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任宏宇現在早已被楚天浩用眼神殺死了無數次。 似是感覺到了楚天浩那怨毒的目光,任宏宇轉過頭,一雙眼睛似是不經意的瞟了三人一眼。“希望你們最好別做的太過分,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別人怕你,不代表我也怕你。” 整個中午的課程,就如同所有的高中一樣,在緊張的氛圍中平靜的度過了。 “難道他們不打算找自己麻煩了?”任宏宇心裡充滿了疑問。整整一天楚浩天都一直乖乖的坐在教室,並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喂!木頭你想什麼呢?還要不要去吃肯德基了?” 聞言任宏宇回過頭,見孫蕊、左旋夕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正站在自己課桌前。 “呵呵,沒什麼,走吧去吃肯德基。” “老大,那臭小子好像要和左旋夕去吃肯德基。”王濤說道。 此刻楚浩天一張原本俊俏的臉龐,陰沉的可怕,一雙拳頭也因用力過猛,指關節都已經發白。 “憑什麼!憑什麼那臭小子可以跟左旋夕一起吃飯!” 想到自己一次次被左旋夕拒絕,在看到此刻一直以來自己最看不起的傢伙正跟左旋夕曖昧不清,偏偏自己對此毫無辦法。 “老大,王哥來了。”張衛滿臉興奮的跑了過來。 聞言,楚浩天擡頭果然看見王倖向自己走來。 “我說楚大少你好歹也是校園惡霸之一,怎麼連個沒什麼背景的臭小子都搞不定。” 聽着王倖的冷嘲熱諷,楚天浩強壓下心中的怒火,陪笑道:“我哪有王少那麼牛逼,雖然以前咱兩因爲左旋夕的緣故,不怎麼對頭,但現在咱們有共同的敵人。” “楚少你說的沒錯,現在咱們有共同的敵人,我決定幫你。”一想到自己上次被任宏宇教訓的場景,王倖就覺得窩火。自己堂堂校園惡霸盡然會被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傢伙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這要是傳揚出去。拿自己以後還怎麼在學校混。 “那就多謝王少了,改天一定請你吃飯。” “感謝到不用,不過你也知道刀哥是什麼身份,請他出手,這難免要上下打點打點。”王倖一臉奸笑的說道。 “呵呵,費用自然由我來出。這有一萬塊,我這個月就這麼點了!”說着楚浩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王倖。 “爽快!沒問題,現在我就去聯繫刀哥。楚少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看着一臉興奮跑出教室的王倖,楚天浩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臭小子這次你還不死。” 陪兩女吃完肯德基,任宏宇推着車子漫步在清溪市的夜色中。 “哎,看來自己必須的思考一下該如何賺點外快了,每個月三千塊的工資,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 跟往常一樣,任宏宇騎着車來到醫院,陪媽媽說了一會話,在媽媽不停的催促下走出了病房。 在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透過門縫任宏宇看到林婉清那張越來越憔悴的臉,心裡狠狠地揪了一下。 一雙瘦小的拳頭狠狠地捏在一起,“變強!自己一定要變強,讓父母不在那麼辛苦。” 回到自己那個狹小的家,看着冷冷清清的四周,原本自己也有一個快樂溫馨的家,但自從媽媽生病以後,就那種快樂就很少出現了。 複習了一下白天所學的知識,盤腿坐到牀上,重複着每天的修煉。 一家裝飾豪華的酒吧裡,各種音樂的嘈雜、人羣的咆哮充斥這每個角落。幾個衣着暴露的香豔女郎在舞池中扭動這身軀,無數狼友雙眼放光盯着幾個女
郎的胸部,口水直流,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佔便宜,只因爲這座酒吧的主人是刀哥。 酒吧一個昏暗的角落裡,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一天猙獰刀疤的男子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個年輕女郎正蹲在男子的誇間,爲其坐在某種運動。 過了好一會,男子這才睜開眼睛,讚賞的摸了摸女郎的腦袋。“不錯嘛,臭娘們技術又進步不少!” “謝謝刀爺誇獎!”女郎一臉媚笑的說道。 “刀哥,我都等你兩個小時了,你到底能不能幫我?” 聞言男子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少年,笑道:“呵呵,王少說笑,不就是教訓一個學生嘛,我待會隨便叫幾個兄弟跟你去,還不是虐死他。” “刀哥,這次不同以前,那個叫任宏宇的小子很是能打!不然我也不會來找刀哥你了。” “什麼?你說那個學生叫什麼?”一聽到任宏宇的名字時,男子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任宏宇啊?”王倖見刀哥反應異常,心裡咯噔一下,暗道:“那臭小子不會和刀哥有什麼關係?要真是那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王少不用擔心,實不相瞞我和那小子也有仇。”刀哥惡狠狠的說道。 一想到上次自己二十多個兄弟被任宏宇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刀哥就感覺臉頰發燙。 一聽到刀哥竟然也和任宏宇有仇,王倖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了幾眼。任宏宇無所謂的笑“王少,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教訓教訓那小子。” 長髮飆了,急忙追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朝任宏宇惡狠狠的登了“刀哥,石爺不是很看中那小子嗎?我們這麼做恐怕不太妥當?”刀哥身旁一名嘍囉說道。 “哼,到時候我們就把責任全推到那個姓王的身上,就說我們以爲只是幫忙教訓一個普通學生,並不知道是那個任宏宇。” “可是即便如此,我們也收拾不了那小子,那小子完全就是個變態!”想到上次任宏宇出手時的場景,包括刀哥在內所有的混混都感到後背一陣發寒。 刀哥定了定神,一臉冷森的說道:“這些我都知道,所以這次我打算請霸爺親自出手!” 一聽到霸爺兩個字,所有的混混臉龐上都升起一股狂熱的崇拜之情。 沒人知道這個所謂的霸爺真名叫什麼,不過清溪市只要是有一定背景的人都知道,石堅之所以能在清溪市呼風喚雨,連市委書記都要讓他三分,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爲那個霸爺。 “呼!”任宏宇睜開雙眼,從口中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活動了一下筋骨,起身下牀,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看着鏡子裡那張稚氣消瘦的臉龐,一陣失神。 “最近修煉了這麼久,除了感覺身體比以前更加強健,力氣也比以前更加大,好像沒什麼進步的感覺!”任宏宇喃喃自語。 “修煉這種事沒有老師指導,看來還真是不行,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能找到一個這方面的老師。” 長髮……不過那是幾乎不可能的事,修煉者在這個世界上都不知道還有沒,可況就算有的話,自己能不能遇到還是一回事。 “一切隨緣吧!”任宏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抓起書包,向樓下衝去,騎上自己那輛破自行車,迎面吹來的冷風讓任宏宇微微有些沉思,不知不覺自己真的變了好多。 短短几十分鐘的路程,幾乎是一轉眼就過去了,走進教室,看看正在埋頭苦讀的同學,任宏宇也不甘落後,自己已經答應了父母,就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 掏出課本,任宏宇認認
真真的看了起來。 長髮飆了,急忙追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朝任宏宇惡狠狠的登了幾眼。任宏擡起頭,映入眼簾的正是左旋夕那張完美無瑕的俏臉。 “嗯。”任宏宇也不客氣,伸手接過了左旋夕遞來的牛奶,衝她微微一笑。 任宏宇心裡清楚自己跟左旋夕之間的差距,一個是市長千金,一個是默默無聞的窮家小子,這中間的差距不言而喻,不過任宏宇有信心自己能超越這差距,所以現在誰也沒有去捅破那層薄薄的紗紙。 長髮飆了,急忙追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朝任宏宇惡狠狠的登了幾眼。任宏宇任宏宇收好課本,見左旋夕也已經收好了,微微笑道:“左旋夕同學,不介意跟我一起走吧?” 聞言,左旋夕看了任宏宇一眼並沒有說什麼,拿起書包,率先走在前面。見狀任宏宇自是快步跟了上去。 走到樓梯口,任宏宇看到楚天浩、王倖幾個校園惡霸正湊在一起興奮的議論着什麼。 見任宏宇朝他們看來,楚天浩擡頭對任宏宇一陣冷笑,還不忘比了比中指。 對此,任宏宇只得無奈的笑了笑。“看來上次給他們的教訓還是不夠深刻啊!” “踩踩!”左旋夕衝任宏宇揮了揮手。 “嗯,明天見!”目送着左旋夕的車子漸漸駛遠,任宏宇騎上自行車,開始向醫院趕去。 剛來到媽媽病房門口,任宏宇就見到一羣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急急忙忙的推着一箇中年婦女向急救室走去。 “翁的一聲,任宏宇只感到腦袋裡一片空白,那個中年婦女正是任宏宇的媽媽,此刻林婉清一張蒼白的臉龐顯得更加虛弱了,眼睛緊緊的閉着,有些花白的頭髮飄出一個個令人心酸的弧度。 “醫生!醫生求你想想辦法救救她!”一道充滿無奈焦急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顯得那麼無助。 “哎……雖然你們很可憐,但醫院的規矩也不能壞,你們還是儘快準備手術費吧,病人撐不了多久了!”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拍了拍任恆傑的肩膀就走開了。 “爸,媽她的病情又惡化了?”任宏宇看着眼前這個彷彿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的男人,眼睛微微有些溼潤。聲音也顯得有些沙啞。 “兒子,爸爸是不是很沒用啊?”任恆傑雙手抓着那蓬亂糟糟的頭髮,一雙眼睛深深地凹陷,佈滿了血絲。 “爸,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男人,一直都是,您放心,媽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任宏宇右手插在褲兜裡,緊緊的捏着那張石堅的名片,現在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聽到任宏宇那充滿堅定的語氣,任恆傑心裡不知爲何竟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希望。 “爸,您在這好好照顧媽媽,我這就去想辦法!”說罷任宏宇就竄了出去。 “宏宇,你不能爲了……” “放心,老爸,我不會做出違背原則的事情!”任宏宇回頭給了任恆傑一個堅定的眼神。 看着逐漸遠去的那道瘦小的背影,任恆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我任恆傑竟然會淪落至此,不過還好還有這麼一個兒子!” “喂,是石爺?” “呵呵,任小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別廢話,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我絕不會做違背自己原則的事,要是你同意我的這個要求,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好,我石堅想來是惜才如命,四十萬我給你準備好了。雪狐KTV” 掛斷電話,任宏宇一路向雪狐狂奔而去,路上的行人只看到眼前一道淡淡的黑影略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