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後,我呆呆的坐在牀上,胡思亂想了一整天。直到傍晚的時候單位的人打來電話,纔回過神來。
“嗯,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明天就可以回來上班。”我平復了一下亂糟糟的心情,平靜的對着電話的那頭領導說到。
電話那頭的領導聽到了我這麼說,沉默了一下,說了幾句讓我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多多休息之類的話。
掛斷電話我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收了起來,躺了下來,終止了自己一下午的胡思亂想。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從牀上爬了起來,感覺身體狀況還不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開始準備出院手續。醫生認真的給我做了個檢查,看着我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放我離開了。
從醫院裡走出來我鬆了口氣,趕緊給領導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就去上班先回家換一下衣服什麼的,領導倒是讓我在家多休息幾天,在我一再懇求之下領導只好妥協,然後火速回到家中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在醫院呆的這些天全都是在牀上度過的,雖然應該有人給我擦了身子,但我還是特別的討厭自己身上這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快速的洗了個澡,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趕緊出門去單位上班。
我剛剛出門走了沒幾步,就覺得自己周圍有點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因爲要趕時間去上班,也沒有太過於在意,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等坐車來帶到了單位,我還沒有來得及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就被領導叫去了辦公室談話。
所有的同時看到我回來上班了全都用驚異的眼神看着我,當我走出領導辦公室的時候,大家就炸開了鍋。
“天吶!林瀾你居然跟張米諾一樣完好無損的回來了!真是奇蹟啊!”
“是啊是啊,當時你們那個探險隊一共有十二個人,一下子就有十個人失聯了!”
“我去,這都能回來,九死一生啊……”
“天啊,珍愛生命,遠離探險專欄,我可不想,哪天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外邊一羣同事嘰嘰喳喳的說着。
末了,這些人還將話題引到了張米諾的身上,她看着這些爭先恐後向她問問題的人,米諾面無表情的回一句“剛進山洞就和隊友走散了,於是就出來了”。這一下子噎死不少同事。
“都不上班了是嗎?!”領導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大家的耳邊炸開,嚇得大家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幹活。底下的人或是對着電腦認真的打着文件,或是抄起電話聯繫着客戶,或是認真的探究着手中的報告。
我看着這麼一羣人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也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開始工作起來。
領導威嚴的掃視一圈底下的人,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接着工作。
大家看着領導又回到了屋中,再次好奇的探頭問這問那。
好多人都問我這次的廣西之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爲什麼只有我和張米諾活着出來了。
我抱歉的對着大傢伙笑了笑,說自己失憶了,便打開電腦準備工作。可是大家卻不願意就此放過我,不斷的拉着我問東問西,弄得我心煩不已。
“你們有完沒完,整天跟個八婆似的,知道的都說這是編輯部,氣氛比較活潑,不知道還以爲自己來了菜市場,看着一羣八婆聊八卦呢?!”張米諾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着一些“好事者”大聲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劫後餘生的林瀾身體纔剛剛恢復,就這麼無理取鬧糾纏人家問東問西,安得什麼心啊?!”
這幾個原本還想張嘴的同事,聽着張米諾這麼一喊,一下子都閉上了嘴巴,那些問東問西的人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慚愧的低下頭老老實實地工作起來。
我聽着張米諾這麼朝着那幾個好事者訓斥,不由得眯縫着雙眼,細細的打量起來她。
怎麼感覺張米諾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她性格比較膽小不會像今天這樣據理力爭咄咄逼人,難道是因爲這次探險活動回來後受到了些刺激,所以才轉了性子?
我一臉探究的朝着張米諾的方向看了過去,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張米諾瞬間就擡起頭來和我對視。
“林瀾,怎麼了,有什麼事兒嗎?”張米諾疑惑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這一刻我尷尬極了,趕緊回她一句,沒什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