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豈不是吃了暗虧?”雪倫皺眉道。
“你擔心我,我好感動。”張斯誇張地說道。
雪倫說道:“沒正行……”
“呵呵,習慣了。”張斯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劉導演讓我欠人情,不過是想我多幫幫她,而我一直在幫她,沒有多大區別。至於張澤浩,就更不足爲慮了,這可是桃源,我的老巢,而且還在桃源中學,老巢的核心,他難道不想回家了?”
讓人有去無回不大可能,添些麻煩卻是輕而易舉。張澤浩佔着家裡的人脈,欺負李賽格這樣的小人物還行,對張斯這樣的,沒有絲毫辦法。張斯更多的是屬於文壇,跟影視暫時還不搭邊。
並且,他的話也不是純開玩笑。
這兒畢竟是桃源,而且還在桃源中學。自他重生以來,一直到近來的學校改革,潛移默化之中,影響到了許多人。在這個地方,他已經開始成爲一個不可替代的偶像,始終能得到許多學生與老師的擁護。
所以,萬一張澤浩與他正面衝突,在他反擊之前,可能已經有人幫他去找麻煩了。
“囂張。”雪倫責備了一聲,嘴角卻留着笑意。
“本心之言,直率坦蕩。”張斯說道。
“誇自己有意思麼?”雪倫說道。
“只要雪倫姐高興,我就感覺有意思。”張斯說道。
兩人日漸親密,肢體交流越來越多,除了雪倫有時會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張斯過的很滋潤。遇着空閒,他便躲在雪倫的房裡,讀書,喝茶,聊天,趕都趕不走。午睡的時候,若是死皮賴臉,並且雪倫心情好的話,還能留下來休息,挨着香氣襲人的身子,愜意舒爽。
當然,只是休息,很純潔的那種。
至於晚上,肯定是被攆走了,雪倫還沒開放到那種程度。
開始的時候,兩人都要回家吃飯的,雪倫感覺太麻煩,讓張斯去置辦了許多東西,就在新房開飯。
她手藝很棒,做出的東西既美觀又可口,與單雲清在伯仲之間,白白便宜了張斯。看着她在房中走來走去的身影,就像一個賢惠的家庭主婦,張斯心中常止不住地感到滿足,有時就想拋開外間的事,留在此處,再也不走了。
這兒有種家的感覺,雪倫就是他溫柔的妻子。
在這個時候,硃紅往往會出現,將他拎走。
因爲張斯這傢伙,感覺過的很舒適,所以賴着不走,回家的次數也就少了。其她人倒還好說,母親大人卻有點發怒跡象,這是要分家的節奏麼?明明就一個兒子,偏偏還要搬出去與別的女人同居,這是怎麼個意思?
於是簽發了令箭,交與硃紅。
硃紅不負所望,每次都能把他逮回去。
不過這件事造成一個很不好的影響,張斯老是不歸,使得單雲清以爲是雪倫指示的,本來對雪倫良好的觀感,頓時下降了不少。平日的言談之中,難免會透露一點,張斯一聽就慌張了,忙給母親大人解釋。
最緊張的還不是他,雪倫聽了就更不舒服了。
又是委屈又是氣憤,淚水在眼眶裡轉,偏偏又不能發作。不過她最識大體,在大家聚餐的時候,用言語隱晦地表達了一下,令單雲清的想法改變不少。至於張斯,她已經拿着書用力丟了好幾回。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每次丟完之後,她又擔心傷着他,拉着他不停地問痛不痛。其實以張斯的修爲,硃紅都不見得能傷到,何況是她?當然,張斯還是會很配合地裝痛,因爲,此時可是佔便宜的最佳時機。
佔楚韻,佔馮軒軒的便宜都不算什麼,他已經佔了好多,能佔到保守的雪倫便宜,才能讓他很有成就感。尤其看着她嬌嗔的臉忽然紅潤起來,他就止不住地發樂。
後來酈清搬進新房,他就再沒機會了。
雪倫就是這麼個人,當着別人的面,她一定嚴詞拒絕許多事,牽個手都不大可能。倒是酈清有種愛熱鬧的喜好,越是在人面前,就越愛玩出格的舉動,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
楚韻幾人也想搬來的,沒奈何單雲清臉色一冷,幾個小女生乖乖地絕口不提此事。
張斯忙了幾天,終於又清閒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偕同幾位美女參加了一場剪彩儀式。
學校的幾棟新建築,已經完工多時,本擬作教室之用,以安置擴招的學生。經過張斯幾人的一致反對,此事暫時被擱淺,學生人數仍控制在原來的範圍,只是質量上卻有了極大的不同。
這樣一來,建築就廢棄了。
於是,再次由張斯牽頭,決定將此改爲圖書館。
中學的圖書有限,還有許多事陳舊的雜誌,搬進去只能佔着一角之地,看來十分簡陋。張斯本人購買了一大批書,填充進去,學校也拿出了部分資金,用作購買書籍。至於其它的,大都是社會各界人士的捐贈。其中,就有不少是酈清與雪倫捐贈的。
爲此,張斯用張若虛的名義,在連載的間歇特地提到了一下。
