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我出來了,錢龍馬上跟看到救星似的,站起來摟住我,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朗哥,我被人揍了,揍我的就在樓底下,麻痹的,態度特別囂張,我說我回來喊人,他都沒動彈。”
我強忍着邪火,看向盧波波和蛋蛋問:“誰呀?”
“不..不知道,我看龍哥打,我就打。”盧波波揚起腦袋,特別呆萌的朝我咧嘴一笑。
“完蛋玩意兒,連特麼誰都不知道,你們咋混的?”我踹了他一腳,又看向蛋蛋問:“知道對方是誰不?”
“嗝..”蛋蛋也仰起頭,朝着我打了個酒嗝,一股子沖天的酒氣,好懸沒給我嗆迷糊,我趕緊推開他,無語的嘟囔:“啥菜呀,給你們灌的五迷三道,但對手長啥樣都沒看清。”
這倆貨看來是幫不上任何忙了,我掉轉頭回屋,翻出來提前藏好的“仿六四”,隨即攙起錢龍往樓下走,邊走邊撥通三眼的號碼:“哥,你下樓一趟,皇上被人給揍了。”
幾分鐘後,我、三眼攙着已經完全走不成直線的錢龍,來到我們小區對面的一棟飯店門口,我推搡錢龍一下問:“就他呀?”
錢龍憤恨的點點腦袋,吐了口唾沫迴應:“對,這逼可狂了,撞了我一下,連句對不起都不說,我推它,它特麼還反推我,你看給我打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側頭朝着三眼道:“哥,你替我打?”
三眼眯着眼珠子乾笑:“真打啊?”
“打,打死這個逼養的!”我咬牙切齒的,回身一腳蹬在錢龍的屁股上,完事給它按在地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通胖揍。
我槍都拎下來,結果狗日的錢龍給我領到一樁貼着“不孕不育”小廣告的電線杆旁邊。
最誇張的是電線杆上糊滿了還未乾涸的血跡,儼然不久前剛剛被人“羣毆”過。
狠捶了錢龍一頓後,我和三眼才把他又拖回公寓。
我本來想着麻溜脫衣裳跟江靜雅“再續前緣”,後來又一看,手上全是錢龍的血跡,索性跑到衛生間衝了個熱水澡,完事才哼着小曲回屋,路過客廳時候,我看到江靜雅的行李箱,想着順手幫她拎回去,結果一提,發現特別輕,打開一看,箱子裡空蕩蕩,啥玩意兒都沒有。
我提起空箱子,無語的搖搖頭:“敢情這個臭丫頭,根本就沒準備走,嚇我一身白毛汗。”
推開房間門,我舔着一張大臉,剛喊出一句:“哈尼..”
結果一個枕頭直接朝我飛了過來,一抹白花花的身影速度飛快的鑽進被窩裡,接着就聽到謝媚兒的聲音:“王朗,今晚上你的屋子我霸佔了,替我告訴傻逼錢龍,老孃要跟他離婚。”
江靜雅捂着被子,壞笑着朝我吐舌頭:“抱歉嘍,老公。”
我頓了頓,接着雙手捶腿,仰天長嘯:“我特麼恨你們兩口子一輩子,老子上輩子究竟是炸了多少養老院,纔會修到你們這對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