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週末,這個週末趙雪的心情好像有些不高興,一路上撅着嘴,即便是來到了她充滿期待想去一次的海洋城樂園,她還是一臉的不高興。
趁着範上廁所的時候,我問道:“怎麼了,不高興啊?”
“不知道!”這句話表示她的確不大開心,之前就經常看到,她生氣的時候,趙廣達問她什麼,她都是說不知道。
“看有鯊魚哦!”我假裝吃驚,指着我們所在水下通道的頂處,從那裡看到,有一條鯊魚正游過來,鯊魚的臉永遠是那麼的兇。
“哦。”趙雪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
“難得週末,就開心點嘛。”我繼續努力地讓趙雪開心起來,不過對女人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嗯。”
倒!倒到倒!坑爹的!我再也不說什麼,管她呢,讓她自己苦悶去,我負責好她的安全就好了!
“小雪!”範喊道,他去廁所回來了,喲,手上還拿着三隻冰淇淋!把左手粉紅色顏色的遞給趙雪說道:“你喜歡的草莓味。”
嘿,範也會哄女孩子開心了。我是自愧不如!
“哥哥,真好!”趙雪高興地接過,張口就咬了一口,口中的雪糕十分的冰冷,弄得她呼着氣說道:“哇,好冷!”那團雪糕在她嘴裡蹦蹦跳跳的,十分精彩。
“貪吃鬼!”我嘲笑道。
“哼!”趙雪瞪了我一眼,臉上竟然發紅了。
嘿,還害羞了。
“你哥哥從廁所回來還沒有洗手哦。”我陰險地笑道。
“討厭!”趙雪氣得竟然把口中沒有完全融化的雪糕吞了下去。
“好了,給,你的。”範把右手中的雪糕遞給我,自己吃着左手上拿着的雪糕。
我也不客氣,斯文地舔着,又說道:“紳士和淑女的吃飯是這樣子的,學着點。”
趙雪一聽,剛想說什麼,範就示意不要說了,轉而對我說道:“我右手沒有洗手哦。”
靠!
我的臉頓時佈滿了黑線和冷汗,說道:“不是吧。”
“哈哈!”趙雪開心地笑了,拉着範說道:“哥哥,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剩下了我一個人,也不知道手中的雪糕吃不吃了,最後就只能傷心地扔掉,哪裡還有胃口!
“西頓啊!”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會和在我身旁的西頓抱怨。
西頓是誰?那是一隻牧羊犬,重點是,它會說話。
在我成爲了趙廣達的保鏢後,我發覺,我可以養狗了!
這個世界是這樣的,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養狗。這個規矩不是人定的,而是狗定的,狗的族長,也就是它們的首領和人類定下的規條。這隻叫作希特拉斯的藏獒——狗族的族長要求,只有有身份的人類纔能有資格飼養它們。
就像我們之前遇到的王一還有趙二,他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個是一村之長,一個是副村長。而我,在當了趙廣達的保鏢後,也勉強夠資格了,也就興奮地領養了一個。範則嫌麻煩沒有養。
西頓不是我取得名字,而是它原本的名字。
它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雙眼就亮了。那一身顯得乾爽的黃白色的長毛,一副忠實而帶有威勢的樣子,很合我的心意。所以我就選定它了,它也好像對我也很是滿意,點頭同意了。
沒想到一帶回來,它這個看樣子很是溫順的牧羊犬頓時變了個樣,叛逆和瘋癲是它的代名詞。我的牀被它給霸佔了,每次替它洗澡的時候也順便讓我也洗了個澡。
最使我厭惡的是,它說話之前總會預熱一下,先是古怪地笑幾聲:“咯咯咯!”聽得我有些發冷。隨後我才明白,它是一隻被人送回好幾次的牧羊犬,從它可以被飼養開始,帶走和送回是一個必定的循環。第二天我就決定要把它送回去了,誰知道它還得瑟地和我說,要經過一年過渡期才能把它送回去!
老天!
西頓二話不說,撲到了我剛剛仍進雪糕的垃圾桶上,一口把雪糕吞到了肚子裡,還很高興地在我面前跳着舞,說道:“咯咯咯!原兄,謝謝啊!”
