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青日第一賽車手

“我知道你沒有忘記,我知道你仍放不下。”振拍了拍AE86的車門,繼續說道:“這輛車是你哥哥特意在我加入車隊的時候買給我的。再過幾天,我離開這裡後,我想再也沒有機會駕駛它了,這場比賽後我就把它交給你。”

“錯了,這輛車是我叫哥哥買給你的,而改裝也是我親手調試的。假如你不喜歡的話,可以還給我,我把它扔進車房裡當擺設吧。還有,你沒資格提起我的哥哥,你記住,是你害死了我哥哥!”晴激動地說道。

振呆滯了一下,他沒有辦法再把眼前的她和當年的晴對應起來,她的溫柔、調皮和善解人意都似乎再也不復存在了。

振陷入了回憶當中。

那時候的她,在外邊看來是個乖乖的高中三年級學生,沒有人會把她和青日車隊的一把手聯想在一起。

就在振加入青日車隊的第二天夜裡,振和藝在田元山斗了下車,振敗給了藝後,兩人在公路邊聊着天。

“我遲早會超越你成爲青日車隊的一把手!”振充滿鬥心的對藝說道。

“呵呵,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你把目標定錯了,你應該成爲最厲害的國際賽車手纔對。非法賽車玩的只是激情,沒有真正的一二之分,而真正的車手應該帶動世界速度的革命,永遠挑戰速度,站在速度的頂端,不斷超越不斷求變。更何況我不是車隊的一把手,你超越我僅僅能當個二把手而已。”藝靠在車座上,看着遠處的藍天說道。

“什麼?那誰是一把手?吳景?”振倍感驚訝地問道。

“這件事連吳景也不知道。你知道爲什麼我們的車隊叫青日?”藝神秘地對振說道。

“不就是因爲晴的名字嗎,我知道你的車隊名字和晴是相對應的,有紀念價值。”振輕鬆地說道。

“錯了,是因爲車隊一開始就是晴所建立的。”

“什麼!”振驚訝失聲道。

“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晴小時候很喜歡汽車的玩具,漸漸大了,她就喜歡和我老爸一起去兜風,我老爸是個業餘的賽車手,平時經常在田元山練習賽車。在我拿到了駕駛執照之後,我也喜歡在這裡練習賽車,那時候起晴就開始和我一起兜風。也許是受到老爸的耳濡目染吧,她由第一天起就開始指點起我的車技來,說得還蠻有道理的。那時候起她就是我的賽車方面的老師了。”藝說起這段往事起來,嘴角流露出的是幸福的笑意。

“那後來呢?”振顯得迫不及待想要聽下去。

“後來,有一次我玩得有點累了,我就和晴開完笑說,讓她這位師傅載我回去。誰知道她竟然答應了!那年她才初中一年級!我和她調換了位置,她那弱小的身軀在駕駛座裡顯得是那麼的滑稽。她認真地開始熟悉起各樣的東西,倒後鏡,方向盤,手剎,調檔,但很快她就準備好了。”

藝停了停,笑着繼續說道:“她對我說,她準備好了,叫我扣上安全帶。我那時就笑了,想換回我的位置來,誰知道她竟然很認真地說她可以,並把我推了回去,幫我把安全帶扣好。那時我就呆了,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拉起手剎踩着油門了!緩緩地加速,我當時驚訝地看着她,她似乎沒有留意我,只顧着開車。漸漸地車速開始快了,進入了第一個彎,她減速了,慢慢地過了去,連過了幾個彎後她熟悉了起來,並且不滿足於平常的過彎。”

“你不會想說她第一次開車就學會了飄移吧。”振驚訝道。

“對,事實真的是出乎我的想象。就在最後的幾個彎,我這妹妹竟然飄移起來……”

“就連九連發夾彎她也飄移的過了!”振打斷了藝的話。

“對,就是這樣,不過那時候她還不太熟悉那個彎,飄移的時候把車尾給碰着了。”

“太難以置信了,她竟然有這樣的天賦,我可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飄移,甚至連車也沒有見她碰過。她真的有這麼厲害?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振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藝。

“絕無虛言,不過奇怪的是當我遇見了你後,哦,應該說是晴遇見了你後,她就再也沒有碰過賽車了。而且性情也大變了起來。”藝深有意味地看着振。

“這……有這回事?”振被藝看得不好意思起來,說實話,他和晴的關係已經是半公開式的了,他們就是情侶。

“其實你和她賽過一場。”藝看到

“哦?真的嗎?在什麼時候?”

