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星宜

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彷彿一輩子的混亂都被集中起來統統倒進了這幾天。盛凱文和星源那天晚上幾乎打了起來,要不是後來警察衝進來,瞧那兩個人的架勢, 勢必是個魚死網破。警察帶走了盛凱文和黃韻珊並警告星源不可以靠近他們倆。說是要保護證人。

盛凱文和黃韻珊來得突然, 消失的也迅速, 然而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來, 簡直讓人沒有喘息的機會。星源剛剛安頓好沈伯母, 電話裡就傳來沈爸爸要被遣送回國的消息,通知家人收拾一些換洗衣服當晚送過去。從警局回來以後星源的臉色鐵青。什麼話也沒說就直接進了沈爸爸的書房。爸爸把老媽接過來陪沈伯母,維靈和我輪換着去敲書房的門, 想讓星源出來吃點東西,他只說不餓, 連門都不開一下。天剛矇矇亮的時候, 大家才全都睡下。我擔心星源, 就搬了張椅子坐在書房門口,剛坐下沒一會兒, 濃濃的疲憊就從後背往上爬,盯着書房的門,眼皮越來越沉,頭也不受控制的一點一點的。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股冷風撲上臉頰, 我立刻從困頓中醒了過來。書房的門大開着, 緊接着聽到一聲輕微的關門的聲音, 我立刻意識到星源出門去了。

放下披在身上的毯子, 我跑着追了出去。我怕星源會開車出去, 還沒開大門就忍不住喊他等我。結果剛一衝出去就看到星源站在花壇的旁邊抽菸。無風的早晨,藍色的煙霧成直線徐徐上升, 他眼睛裡的冷靜和剋制讓人感到陌生。

“盼盼,我可能要回國一陣子。”他不回頭,彷彿在根香菸說話。

“我陪你去!”

星源震動了一下,轉過頭看着我剛想說話,就被我迫不及待的打斷“星源,別阻止我。你知道你就是反對也沒有用的。你可以不讓我跟着你,但腿長在我自己身上,去哪裡我自己說了算。”

“星源…”星源臉上的表情讓我心裡一痛,向他走進了幾步,深吸了口氣接着說“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到今天已經五年了。我覺得我早就應該告訴你我對你的感覺,可那時候我太快樂,也太自信了,覺得我和你是順理成章,就像春天結束夏天就來了一樣的自然而然和不可改變。我知道你決定和維靈訂婚一定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的簡單,我甚至也覺得你是真的喜歡維靈。這些都讓我害怕,害怕到做惡夢。可我也知道你還是很喜歡我的,不是麼?那麼多年的感情,說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呢?星源,你喜歡我,是不是有我喜歡你那麼多,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的是,只要還有一線機會,我就會去爭取。跟你一起回國,不是要賴着你,只是想讓你在無助的時候能有個人給你衝杯咖啡,給你一個熟悉的微笑。難過的時候,輕輕抱一下你,告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想讓你再好好看看我,瞭解我。”頓了頓,無比困難的說“在你正式決定訂婚以前給我一個機會。”

看着我星源的表情是怔怔的難過,扔掉手裡的煙衝我走過來直接把我摟進懷裡,好半天才聲哽着嗓子說“別把自己說得那麼可憐。誰能擁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盼盼,我也很害怕,害怕會徹頭徹尾的失去你。”

“不會的。只要我是顧盼盼。”把臉貼在星源的胸口,緊緊地閉起眼睛。只有這樣淚水纔不會涌出。

*

星源在市中心酒店租了個房間,每天早出晚歸,問他去哪裡,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他除了搖頭就沒別的。

然而看得出事情進行得很不順利。星源的神情一天比一天凝重,很少發火的人竟然有一次在通了個電話之後把手機狠狠地砸了。臉上的焦急和挫敗看得我十分不忍。

下午跟他通了次電話知道他晚上不出去。就去燉品店買了些去火滋補的湯。我有他酒店房門的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屋子很暗,窗簾拉得緊緊地,星源似乎正在睡覺。放下東西走到牀邊看了看,果然睡得很沉。正猶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突然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星源的呼吸很重,眉頭微蹙,縮着肩膀蜷着腿,像是很冷的樣子。幫他拉被子時手碰到了他的下頜,我立刻意識到他燙得嚇人。匆匆跑到窗邊拉開窗簾,再回頭看牀上的人,一顆心立刻沉了下去。星源臉色煞白,眼底烏青,嘴脣上全是乾裂的口子。推了推他的肩膀試着叫醒他,他全然沒有反應。我立刻慌了神。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等了十分鐘還是沒動靜,星源卻明顯比我剛來的時候病的嚴重了。他開始咳嗽,不受控制的大聲咳嗽,身體隨着咳嗽劇烈的抖着,我真擔心他會把肺咳出來。

我實在等不下去了,在屋子裡急得直轉。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林尚,就趕緊撥了他的號碼。 “謝天謝地!” 手機響了兩聲他就接了。我在電話裡激動地衝他喊。

