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弱智的時候他是真的很怕打雷閃電,前世的那次經歷是烙印在他靈魂上的,但他清醒之後卻能很快消除那種恐懼。
這得益於他對自己無與倫比的信任與強大的自信。
“我們回家吧。”林子安拉着織田玲奈的小手,生活總是要走下去的。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都是溼的,林子安要好一點,織田玲奈就是真正的溼了大半。
“你們兩個人怎麼這樣了?”織田美智子見到的時候還是嚇一跳的,畢竟是自己女兒,心疼。
“沒事。”林子安擺了擺手,“你帶玲奈先去洗澡吧,不然又感冒了就麻煩了。”
“歐尼醬也溼了,你怎麼辦?”織田玲奈當着她媽的面說,“要不我們一起洗吧,不然就感冒了。”
她這話把林子安嚇了一跳,但織田美智子卻沒有什麼大反應,只是看着他。
“我要去煮薑湯了,你洗快點。”林子安溜進廚房。
織田美智子看着落荒而逃的林子安,笑着對玲奈說:“你整天欺負青田君,哪天他生氣了就有你後悔的時候。”
“不會的,歐尼醬最好了。”
其實他想的話可以輕鬆蒸乾自己身上的水分,但那樣做的話就太突出了,還是老老實實去廚房吧,外面呆不下去了……
林子安剛洗完澡沒多久,一拿出手機就看到津止富江發了一連串的問題給他,質問他爲什麼細川理央會知道他們的事。
林子安會了她一句“沒有”之後就將手機扔一邊,他現在沒空和她說這些。
他剛纔已經和細川理央說過了玲奈已經回家,叫她不要擔心。
之後就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
新的一天,林子安如平常一樣回到學校,在進入課室之前,他要先在教學樓第一層換上室內鞋。
這個平常的舉動在今天卻不那麼平常。
因爲他鞋櫃裡除了鞋子外還多了一封信。
林子安好奇地拿起信封,上面並沒有寫明來信的人,也沒有寫給誰,打開一看,就一句話。
“放學在天台等我。”
這句話的口吻聽起來像是宮宗理惠,但林子安敢確定這字跡不是她的,至於是誰的……
首先,那個人肯定是學校的人,外人很難進這個學校,然後看字跡應該是一個女的,但不排除故意僞裝字跡,再然後就是那個人知道他鞋櫃的位置,應該觀察過他或者和他比較熟悉。
林子安想了一下和自己有過交集的人,但都一一排除在外。
現在最大可能就只有兩個人了,要麼是宮宗理惠,要麼是津止富江。
因爲林子安認識的人裡就宮宗理惠喜歡上天台,還有就是昨天發生過爭執的津止富江了,她可能想搞事。
等他上天台之後衝出一大羣舔狗團的人過來捶他,維護他們女神。
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別人塞錯了,然後他自作多情。
這種事可不少見,前幾天他就看見他們班上的一個男的收到情書,興奮赴約,可沒過多久就回來了,說是那個人發錯了,而且對方也是一個男的,這纔是最可怕的。
林子安隨手將信封拍照,然後放回鞋櫃,這是證據,不能亂丟,出事了也有理。
林子安上課的時候實在是太無聊了,乾脆在手機上問了一下津止富江,因爲他放學之後想早點回家,有事現在說清楚,冤冤相報何時了。
“我爲昨天的事道歉,但我真的沒有將那件事告訴理央同學。”
雖然是下課,但人家津止富江下課的時候都是不玩手機的,都是和那幾個人聊天的,所以林子安的消息也就石沉大海了,到下一節課下課纔回他。
“那爲什麼細川同學會知道?”
“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說我們的衝突,難道不是嗎?”
“她說的是我開學被打的那次……”林子安真是服了,雖然昨天的時候就知道她可能是誤會了,但他還是想吐槽。
“那次和細川同學有關係嗎?不就是你想偷懶裝死博同情嗎?還牽扯到我!”
津止富江越說越氣,那次真的是隨機找人去搬書的,只是她看林子安比較眼熟才叫他而已。
沒想到他不但拒絕了,你拒絕也就算了,還鬧出那樣的事。
什麼因爲喜歡她才和別人打架,搞得她被人笑了一個月。
“什麼?明明是你們逼我在先的,你們好好說話我要那樣嗎?還找人來打我。”
“我哪裡有找人來打你?你說清楚了!明明是你偷拍我。”津止富江打字的速度變快了,還頻繁回頭看林子安,她那些綠葉也好奇地看過了。
“你別看我了,看手機。”
“你先說,我哪裡有找人打你?”
“這個不是你今天早上放我鞋櫃的嗎?”林子安將今天早上的那張圖片發了過去。
“我沒有寫過這種東西,更沒有給過你。”
“那沒事了,再見。”林子安放下手機,排除一個,還剩一個。
他可以放下手機,但津止富江不行呀,林子安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惹惱了她。
剛纔他發過來的照片上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呢?津止富江思考着,將目光看向了細川理央。
林子安又和宮宗理惠聊了一下,發現也不是她。
那到底是誰呢?林子安坐在位置上後仰,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
一下課,細川理央跑過來跟他說:“青田同學,今天我有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說完就走了,沒給林子安一點反應時間。
林子安就有點鬱悶了,他本來還想讓她帶玲奈回去的,現在又要再想了,麻煩……
林子安只好告訴玲奈,讓她自己先走,或者等一下他。
他倒是不怕玲奈自己走,畢竟有工具人重木千尋,出不了事的。
至於他,他要去見一下那個人是何方神聖。
放學的時候下樓的人流量很大,他也不好逆行,只好老規矩等人走光再出去。
來到頂層,林子安對這裡算是熟門熟路了,但這次的天台門並沒有關上,他試了一下,將門扭開。
推門出去,之間一個背影在天台邊緣站着。
“你是誰,叫我過來幹嘛?”
“我?”那個人轉身看向林子安,“我是你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