讀者的反應很大,自第二日起,書籍就開始陸陸續續寄來。有幾本的,十幾本這種小數量的,也有成百上千這種大數目的,地點則是五花八門,繁華都市,邊塞僻壤都有。就這樣,一兩個月都沒停下來,硬是湊出了一個嚇人的數目。
看着許多精緻的書籍,張斯都有種不捨的感覺,想偷偷藏起來。
需要說的是,張相文,酈清幾人在張斯的慫恿下,也各發表了類似的言論,均引來了不少書籍。數量上還不能與張斯的相比,大概讀者的數量沒那麼大吧,但也十分可觀了。將這所有的書籍匯合起來,一座圖書館就出現了。
有人特地比較了一下,桃源中學圖書館藏書已經是桃源第一了。
即算在下相市,單以圖書種類而言,其豐富程度也可以排上名了。
在主持人的宣佈下,“三劍客”齊齊現身,剪綵完成之後,便領着許多校外人士進館遊覽,介紹一下圖書分佈狀況及其由來經歷,這裡面還有許多有趣的小故事呢,大抵都是些寄書過程中的事。
“師傅,您老近來可忙呀?”陳娜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與他親切地打招呼。
張斯也笑道:“倒真有些忙,但我還不算老。”
“那是尊稱。”陳娜眨了眨眼睛,顯得古靈精怪。
“軒……馮老師呢?”張斯問道。
“領着大家參觀呢。”陳哪說道:“你也真是的,學校老師那麼多,怎麼老差遣她?就像這次安排圖書的事,我就可以承擔嘛,爲什麼不交給我?”
張斯苦笑道:“是她自己要求的好不好?”
他在具體的事情上,很少花費精力,因爲都有人替他承擔着呢。外邊的事情,諸如出版,發表之類的,都是張倩依在處理;家裡的事情,自然由母親大人做主,他也就提提意見;學校裡的事,他倒做了不少決定,但執行最多的還是馮軒軒。
這樣說來,他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女人在執行。
好在馮軒軒只管學校,老師這樣層面的。至於學生中間的事,則還有王鵬在幫忙,更多的還是硃紅,顧鬱馨在處理。
“交給你?”張斯笑了笑,沒說什麼,語氣中卻透露出極大的不信任。
“我是你的徒弟好不好!”陳娜說道。
張斯心想:“你是我徒弟,她是我媳婦”,隨口敷衍道:“下次,下次一定交給你……對了,近來過的還好吧?我看你越來越漂亮了,容光煥發,滋潤柔美。”
“好什麼好。”陳娜嘆了口氣,說道:“老師的工作太無聊,還不能隨便離校,真想辭職了,找點刺激的工作試試。”
“好,你這想法很有創意,我很欣賞你。”張斯裝模作樣地說道。
陳娜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而且學校裡總有些人很煩,就知道騷擾別人,我感覺應該早早開除纔是。”
“誰呀?”張斯好奇地問道。
“陳吉。”陳娜說道。
“他?”張斯皺了皺眉,這個人他可算老相識了,當時他與硃紅還一起看過他的活春宮呢。那個糾纏楚韻的陳羣正是他侄兒,與張斯有過一點矛盾。
“怎麼個騷擾法?”他打趣地問道。
“你故意的是不是?”陳娜翻了個白眼,說道:“要說出來,還真猥瑣,反正勾勾搭搭的那種,看見了就噁心。”
“你這樣說我就瞭然了。”張斯笑道:“就是傳說中的‘性騷擾’嘛……可是,他不是和那個李麗……怎麼扯到你了?”
“沒扯到我。”陳娜解釋道:“我跟李麗沒半分相似的地方,你可別瞎說。”
“怪我,怪我。”張斯笑道:“那……他咋還騷擾你呢?”
陳娜聞言,倒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男人哪有知足的?”
“額……”張斯明白自己躺槍了,不過沒半分,好像她說的正是事實:“你今天跟我說這些幹嘛,我雖然是你師父,可也只是個學生,這種事解決不了的。”
“騙人。”陳娜不屑地撇了撇最,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就算不開除,給個警告總行吧。”
“學校真不是我家開的。”張斯苦笑道。
陳娜卻好像智珠在握,沒有絲毫急切的模樣,笑吟吟地說道:“我倒是奉勸你,早把他踢開,免得壞了你的好事。你知道教育局的那個丁原麼?這傢伙近來老騷擾軒軒,這裡面穿針引線的就是陳吉。”
張斯皺了皺眉頭,擺擺手:“你的事,拿馮老師出來頂着,這可不好。”
“裝,再裝。”陳娜笑道:“你們的事情,以爲我不知道。你自己不說,軒軒不會說?反正話我已經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馮軒軒還真沒給他提過這件事,兩人相處的一直很親密,在學校時候,遇着機會,常偷偷地親親嘴,摟摟抱抱的。由於一直沒出什麼事,他的危機意識逐漸降低,乍聽陳娜的話,倒有點意外。
在他心目中,這個冷豔的美女老師地位挺高,可不能讓人欺負了。
她若是不願跟着自己,張斯不打算攔她,但絕不允許別人侵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