林尚的車子剛拐進醫院正門,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已經站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根本不需要我和林尚幫忙,幾個年輕的男醫生在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醫生的指揮下把星源從車上擡到了急救牀上。有條不紊又動作迅速的給星源作檢查。也許是司空見慣了,老醫生一邊聽那幾個年輕醫生的彙報,一邊跟林尚聊天。眼睛看都不看星源一眼。我什麼都不懂,即使有意見也不敢多嘴,只能在周圍打轉。

“盼盼……”星源突然睜開眼睛虛弱的喊了一聲。

“我在這兒!”我像得到鼓勵一樣,一下子撥開圍在星源周圍的醫生,抓着他的手緊緊的盯着他。

“我沒事兒……別瞎擔心。”

星源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卻讓我的喉嚨一下子哽住了。醫生很禮貌的跟我說需要把星源送進病房,我不得不放開他的手並努力衝他笑了笑“辦好手續就去看你。”我說。

一直目送着醫生推着病牀在走廊勁頭消失了,我才把眼光收回。拖着揹包一步一步挪到角落裡,把頭重重的抵上牆,淚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

肩膀上落下一隻手,微微用力把我從牆邊拉開。“別擔心,醫生說只是輕度的肺炎。治療的及時不會有大問題的。”林尚看着我緩緩地說。

心裡難過得要死,用手去抹臉上的淚,卻越抹越多。林尚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我,兩隻手握着我的肩膀看進我的眼睛問“出了什麼事情吧?”

看着林尚除了老老實實的點頭,我想不出其他的回答。一五一十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林尚,我什麼都幫不到他,連替他生病都不行!這幾天星源沒日沒夜的在外面忙,吃不好,休息不好,總是鐵打的人也盯不住,更何況他還頂着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他忙,你也忙麼?一張臉瘦得只剩下眼睛了?” 林尚把手帕從我手裡奪了過去,替我擦了擦下巴的眼淚,語氣裡有着明顯的不快。“兩次哭都是爲了沈星源,兩次都被我看見,真夠倒黴的。”

41.婚禮-117.報仇21.用計29.解圍22.禮物3.搶劫(大修)45.原點-115.思緒(大修)11.爬山2.面試 (大修)13.手機(大修)52.尾聲9.華姐8.哮喘34.回國-220.冰釋-249.重遇22.禮物5.遲到(大修)19.冰釋47.原點-315.思緒(大修)47.原點-340.生病-213.手機(大修)3.搶劫(大修)21.用計45.原點-146.原點-228.酒會-35.遲到(大修)38.星宜-252.尾聲2.面試 (大修)29.解圍18.報仇-234.回國-227.酒會-252.尾聲49.重遇22.禮物28.酒會-323.招標20.冰釋-25.遲到(大修)27.酒會-231.競標40.生病-21.公車 (大修)9.華姐49.重遇25.藍山-238.星宜-241.婚禮-118.報仇-248.有備52.尾聲36.驚變-211.爬山46.原點-215.思緒(大修)8.哮喘13.手機(大修)17.報仇1.公車 (大修)35.驚變51.攤牌-251.攤牌-233.回國6.慕唐(大修)5.遲到(大修)40.生病-216.打你45.原點-140.生病-29.華姐22.禮物15.思緒(大修)5.遲到(大修)22.禮物39.生病24.藍山5.遲到(大修)46.原點-216.打你31.競標12.好感(大修)51.攤牌-249.重遇5.遲到(大修)49.重遇39.生病31.競標21.用計38.星宜-251.攤牌-220.冰釋-22.面試 (大修)
41.婚禮-117.報仇21.用計29.解圍22.禮物3.搶劫(大修)45.原點-115.思緒(大修)11.爬山2.面試 (大修)13.手機(大修)52.尾聲9.華姐8.哮喘34.回國-220.冰釋-249.重遇22.禮物5.遲到(大修)19.冰釋47.原點-315.思緒(大修)47.原點-340.生病-213.手機(大修)3.搶劫(大修)21.用計45.原點-146.原點-228.酒會-35.遲到(大修)38.星宜-252.尾聲2.面試 (大修)29.解圍18.報仇-234.回國-227.酒會-252.尾聲49.重遇22.禮物28.酒會-323.招標20.冰釋-25.遲到(大修)27.酒會-231.競標40.生病-21.公車 (大修)9.華姐49.重遇25.藍山-238.星宜-241.婚禮-118.報仇-248.有備52.尾聲36.驚變-211.爬山46.原點-215.思緒(大修)8.哮喘13.手機(大修)17.報仇1.公車 (大修)35.驚變51.攤牌-251.攤牌-233.回國6.慕唐(大修)5.遲到(大修)40.生病-216.打你45.原點-140.生病-29.華姐22.禮物15.思緒(大修)5.遲到(大修)22.禮物39.生病24.藍山5.遲到(大修)46.原點-216.打你31.競標12.好感(大修)51.攤牌-249.重遇5.遲到(大修)49.重遇39.生病31.競標21.用計38.星宜-251.攤牌-220.冰釋-22.面試 (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