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長腦子的人稍稍琢磨琢磨都能想透,一腳能把二百來斤的五花踹出去兩三米遠的白老七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我給擊到,但是錢龍那個傻兒子信了,並且還覺得白老七是真被我給偷襲成功。
白老七從走進廁所開始,水管子就一直“嘩啦啦”的響,不知道丫在裡面具體幹嘛,我也始終都保持呆坐的姿勢等待着他,可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直到就寢哨吹響爲止,他都始終沒出來。
看了眼不遠處,已經打起呼嚕的錢龍,我苦笑着嘀咕:“真是特麼心比屁眼大,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好到不可救藥。”
隨即我又從白老七的枕頭底下翻出來兩支菸和火柴後,踮着腳尖走進了廁所。
廁所裡,白老七揚着腦袋,望向我平常看天空的那方小窗戶,咧了咧嘴巴呢喃:“那傻小子睡着了?”
“嗯。”我點燃兩支菸,遞給他一支,自己叼起來一支道:“他就那樣,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要真給他一般見識,你倆早嚥氣了。”白老七裹了口煙微笑:“王朗啊,你說人活着到底是圖了點什麼?”
我想了想後回答:“前程、愛情、家庭和地位吧。”
“都不是,我告訴你吧,就是爲了爭口氣。”白老七眼珠子直勾勾的瞟着天空中的一輪彎月出聲:“我日子快到了,倒是我不甘心,我想爭口氣,你能不能幫幫我?”
“啥?”我驚詫的望向他。
“我想越獄,怎麼走,具體路線我心裡都有數,現在就差有人幫我製造情節。”白老七使勁嘬了口菸嘴,壓低聲音道:“我的日子在下個禮拜三,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這個禮拜日放風的時候,咱們可以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