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葉康志來說可能只是一段不理想的婚姻,而對於孔帆羽來說是她們姐妹兩的一生,若不是因爲葉康志,姐姐不會就那麼死去,自己的人生也不會淪落至今,而他卻能那樣悠哉自由的過着上流社會的生活!
看到他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孔帆羽就恨得咬牙切齒,在心裡暗自發誓遲早有一天會讓他償還一切,把姐姐和自己所受的苦加一百倍的還給他。
雖然不知道二十年以後會怎麼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只要一有機會她就會繼續復仇,爲姐姐、也是爲自己出一口惡氣。
對於現在的孔帆羽來說,能支撐她活下去的只有兩樣,一是來自對葉康志的仇恨,那是一股動力、是有生以來唯一需要達成的目標,二是來自於唐驀然對她的感情,那始終能支撐她繼續堅持下去的信念,否則的話,在今後漫長的二十年裡她將不知道該如何生活下去?
但就目前而言、溫暖只要能持續的多延長一天也是好的。
對於唐驀然本人來說,是一直在堅持着這個承諾,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從未變過。
轉眼間孔帆羽入獄已經四個月了,在月底這天,唐驀然提早來到監獄找了陳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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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你可來早了啊!明天才是探視的日子呢。”她來到接待室見了趟驀然,兩個人沒有坐下,就那麼面對這面的站着說話,看到他提早來到這裡還以爲他是記錯日子了,就玩笑似得提醒了一句。
唐驀然靦腆的笑了笑,問道:“嫂子,帆羽、她最近好嗎?”每次見到陳怡他就會性慣性的問些孔帆羽的近況。
“她一切都好,有我照顧着你還不放心啊?”她真實又風趣的回答了一句,令唐驀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心的笑了笑之後就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略帶歉疚的說道:“明天我來不了了,有個案子需要我去國外做些實地考察,下午的機票,估計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所以這本日記、麻煩你幫我交給她。”他簡介說明了自己提早過來的原因,而後就把手裡的筆記本交給了陳怡。
她已經習慣了做此類工作的信差,一點抱怨都沒有,起初是單一的想問熟人辦事換取人情,慢慢的就被唐驀然的專情所打動,真心的想要幫助他和孔帆羽。
只是身爲朋友、有時也會爲他的做法感到擔憂和不值,偶爾也會以朋友的身份勸說兩句:“驀然,你真的決定、以後就一直這樣下去了嗎?”她是以客觀的視角去關心他的將來,實實在在的爲他考慮打算,只是她問的宛轉,唐驀然還有些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沒有說話,一直好奇的看着她。
“你對孔帆羽的執着和感情讓我很感動,但是作爲朋友、我不得不勸你幾句,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你真能等到她出獄的那天,那也是二十年以後了,到那個時候會有更多更現實的問題擋在你們中間,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像孔帆羽說的那樣、你們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了,所以你根本沒有必要做這樣不會有結果的事情。”她是唐驀然的朋友,自然會真心的爲他設想一切,所說的也都是最明瞭的現實。
這樣問題唐驀然自己也都很清楚,但卻沒有認真的去衡量過,因爲他是用心做出的選擇,根本不用去想那些在旁人看來嚴重的問題,他淡然的笑了笑,認真的對陳怡回答道:“那是因爲很多事情你都不瞭解,我和帆羽之間的感情很難說得清楚,你說的那些問題我都明白,只是對我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帆羽重要,不管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放棄她,我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二十年雖然很長,但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他在說這些話的神情是那麼的堅定,讓人沒有絲毫的懷疑他會失信,也讓陳怡打消了勸說他的念頭,真心的爲孔帆羽能夠這樣一個愛人而感到欣慰。
“好小子!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跟你說喪氣話了,其實我看得出來、孔帆羽對你是有感情的,只是她的想法和我剛纔說的一樣、所以纔會拒絕你,她是爲了你好。”
“這些我都明白,不管她對我的態度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恩,誒,別光站着呀!快坐快坐。”說了這麼多話,她這纔想起來要招待客人坐下,急忙把他往作爲旁領,唐驀然站着不動,揮了揮手笑答道:“不了嫂子、我現在就要走了。”
“怎麼?你不等她見你了?”
“我想結果一定和以前一樣,我只要知道她一切都好就放心了。”他是最瞭解孔帆羽的人,知道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見自己,再加上今天也不是探視的日期、也就不再麻煩陳怡爲他開後門白忙活了。
在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他就離開了監獄,他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裡他會爲今天沒有開這個後門而感到深深的遺憾和愧疚。
在他走後,陳怡就直接把筆記本交給了孔帆羽、並把他要出差和一號不能來的消息告訴了她知道。
雖然每次他都會拒絕見他,但當聽說明天的探視他不能來的時候,孔帆羽的心裡還是感到一陣失落,好在還有他親筆書寫的日記在,可以填補這份失落的情緒。
雖然已有四個月不曾見面,但從日記裡還是可以讀到他每天的心情和多經歷過的事情,對他的近況和了解也並不陌生。
這也是唐驀然給她日記的原因所在,就是喜歡彼此之間能夠保持這份瞭解。
每個月初的一號這天,是孔帆羽既盼望和要躲避的日子,她一方面要堅持拒絕唐驀然的探視,一方面又打從心裡盼望着他來,矛盾的情緒已經持續的三個月,唯獨這一次她不再矛盾,因爲這次的一號唐驀然遠在國外,註定了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