靠!
我頓時感嘆着世態炎涼,輕搖頭,跟着範和趙雪離開的方向,身後拖着西頓,有些落寞地走着。
總的來說,這次是我第二次帶西頓出來。經過第一次,我一直沒有勇氣把它帶出來,因爲怕它再次丟人現眼,而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說,我的期望被它弄得破碎。
第一次是什麼情況?
哎,傷心!
那一次發生在領養它的第二天,我對它還帶着點期待,夕陽西下的時候,我說道:“西頓,我們去遛狗吧!”
“咯咯咯!好啊!”西頓馬上答應道。
我帶着西頓沿着別墅區的巨大人工湖散步,沒想到走到了一般,它竟然趴下不動了!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道。
“咯咯咯!我累了!好累,走不動!”西頓很可憐地說道。
“那怎麼辦!”我頓時慌了,這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咯咯咯!揹我唄!”西頓說道,臉上很是平淡,就像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是在開玩笑吧!
“咯咯咯!揹我唄!”西頓竟然靠雙腳站了起來,雙前足擡起來,就像是等着我揹他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我拒絕道。
“咯咯咯!那你把我扔在這裡吧!”
“你以爲我不敢!”
“咯咯咯,第二天你就要被逮捕。”
我想到了領養狗時候簽訂的條款。
該死!它竟然威脅我!
迫於無奈,我就只能讓它趴在我背上。
我心中咒罵道:該死的,什麼狗是人類最好的朋友,所以狗能夠說人話!現在倒拿定下的條約來威脅我了!
背它走了幾步路,它卻又關心地說道:“咯咯咯!怎麼,累嗎?”
它又打什麼歪主意!
“累!”我沒好氣地說道。
“咯咯咯!其實還有另一個辦法。買一大堆的火腿腸,走幾步就扔一根,那就可以啦!”
靠!原來它的目的是這個!
“算了,反正都揹着了,就這樣揹回去唄!”我顯得毫不在意,心想:我纔不中你的計!
“咯咯咯!咦,範還有趙雪好像在湖裡划着艇,被他們看到你這個樣子,哈哈……”
我看向湖中,還真的看見他們!連忙把西頓給放下來。
這時候西頓精靈地喊道:“咯咯咯!雪姐姐!範哥哥!”
“哈!原,你的牧羊犬好可愛!好乖巧!”範稱讚道。
悲劇的我在西頓的攻勢下完全敗退……
話說範真的變了很多,從相遇的時候膽小懦弱的性格,到後來擊殺陳日常,再到第二次救了趙廣達,他在血雨腥風的鬥爭中發生了變化,開始勇敢地面對危機。
不過,變化最大的是,自從當了趙雪的保鏢後,覺睡少了,反而精神更足了,人也開朗起來,這不,還開起玩笑來。我突然明白了,或許他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個讓他愛護的妹妹,來填補自己是獨生子所註定下來的孤獨童年。
隨後的五年,我和範一直守護在趙雪的身邊,範是她的哥哥,而我,久而久之也成了她的半個哥哥。記住,是半個。趙雪對範,那是乖巧玲瓏;而對我,時而關心備切(那是需要我幫助的時候,例如要我開什麼家長會……),時而瘋瘋癲癲(學拳擊的時候把我當沙包……)。
趙廣達對我們的態度也越來越好了,讓我們享受到了別的保鏢所沒有的,和他們同臺吃飯。說實話,他們原來吃飯的桌是一張十幾米長的白色木質飯桌,趙廣達坐一頭,趙雪坐另一頭,菜則弄兩份,兩人之間的距離感頓時凸顯出來,既浪費又不舒服,多難受。在我們建議下,便換了一種兩米寬的轉盤圓桌,那可舒服多了。
只是不知道怎麼地,他們爲了感謝我們,請我們一起吃飯,一時間讓我們頗爲惶恐,而在這件事後,我們就和他們一起吃飯了,一切都好像順其自然。
趙廣達對我們的信任在這五年好像與日俱增,有時候也讓我們幫忙做一些幫內的事情。例如說,護送他參加某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