“還記得我和你第一次在這裡的比賽嗎?那時候你還在警隊裡。”

“那一次,我記得,當時你車上載着晴。我印象中那一次你真的很快,我跟在你的後面,落後足足30秒。難道!你不會說那一次是晴在和我飄移吧!”

“那時候我們趁你不注意偷偷調換了位置。”

“啊?不是吧。爲什麼要一直瞞着我?明明她會飄移。”振驚呆了說道。

“她老是跟我說,覺得你不會喜歡會飄移的女孩子。而且每當飄移的時候她就會感覺到像被惡魔上身似的。”

“呵呵,她真的這樣想?”

“對,我這妹妹很可愛是吧?你可要好好對待她。”藝鄭重地說道。

“恩!”振認真地答應道。

(像被惡魔上身似的。你可要好好對待她。)

這兩句話不斷地被振唸叨着,他被拉扯回了現實當中。

這時候附近的FC已經開始啓動,振這纔回過神來,踩上油門跟着啓動。轟鳴聲又再次打破了山道上的寂靜,兩輛賽車在各個的彎道上不斷比拼着,FC一直在前面,而86則緊緊地跟着FC的身後緊追不捨。

振一邊下意識地飄移一邊痛苦地回憶着往事。

就在藝出事故的第二晚,振一個人在田元山不斷地飄移着,一遍又一遍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漂了多久,只知道沒有油了就去加,加滿了繼續飄移。就在他不知道第幾次把油快耗光的時候,他準備着返回山下去加油,正想着轉彎返回山下,卻從倒後鏡中看到一輛白色的FC飛快地駛來。

那輛車車窗緊閉,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在駕駛它。

“那輛FC和藝的備用FC怎麼一模一樣,是誰在駕駛它?”正當振在自語的時候,那輛FC沒有任何的停下來的跡象,飛快的超越了振的86並揚長而去。振顧不得去加油了,猛地踩了油門,86向着那輛FC飛快地追趕而去。

就這樣,86一直在追趕着FC,但FC始終沒有讓86給追上。

“他的跑法很像藝,莫非是藝的幽魂在驅使着FC?”振自語道。

就在快到九連發夾彎的時候,振的86突然出現了狀況,竟然突兀地停了下來。而那輛FC沒有停下來,在前面的髮夾彎嫺熟的飄移,只留給振一道長長的強烈紅色燈線。該死!沒有了。振下意識想到,急忙去拿點備用油去加進油箱,但當振在去追趕那輛FC的時候,那輛FC早已經沒有了蹤影。

振記得那天晚上去了藝的住所那裡,那備用FC停在了藝家的屋外,排氣管顯得溫熱的,顯然是有人開動過。振由於和藝和好朋友,所以振有藝家的鑰匙。

“難道是晴?是時候看看晴現在怎麼樣了。”振說着,拿着鑰匙打開了門。屋內一片漆黑,振上了二樓,來到了晴的房間裡。卻發現晴在安靜的睡覺,振打開了燈,燈光照射到晴的臉上,晴不由地皺了皺眉頭,睜開了眼。振發現了晴的雙眼通紅,眼睛附近的淚痕顯示了她剛哭過,或者說一直在傷心的哭着。

醒了的她,飛快地去藝的房間張望了下,卻發現那裡只有空空的牀,晴再次流淚了。振看到晴這樣子,不由心疼,從身後擁抱着晴,說道:“晴,對不起。”振此時也留下了淚。

“我感覺到哥哥回來過,怎麼又不見了呢。”晴失神地說道,似乎沒有留意振說的話。

“你哥哥回來過?”振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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