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米諾沒有說話,但是我能看到,她的手中似乎拿着什麼武器,好像是一把小小的桃木劍。
景煬說道:“你不要覬覦山精了,這個女孩是我的人,我發誓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除非我死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白鬱言說道:“哼!這件事我們不是已經談過了?難道這次有什麼不同?你是想用關彤跟我作交換嗎?不過我實話告訴你,她只不過是我的玩物,她死了之後我會找個比她更加漂亮個女孩……一個新的鬼童,多麼誘人……多麼期待……”
白鬱言的語氣變得有些癲狂,他邊說還邊用手比劃着女性那種曲線,他的身體也不停的扭曲着,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景煬怒道:“我不是用她跟你交換的,況且我知道,她也不是什麼籌碼,但是現在我要跟你說,作爲祭鬼師,我有我的地盤,你也有你的地頭,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否則!”
景煬說完了話,他的手慢慢擡了起來,斬鯤刀忽然變的通紅,那炙熱的刀身竟然冒出了熱風。
白鬱言似乎沒有害怕景煬的意思,他的臉上帶着略微笑意,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那就來呀!我看看今天到底誰能走出去,呵呵,真是太好玩了。”白鬱言尖細的聲音又一次笑了出來。
景煬這次暴怒了,他抓起了斬鯤刀立刻揮舞了過去,鋒利的刀刃在空中不停的動着,他的身體也化作了一道殘影。
“白鬱言,這是你逼我的!”景煬怒吼一聲。
“是嗎?景煬,我勸你不要做無用的事情了,你不會殺死我的,呵呵。”
白鬱言忽然抖了抖手中的逍遙扇,那白色的扇子果然冒出了一道白光,隨着白光在白鬱言身體上,他的身體忽然快速旋轉了起來,他的身體竟然隨着冷風在空中飄忽不定,景煬的那幾次攻擊更是被他給躲開了。
“景煬小心!”我擔心的喊道。
景煬沒有理會我,繼續劈砍,白鬱言卻顯得更加挑逗,他不停的謾罵着,卻能躲開景煬的攻擊。
景煬剛纔說我是他的女人,這讓我很是臉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強勢的男人從來都是如此霸道,我可沒記得跟他承諾過什麼,況且我怎麼會跟一個祭鬼師……他並不是一個人……
胡思亂想完,我卻覺得心中有些害怕,白鬱言是個殺不死的怪物,景煬不要受傷啊?
這時候,張米諾忽然打開了棺材蓋子,她抓這一張符咒貼到了關彤的胸口,關彤的身子不停的抖着卻不能動,她只能眨着眼睛任憑張米諾處置。
“白鬱言,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她?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出L市,不然我現在就殺了她。”張米諾兇巴巴的說道。
白鬱言並沒有理會張米諾的話,他說道:“景煬,你的跟班也不錯嗎,還知道用心計呢,看來我小瞧你了,呵呵。”
張米諾好像沒有耐心了,她怒道:“白鬱言,我好心勸你你卻不領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跟你了十八年的鬼童……現在我只能這樣了!”
張米諾拿起了桃木劍,她雙手帶着我的手套,不然也會受到桃木劍的傷害。
桃木劍被她緊緊攥着,慢慢豎着向關彤的心口刺了進去。
“你……你好大的膽子,我家主人會殺了你的,你快滾開,滾開!”關彤怒道。
“哼,你還嘴硬,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痛苦?什麼是煎熬!”
張米諾冷笑了一下,她把桃木劍慢慢刺了下去,桃木劍刺到了關彤的胸口,那劍尖已經沒入了皮膚當中,滋啦啦……桃木劍似乎跟關彤的身體有了反應,關彤的雙眼立刻瞪起了老大,嘴也張的大大的,她的身體不停的抽搐。
我發現她的胸口處出現變化,那被桃木劍刺入的地方開始冒出了火光,火光似乎順着她的血管向四周開始蔓延,火光還從她的皮膚上向上升騰,那種炙熱似乎很快就要傳開了。
“主人!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好痛啊!”
張米諾的桃木劍刺入了關彤的心口,灼燒的火焰發出了噼啪的聲響,她開始痛苦的掙扎……
我本以爲白鬱言會看關彤一眼,可是我錯了,他並沒有理會關彤,眼神卻變得更加兇殘。
白鬱言冷冷的說道:“關彤,你的確是我的鬼童,跟了我十八年,現在正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你難道心甘情願成爲別人的傀儡,讓自己的主人受制於人嗎……或許……你的死是另一個新的開始……你放心的去吧!”
