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那兩臺皮卡車漸行漸遠,我咬着嘴皮低喃:“先掛了啊飛哥,晚點聊。”
揣起來手機的同時,我側頭看向坐在車裡的李俊峰問:“敢開槍不?用槍聲把前面那兩臺皮卡攔下來。”
李俊峰皺了皺眉頭道:“朗朗你瘋了吧,剛纔過去的車肯定是城防軍的車,咱們躲還躲不及,你要往上硬撞吶?”
我搓了搓手,翻身上車,擰着眉頭道:“不瘋魔不成話,聽我的開槍吧,攔下來他們。”
“這..行吧。”李俊峰遲疑一下,掏出手槍,對着車外“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隨即猛地一掛倒擋,狂踩幾腳油門後,調轉車頭朝着那兩臺明顯停下來的皮卡車攆了上去。
兩臺皮卡車裡迅速跳下來六七個全副武裝的軍警,其中還有兩人直接架起來機槍對準我們,嘴裡喊着我聽不懂的語言。
距離皮卡車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我深呼吸兩口開腔:“停車,全部舉起雙手,依次從車裡下來,不要反抗,更不要有任何過激行爲。”
我們屁股底下的車子驟然停下,我率先高舉雙手,表情惶恐的朝着那羣荷槍實彈的士兵喊叫:“我要見閩鐵政委,我叫王朗,是韓飛的好朋友!”
緊跟着李俊峰、蘇偉康、劉祥飛依次從車內跳下來,學着我的模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幾個士兵交頭接耳一番,隨即四五個人抱槍慢慢朝我們走過來,直接將我們撲倒在地上,我臉貼在散發着土腥味的黃泥上,狼狽的喊叫:“閩鐵政委,情非得已,我們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耽誤您幾分鐘時間,我是帶着很大誠意跟您會談的。”
十幾秒後,打頭的那臺皮卡車的副駕駛車門打開,從車裡走下來個頭髮銀白,但是脊樑骨挺得很直,穿一身緬D城防軍服的老頭。
老頭皮膚泛黑,身高也就一米六多一點,鷹鉤鼻子豹子嘴,但是看上去英氣十足,他跨着大步走到我面前,目光審視的在我們幾個身上來回瞄了幾眼,隨即倨傲的開口:“小朋友,你們很沒有時間觀念,我不想跟你談了,念在你是初犯,這次我看在韓飛的情面不難爲你,走吧。”
說完話,他擺擺手,押着我們的幾個士兵馬上鬆手。
我喘息連連的趴在地上,朝着老頭畢恭畢敬的開口:“閩鐵政委,遲到的事情我不多解釋,這裡給您道歉了,耽誤您的寶貴時間真的很不好意思,作爲補償,我願意義務捐獻您一百萬的軍費,我是個不走尋常路的人,就好比別人可能靠嘴讓您留步,而我卻用子彈祈求您。”
“哦?不走尋常路?”聽到我的話,閩鐵一雙入勾似的渾濁瞳孔微微跳躍幾下,饒有興致的蹲下身子平視我:“義務的意思就是我可以不幫你做任何事情,白白撿到一百萬嗎?”
“對,沒錯!”我使勁點點腦袋,抻手抹乾淨臉上的泥濘,笑着回答:“準確來說,您從願意停下腳步的這一刻開始,我覺得我們就已經產生了故事,可以是一百萬,也可以是五百萬,甚至可以是一千萬,一切取決於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