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全是實踐。”王鑫龍縮了縮脖頸壞笑:“接下來咱去哪啊老大,我可是外地人昂,別待會給你又拉出山城嘍。”
“等我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撥通廖國明的號碼,等了幾秒鐘後,廖國明那頭接了起來,張嘴就罵:“王朗,我發現你真是個狗籃子,出門的時候一聲不響,一需要幫忙了,馬上就想起來老子,咋地,我是你爹唄。”
我一點不生氣的迴應:“鐵子,你現在模仿我的語調百分之八十,再繼續努力吧。”
真正的哥們從來都是髒話不離口,罵街衝爹孃。
面對我軟刀子似的態度,廖國明又臭罵幾句後發問:“回來沒?”
我假惺惺的說:“這不剛下高速,就馬上給你打電話嘛,擱哪呢,咱倆碰個頭,我請你洗腳昂?”
廖國明沒好氣的說:“快特麼拉倒吧,你一屁股饑荒會有心思跟我洗腳?提前聲明昂,其他事情都好辦,但勒令整頓夜總會和旅遊公司,是市裡面下的命令,據說還是新調過來的楚副市親自下的命令,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種時候沒人敢去觸他的黴頭,我二叔讓我轉告你,我們是真幫不上忙,你說你也是夠夠的,好端端非跟張帥扯一起幹啥?”
我吸了吸鼻子,語重心長的說:“誰也沒長前後眼,幹啥事前算不透結果,現在張帥是落魄了,可人家好的時候,你不照樣得規規矩矩喊聲帥姐嘛,再者說了,誰敢保證人家這回就倒地起不來了。”
“對對對,你特麼渾身是嘴,咋說咋有理。”廖國明沉默一下後問:“是想見張星宇還是想見孟勝樂?”
我想了想後問:“小胖子被判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嗎?”
廖國明吐了口濁氣說:“那肯定了,他涉嫌綁架,並且自己供認不諱,不過可以在他自首這事兒上做點文章,律師幫他找的是山城名嘴,儘可能減少刑期,目前我還沒找過關係,我建議,等他徹底判了以後,再想辦法活動活動,弄個保外就醫。”
我搓了搓下巴頦說:“這事兒你看着整吧,該花錢的地方你開口,不能讓你搭人又賠錢。”
廖國明立馬開始調侃我:“王款爺,先給打一千萬花花唄?”
“多大點事兒,回頭你把墳墓地址給我,我給你燒過去。”我不正經的迴應:“那你幫我安排安排,我先去見一眼樂子吧。”
廖國明利索的答應下來:“山城二監,南岸區彈子石這邊,到了給我打電話,你速度快點昂,波波今天剛見完他,其實已經有點不合規矩了。”
“明白。”
掛斷電話後,我打開導航上王鑫龍抓緊時間開車。
四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山城二監”,廖國明已經早早在門口等候,我倆寒暄幾句後,他直接領着我進門,別看他嘴上答應的我挺痛快,實際上中間求了肯定不少人,只不過這事兒他半句沒有跟我提過。
監獄的會議室裡,隔着防彈玻璃,我終於見到了孟勝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