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出來後便一直毫無頭緒的在散步,過了許久才從前方聽到一聲叫聲,十分的微弱,但我聽得出那是暢的叫聲。我沒有猶豫,馬上向前奔去。我跑了不久,忽然的在雲霧中出現一個影,停下來看了看,原來是一個人,背對着我,他的右肩上扛着什麼,仔細一看,卻是另一個人,那是暢!
他也發現了我,原本向前邁的左腳定了下來站回了原處。在這時,我馬上意識到,那個人正是那個我之前追趕着的人,不料在這碰上面了,更沒料到的是,他的右肩上竟扛着暢。這麼說來,他的目的是暢?
他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可以出得來啊。原本以爲你沒這麼快出得來的。不!應該說是沒想到你會出得來,我以爲你會慢慢餓死在那裡呢!嘿嘿。”幾聲猥瑣的笑傳來,竟然使我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照此看來,他的目標是暢。我發下狠話來:“你馬上放下申大人,否則……”
“否則怎樣啊!啊哈哈哈!”
我還沒說完,他就硬生生地把我的話給打斷,同時在我意料不到的情況下他由四米遠的地方,像在瞬間,就到了我的面前,左手揮舞了一下,他的手臂便砸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時間,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那人微微地彎了彎嘴角,輕鬆地把我軟到在地上的身體扛到了左肩上,轉身繼續走他的路,像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巨人般,沒入雲霧之中。
一陣陣的痠痛從脖子透進,漸漸地,我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景象不再是雲霧瀰漫,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的陽光明媚,我觀察了一下週圍,一片的花海,同時發現暢倒在了我的不遠處,我把他搖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鼾,問道:“這是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四周圍看看吧。或許我們已經被他帶離那座山了。”
“被誰?”暢問道。
“你不知道?被那個武功高強的怪人啊,我還以爲他要殺了你呢!”我感到有點吃驚,莫非暢不是被他打昏過去的?
“什麼怪人,我只記得我摔了一跤就昏過去了。”
“額~~”我無語了。
“這裡我好像來過。”暢已經站了起來,張望了一下空曠的四周。想了一下,他以一種誇張的神情對我說道:“我們還是在山上!這裡是山頂!一片的花海,我選定的地方,對外宣稱曹操安葬的地方!沒錯。就是這裡!曹操的墓就在不遠處!”說完,暢便向一個方向奔去,我跟了上去。
我們穿過了花海,進入了一個森林,最終來到了曹操墓。在此期間,奔跑之中,我一直在回想那怪人。他那身影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來到了曹操的墓,墓上堆疊着許多的鮮花。可以看出,不久前有人在這裡掃過墓。
忽然之間,我的眼前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畫面,有許多人在曹操的墓前,兩個太監在堆放着鮮花而其他的人都在默哀,這大概是不久前的景象。一閃而過的畫面,回想起來卻是那樣的清晰。我感到十分的驚訝,正要細細品味一番。
“你也看到了吧。”暢對我說道。
我驚訝地說道:“你也看到了?”
“沒錯。”暢又說道:“那是不久前曹氏家族在掃墓的景象吧。我不久前在廟前纔看見到他們來了,由曹丕帶着他們來的。”
“曹丕?”忽然之間,我隱約感到那景象的不妥之處。
“不可能!作爲長子,拜祭的時候竟然不在!”
我留心的回想了一下,果然,腦海中的影像中,帶頭拜祭的是一個女的,看那架勢,像是皇后。我看到這樣的情景,問道:“暢,這好像不符合古代的禮節吧?”
“哼!曹丕這小子!拜祭自己父親的時候竟然連影兒也不見了!還讓皇后領頭拜祭,這如此有違倫理之舉他竟然縱容!他心裡還有沒這個父親啊!”暢憤恨地嚷嚷着。
“你說曹丕在那時候去哪裡了?”我說道。
“嗯?”暢看着我,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看着我說道:“不會吧?”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帝皇更替的時候,這道理體現得更爲之深刻。
我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曹操並沒有死,而是被曹丕軟禁了。”
“我沒想到啊,曹丕這小子有那麼大的能耐。”暢說道。
“有,他絕對有。要不然我也不用走路上山了。”說着,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準備好等一會兒的戰鬥。
在經過我們的仔細搜索之下,我們發現了一處可疑的地方,那就是北面的炊煙升起處,小心翼翼的向那裡前進,果然那裡確實是一個有人居住的地方。
那是在這世上很多人都期待在那兒住的環境,一個豪華的府宅,建在那貌似一望無際的田野旁,府宅的周圍又種了很多的鮮花,哈,忘了說,那府宅另一旁的森林不遠處又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一個湖,這簡直是人間的天堂。
看到此情此景的我,不由得放鬆了警戒。
“呼”的一聲,一把劍飛快地刺向了我。
我回過神來,慌張之中,勉強地躲開了那原本準確無誤的刺向我背後心臟處的一劍。轉過身,我看到了偷襲者驚訝的神情。仔細的瞄了那人一眼,他是一個身材纖細的人,整個身子在這時,就像飄在了空中一樣。這個人的身材很適合偷襲。
我毫不猶豫,就在他“飄”離我之際,拔刀就往他毫不防備的腰間劈去。眼看就要劈到腰間,“嘭”的一聲,我手中的刀猛地一震,原本劈向他腰間的刀反彈了回來。幸好我緊緊地抓緊手中的刀,才倖免被自己的刀所傷到。
分明,剛剛有人朝我的刀準確無誤地放了一箭。
我警惕地看了看箭射來的方向,卻是一個手握戰弓,在那兒氣喘噓噓的小女孩。
這時,那剛剛偷襲我的人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他沒有向剛剛救了他的人道謝,而是一面在那裡偷偷的喘氣,一面專注地看着我,在等待着攻擊我的最佳時刻。
那女孩也重新架起了箭,瞄準了我,我分明感到,她從體內散發出的殺氣和漸漸凝聚的內力勁道。這時的我已經陷入前後受敵的危險境地,如果任何一方有所行動,而我去應對的話,就等於是給了另一方的攻擊機會。
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化被動爲主動的方法,雖說有些齷齪。
就在我仍然考慮的時候,那女孩就放箭了,此箭洶涌無比,猛烈的勁道帶起了周圍的一草一木的動容。那男的也抓緊了時機,差不多在同一時間對我發起了進攻,人又飛快地“飄蕩”在半空之中。
我毫不猶豫的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側身,箭與我擦身而過,直接的射向了那個“飄蕩”在空中的那男的。
看來兩人還有點兒默契,箭沒有射中那男的,而是與他擦身而過。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了合作攻擊我的機會了。
因爲我在那男的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把那個放箭的女孩要挾住。當然,我也不會給那男的以要挾我的機會,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要挾着那女孩的同時來到了暢的身邊。
“卑鄙!”那男的罵道。
“管你怎麼說吧。”我淡然地說道。
“你來這有什麼目的?”被要挾着的女孩冷冷地問道。
“你們在這軟禁着的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我說道。
“你找他幹什麼?”那男的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軟禁他啊?”我反問道。
“你!”那男的一時無話可說。
“看來是有貴客到此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樹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