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煬!你可別忘了我們可都是祭鬼人,這個女人身上可有山精,這山精可是陰煞之物,也是陰間的東西,你怎麼能忘記自己的本分不去把山精取出來呢?”白鬱言說道。
景煬怒道:“白鬱言,我看你還自己管好自己,山精如果取出來她現在會沒命的,除非我能得到九轉仙丹,話又說回來,你憑什麼插手我的事情?”
白鬱言繼續尖聲細氣的說道:“哎呦……我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是死是活,關鍵這山精可是個好東西,只要你把它留下我們什麼都好談。”
“這麼說沒得談了?”
“你說呢……”
“好啊……來呀!”
景煬把我護在了身後,斬鯤刀又一次冒出了烈火,他雙手抓着斬鯤刀豎着向下猛劈,斬鯤刀上立刻冒出了火光,炙熱的火焰俯衝向下猛的劈砍,白鬱言卻沒有閃躲,他的右手猛的一抖,一股冰冷的寒風立刻打到了火焰上。
砰的一聲巨響,兩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到了一起,表面上兩個人似乎是勢均力敵,不過我卻能看到,白鬱言的摺扇上好像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那口子似乎是被火燒過的痕跡,有些焦糊。
“啊呀!我的寶貝,你這個傢伙真是的……這可是我的心肝寶貝……我這寶貝要是壞了……你知道我得用多少陰靈才能修復好呢,真是討厭!”白鬱言氣急敗壞的說道。
景煬冷笑了一聲,說道:“白鬱言,收好你那副噁心的嘴臉,還是別擔心你的心肝寶貝了,趕緊把紅衣女鬼給我,不然連你自己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哦?你想怎麼樣?殺了我?就憑你?你私自藏着山精不說還跟凡人在一起睡覺,已經是犯了大忌!”白鬱言說道。
我心中一驚,沒錯!景煬是個祭鬼人,他爲了保護我纔跟我在一起,可是在這之前,我絕沒有想到他會犯戒律。
景煬準備又一次拿起斬鯤刀,白鬱言卻身子一動,一下子跳到了黑暗中,他的身影連同鬼童和紅衣女鬼也都慢慢變得開始暗淡了。
又是一個尖聲細氣的聲音……
“景煬,我不跟你玩了……你真是沒意思……動不動就發火,七天之後你就等着吧,到時候長老會找你,你就會被消去祭鬼人的資格,呵呵。”
呼啦啦……
一陣白風從黑暗中吹了出來,這白色的冷風在黑暗中顯得十分的詭異,隨着那冷風的漸漸消散,空氣中只留下了一道殘影。
白鬱言走了,就好像他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站到了景煬身前,驚得呆住了,過了半晌才緩過神來。
“景煬,他怎麼會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難道他也會什麼法術嗎?”我驚訝的問道。
景煬哼了一聲,拉着我走到了停屍房外。
他回頭說道:“祭鬼人可都有一件寶貝,不然怎麼能抓鬼呢?他手中的扇子可不一般,正是他的寶貝!”
“哦?那扇子到底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用處?”我問道。
“它叫逍遙扇,能夠運用陰煞的力量來去自如,只要縫隙就能讓他的身體鑽過去……所以對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水,有水的地方他是絕對進不去的。”景煬說道。
我錯愕不已,想不到祭鬼師的身份如此神秘,看來我知道的只是冰山一角。
白鬱言抓走了女鬼,此刻我卻有些惶恐,正向白鬱言說的那樣,如果七天之後,女鬼回魂,會不會死很多人?到時候作爲祭鬼人的景煬或許會受到連累?
景煬看出了我的疑慮,他忽然站住了腳步,雙眼直視着我。
“林瀾你別怕,不管他怎麼威脅我,都沒用,我是不會把你交給他的,除非我死了。”景煬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你會這麼拼命的幫我?難道我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嗎?”我問道。
景煬突然怔住了,他說道:“你別問那麼多,等你該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我們趕緊走吧,張米諾和李凱還在前邊不知道怎麼樣”
我纔想起來,那兩個人還在值班室,這會兒功夫想必也是正在那裡,我們趕緊悄悄溜了進去,果然看見兩個人還在裡邊吵架。
“警官先生,他非禮我,你幫我評理,他摸了我的屁股,嗚嗚……”張米諾哭着說道。
李凱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警官先生,我可沒有,你這個娘們你說我非禮你了,你有什麼證據?你說我殺人了,我就殺人了?我還說你是個作臺的呢。”李凱說道。
我吃了一驚,這兩個人還演的挺像,我和景煬卻不想走,都停下來在這裡看熱鬧。
李凱和張敏諾演了一出好戲,那個警察竟然全都相信了,我們趁着機會離開了警局直接回到了家中。
沒多久,張米諾自己回來了,她的臉上卻掛着陰沉的表情。
我隱約覺得有事情發生,趕緊湊了過去。
“出什麼事情了?李凱和你的演技穿幫了?”我問道。
張敏諾搖了搖頭,她卻直盯盯的看了看景煬的眼睛。
“不是這樣的,我是怕七天之後那個紅衣女鬼,如果紅衣女鬼真的回魂就會變成厲鬼,到時候會很難對付。”張米諾說道。
我緊張的說道:“可是一個紅衣女鬼景煬和你還對付不了嗎?”
