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雲傑那聲暴躁到極點的喝罵聲,我馬上衝着何佳文擺擺手道:“快去看看,這貨是不是又跟人吵吵起來了。”
說老實話,今天帶着這麼兩個熊玩意兒出門,我是真後悔,他們闖禍的能力跟錢龍簡直不相上下,難怪平常在夜總會裡,仨人總愛湊在一塊鬥地主。
剛纔擱大廳裡跟陸國康幹起來,蔣光宇嘴上雖然啥也沒說,但心裡肯定有點不痛快,畢竟我是奔着他面子來的,卡臉最後肯定還是他的臉,我琢磨着回頭要不要喊上店裡的那幾個彈古箏的美女約他出來一塊“放鬆放鬆”。
與此同時,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瞟了眼是盧波波的號碼,我笑呵呵的接了起來:“有啥好事要分享啊波姐。”
盧波波先是苦笑一聲,接着頗爲無奈的吐濁氣:“我的感冒好了,樂子和龍哥也不拉痢疾了,算不算好事?”
這時候,一輛銀色沒掛牌照的“依維柯”緩緩的開進停車場裡,我也沒太當成一回事,捏了捏鼻頭,繼續捧着手機問:“那是不是還有啥壞事?”
盧波波咳嗽兩聲道:“我這會兒在山城交警大隊呢,今天點背,載着他倆去看醫生,結果回來的路上,被交警大隊聯合檢查給攔住了,人家一眼就看出來我的駕駛本是僞造的,完事龍哥跟幾個小交警吵吵了兩句,現在被懷疑非法吸食藥物,扔公安醫院接受檢查了。”
我抻脖朝着停車場的方向望了一眼,按理說這兩貨應該出來了,可是遲遲不見人影,就邁步走了過去,邊走邊問:“沒給咱的朋友們打個電話啊?”
盧波波笑了笑說:“總共才罰兩千塊錢,因爲這事兒落人情划不來,我們身上都沒揣現金,交警隊又不支持手機支付,你受累跑一趟吧。”
我哭笑不得罵了一句:“唉,你們特麼都是我爹,等着吧。”
我走到停車地方,見到車邊的水泥地上血呼拉擦一大片,駕駛座的車門展開着,李雲傑生死不明的趴在方向盤上,腥紅的鮮血順着他的側臉滑落,何佳文平暈厥的趴在地上,腦袋和大腿處同樣也正往外潺潺的滋着血花。
“待會跟你嘮哈。”我衝着手機那頭的盧波波言語一句,隨即裝起來手機,擡腿就走了過去。
剛邁出去兩步,我就感覺後腦勺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隨即條件反射的轉了過去,結果看到曹木生、陳易還帶着幾個拎着鎬把子的年輕小夥仿若大狼狗似的立在我身後,剛剛那一下是曹木生推的我。
回頭直接一把薅住曹木生的脖領,掄起拳頭就準備鑿他,陳易一步跨到我面前,一柄尖銳的東西戳在我小腹上,擰着眉頭低喝:“別特麼動。”
我鬆開曹木生,不屑的往後退了半步,側頭看向酒店方向出聲:“領導家的公子在酒店裡慶生,你還敢給我廢了啊?”
曹木生擡腿就是一腳蹬在肚子上,梗着脖頸叫罵:“不廢你,揍你一頓你有脾氣沒?”
“臥槽你個麻!”我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撲上去就掐住曹木生的脖頸,隨手就是一記炮拳懟他臉上,這籃子被我重重砸躺在地上,旁邊那幾個青年揮舞着鎬把子一股腦朝我涌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