一個腳印,我知道踏實才是最重要的,就好像所有大廈的基石一樣,我努力的在那牢靠的基石上攀登,越攀越高,直到掌聲雷動。
來自前胸的一連串不停頓的強烈震動,是我個人秀的完結動作,我本以爲沒有多少人能看懂這串popping,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我並沒有覺得這串popping會爲我帶來多少掌聲,多少榮譽,但是當四周掌聲如潮水搬奔涌而至時,那“popping”“poppin’”的喊聲,讓我激動的想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