景煬淺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有我在你不用怕,現在他們想抓你,無非是爲了得到山精,我現在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能夠讓你一時間變得安全,我料定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找我們的麻煩。”
我和張米諾不約而同看向了景煬,我看到了他臉上的自信,似乎並沒有任何擔憂,我總算舒緩了許多,如果景煬也沒有對付白鬱言的方法,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景煬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那就是用我做誘餌,直接把關彤和白鬱言引出來,但是具體怎麼做他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晚上我沒有心情吃飯,心中七上八下的,雖然景煬說他想到了好辦法,但是辦法只說一半。七天之後,那個厲鬼回來找我索命嗎?景煬的辦法可行嗎?
晚上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我夢見了吳秀麗,她穿着主播的衣服正在主持節目,而我正在家裡看電視,吳秀麗正在電視裡直勾勾的盯着我,突然眼神變得十分兇厲,彷彿要從電視裡衝出來。
砰的一聲,電視機碎了,屏幕上的玻璃霎時間飛濺的到處都是,我趕緊閃躲到了一旁,可是猛的擡頭纔看見,一個穿着紅衣的女鬼就在我的面前站着。
吳秀麗此刻滿臉都是白色,她張開了雙手,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林瀾,你還我老公!我要和我老公在一起,我們絕對不能分開,絕對不能,你還我!還我!”
吳秀麗狠狠掐着我的脖子,我感覺我要窒息了,心跳砰砰的加快,我忽然睜開了眼睛才發現,我好好的躺在自己的牀上,臥室裡只有我一個人。
窗外早就亮了,我慢慢走到了窗前打開了窗簾,外面的天氣還不錯,我的心情舒緩了一些,我趕緊穿好了衣服去洗漱,然後去做了早餐。
我發現景煬並沒有在家,張米諾卻還在睡覺。
張米諾似乎嗅到了早餐香味,她神秘兮兮的衝我笑了笑。
“林瀾,你要是我的老婆該多好,每天都能給我做這麼多的好東西吃。”張米諾說道。
我知道這個張米諾可是個男鬼附身,心裡不由得覺得噁心。
“你能不能不開玩笑,你跟我說說昨天景煬跟你都說什麼了,用什麼辦法才能讓白鬱言對我死心?”我狐疑的問道。
張米諾佯裝無知的樣子看着我,她一臉的無辜,兩隻手也向兩旁張開了,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我聽他說什麼,他這個人總是怪里怪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張米諾說道。
昨天我明明聽到景煬和張米諾悄悄的說謝什麼,張米諾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難道這兩個人是在商量什麼事情,不想告訴我?
我心裡越發越覺得可疑,可是也沒什麼把柄。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別多想了。
吃過了早餐,我和張米諾去公司上班。
李主編早就在公司等着我了,她看到了我卻用一種十分詫異的眼神。
“林瀾,夏蘭你看到了嗎?這個女孩前天不是跟你出去吃飯,然後就憑空消失了,也不來公司報道。”李主編說道。
我一下子想起來了,夏蘭那個女鬼,她一定是被白鬱言操控,然後把我騙過去,可惜被我用桃木劍刺死了。
我有些緊張,說道:“我也不知道,她可能是不來了吧?現在的大學生都是這樣,不能吃苦的太多了。”
李主編還是有些詫異,她輕輕走了過去,直接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砰的一聲,辦公室門關上了,她卻用一種十分懷疑的眼神盯着我看。
“林瀾,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前天葉大伯說他看見你和夏蘭一起加班到了晚上八點,然後你們兩個人就走了,爲什麼跟你一起走的同事就一個也沒回來過?你能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李主編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認真,我卻不能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