卑鄙!真是卑鄙,一個跟了自己十八年的鬼童就這麼放棄了?如果換做是一條狗跟了自己十八年,我或許會像對待家人一樣對待它。
張米諾看着關彤的身體,她似乎驚住了,不知道她同情還是擔心,張米諾竟然直接把桃木劍抽了回來,她轉而看着白鬱言。
“好狠毒!你的鬼童可是千辛萬苦煉化出來的,難道你就這麼捨棄不要了?”張米諾說道。
白鬱言冷笑了一聲,說道:“哼!我白鬱言身爲一個祭鬼師,我有權利處置自己的鬼童,你憑什麼跟我指手畫腳,你也只不過是個死鬼附身罷了。”
“你!你!”
張米諾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景煬。
景煬似乎在嘲笑白鬱言,他說道:“老白,你也真是夠狠的。我知道你對山精十分感興趣,不過林瀾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根本沒有機會的,哈哈。”
白鬱言忽然怒目圓睜,他張開了雙手,那戲子衣服也開始順着風勢揮動了起來,衣服恐怖的景象。
“哇呀呀?我想要得到的東西我絕對能得到,這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我,就憑你……”
白鬱言發狂的笑了起來,他的身體忽然變大了好多倍,身上更是盤旋着一陣白色的霧氣。
“你們趕緊閃開!”
景煬一聲爆喝,拿着斬鯤刀,他正要去劈砍白鬱言的身體,忽然頭頂傳來了陣陣轟鳴。
轟隆隆!咔嚓!
烏雲蓋頂,一道白色的電光從天而降,那閃電劈開了周圍的空氣,從上到下,直接打到了白鬱言的腦袋上。
陣陣嘶鳴在白鬱言的身上傳了出來,白鬱言的身體忽然變成了一道白煙從空中飛了出去,他那身戲子服裝也散落到了地上,被閃電劈的着了起來,火焰大漲。
“爲什麼!這是爲什麼……我是祭鬼師!這是爲什麼!……”
空氣中瀰漫着白鬱言的聲音傳來,那聲音越來越遠,似乎隨着白色的煙霧漸漸消失不見了。
我驚呆了,沒想到老天長了眼直接放下了天雷,那天雷直接劈到了白鬱言的身子。
“爲什麼會有天雷?景煬,他死了嗎?”我吃驚的問道。
景煬也有些吃驚,他放下了斬鯤刀,慢慢走到了棺材那裡,他低頭看了看關彤,關彤此刻正抱着肩膀,她上身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桃木劍的烈火燒光了。
“沒有!他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不過天雷劈碎了他的身體,他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天雷,哼!”後面的話景煬沒有說。
然後他衝着我擠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跟我打趣……
墓地上的冷風讓我覺得發冷,我不自覺的抱着肩膀,可是身上的毛孔還是豎了起來。
一件衣服忽然披到了我的肩膀上,那溫熱的布料讓我覺得立刻溫暖了許多,我回頭一看,景煬正在看着我,他雙眼冒着亮光好像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景煬,關彤怎麼辦?”張米諾問道。
關彤差點死掉,她渾身瑟瑟發抖還在棺材裡躺着。
景煬沒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自作自受,由她去吧,或許這次她應該清醒一下了,一個十八年的鬼童被主人拋棄……”
關彤坐了起來,她抱着肩膀冷冷的看着我們,那種眼神十分複雜,似乎透着復仇的火焰,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眼中有無盡的憂鬱和傷感。
我們離開了墓地,並沒有管關彤的死活。我知道景煬不屑於對關彤做出什麼,可是他難道不想保護我的安全,或許景煬是想用這件事感化這個女鬼?我想了半天,沒有答案,不過此時我的心裡卻十分高興,畢竟白鬱言走了……我安全了!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家中,張米諾更是興奮不已,她脫了外套翹着二郎腿,笑嘻嘻的正看着我。
“林瀾,沒想到白鬱言遭雷劈了,他這個缺德傢伙一定是惹怒了某個天神,你說呢?”張米諾說道。
我當然高興,不過他並沒有死,我心裡還是隱約有些擔心。
“當然了,多虧了你和景煬,要不是你們幫忙白鬱言恐怕我就沒命了,謝謝你們!”我真誠的說。
張米諾的表情忽然變得頑皮,她湊到了我的身邊,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喂!你別光說不練,來點實際的,我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個小丫頭總應該表示一下吧?”張米諾擠眉弄眼的說道。
張米諾說的沒錯,如果今後我想要安全些,還要指望他們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