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猴子同時面色一沉:“你不認識我們了?”
江小果一臉茫然,目光呆滯的從我臉上轉移到猴子臉上,皺皺眉:“不認識……我跟你們很熟嗎?”
我直接傻了,回頭跟猴子面面相覷,道:“要不把白老爺子和肖老道他們喊過來,看看小果是怎麼回事?”
我剛說完。江小果就拽了拽我,問我:“我叫小果?”
我還沒說話,猴子就眼珠子一轉,道:“啊,小果,你跟我當然熟。或者咱倆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用熟來形容,我們是相愛,我是你未婚夫,你受傷之前我們剛訂婚,沒想到你……”
猴子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江小果目光一沉,臉上劃過一絲熟悉的表情,是她特有的刁蠻。
果然,江小果突然擡起手。對着猴子腦袋瓜扇了一巴掌:“訂你妹!我什麼時候跟你訂婚了,我如果真失憶了,你就這麼欺負我?”
說着江小果撐起胳膊,對我伸出手:“扶我一下,躺了太久,全身都躺麻了。”
你、小果你沒失憶啊。”猴子好像被江小果打傻了,愣愣的看着江小果。
你還真希望我失憶?”江小果佯裝生氣的瞪了猴子一眼,不過很快就一把將我跟猴子同時抱住,道:“能再見到你們真好,我還以爲我死了。”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心裡頓時一股暖流劃過,也伸手抱住她,感覺從未有過的真實,經歷的這一切,也總算有了回報。
江小果跟我們抱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推開我倆:“對了,那可恨的候天勇怎麼樣了?我被他配了隱婚。他會不會再纏着我?”
我笑了笑,擺擺手:“放心吧,候天勇已經死了。”
說着我將她昏迷之後的事給她講了一遍,她靜靜地聽完,突然說:“當時候天勇上我身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個熟人。”
誰?”我問。
江小果想了想,臉上劃過一絲遲疑,道:“白素芬,我好像看見白素芬了,只不過她的身影一閃就過去了,然後我就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可能是我當時太緊張,出現幻覺了。”
我跟猴子聞言都面色一沉,白素芬從那會就開始跟着我們了?
江小果見我倆面色不善。呆了呆:“你倆怎麼了,白素芬已經被超度了,我不會見鬼了吧?”
我僵硬的笑了笑,點點頭:“她就算沒被超度,也是鬼啊,而且她現在變本加厲,變成黑鬼了,估計最近就會找上咱們,你最近最好跟着我或者是肖老道,不要單獨行動,免得又被她上身了。”
我話還沒說完,猴子就瞪了我兩眼,插嘴道:“怎麼光跟着你跟肖老道,好歹咱手裡也有殺生刃,小果,哥這幾天把別的事全推了,專門做你的護花使者怎麼樣,有哥在,白素芬絕對不敢動你。”
我靜靜等他說完,補充道:“還有你,這幾天也不要再單獨行動了,白素芬現在怨氣很重,被說你的切菜刀,就連鬼屠都不一定能傷的了她。”
我剛說完,門外就傳來白景琪的聲音:“鬼屠對付白素芬肯定是沒問題的,只是你身手太差,鬼屠在你手裡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就好像不會開槍的人手裡攥着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槍,打不準,照樣白搭。”
猴子撇撇嘴,斜着眼看白景琪:“那照你的意思,鬼屠在你手裡才能發揮作用唄,你們白家家大業大的,隨手就是寶貝,還能看上這點小東西?”
白景琪面色變了變,看着猴子:“鬼屠可不是小東西,那是難得一見的寶物,即便是我家,也很難拿出能跟鬼屠媲美的兵器,但這鬼屠是東子的,我們白家絕不會染指,跟東子說這些,只是讓他多鍛鍊身體,免得還沒靠近鬼物,就先被鬼物給做掉了!”
說着白景琪面色很差,好像生氣了,她看了我一眼,又扭頭對江小果說:“小果,我奶奶有事找你,你下來一下。”
好。”江小果甜甜一笑,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跟白景琪混的關係很好,轉眼就從牀上爬起來,跟着白景琪出去了。
我跟猴子也往外走,去找肖老道商量白素芬的事。
沒走幾步,我手機就響了,是本市的一個未知號碼,我愣了下,接通電話:“您好,哪位?”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他聽上去很着急:“沈掌櫃是吧,我這些天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在你淘寶店裡下了很多單,你怎麼一張符也不發貨?”
他說完,我才忽然想起來,最近一直在忙活江小果的事情,都忘了我還有個淘寶店了,急忙道歉:“啊,不好意思,我最近實在太忙了,沒注意到你的訂單,這樣,我看一下訂單,馬上給你畫行嗎。”
那人說:“不用了,我這事越來越嚴重,估計不是幾張符能解決的了,這樣,我現在在市醫院裡,你方便過來一趟麼?我是楚晴介紹來找你的,價錢方面都好說。”
我不由皺眉:“楚晴?你發生了什麼事?”
我最近要提防白素芬,本來想拒絕的,但礙於是楚晴介紹的活兒,我還是問道。
我……好像是撞鬼了,這幾天總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人盯着我一樣……你到底能不能過來?”
你把地址先發給我,我問一下給你答覆,不過先說好,我們出診,費用可不便宜。”我說道。
那人很爽快,嘴裡說着費用好說,扭臉給我把地址發來。
我收到地址,又給楚晴打電話覈實,問她是不是又給我們介紹了一單生意,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必須小心一點,免得又着了白素芬的道。
楚晴說確實有這麼回事,這人是她現在的老總,自從候總母親死後,候總的運勢突然下降,做生意賠了一大筆錢,公司也倒閉了,她只好跳槽到現在的公司,誰知去了沒幾天,她們老總家就出事了,她才把人介紹給我。
說完她還跟我抱怨了一通,說讓我抽空給她畫個轉運符,她最近倒黴,工作總遭遇挫折,接連跳槽。
我答應下來,心想真正倒黴的貌似不是你吧,聘請你的老總纔是真倒黴,誰僱傭楚晴,家裡就出靈異事件,簡直比猴子的萬克命還邪乎。
我跟楚晴簡單聊了幾句,掛斷電話,隨後去樓下找肖老道,商量要不要接這單生意。
肖老道正跟白正楠鬥地主,聽完我說的話頓時把牌一扔:“接,當然接,有錢不賺是傻蛋。”
我說了一下對白素芬的顧慮,怕這又是白素芬的圈套,肖老道直接一瞪眼:“怕她幹啥?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老肖自認對得起她,巴不得她來找我對峙,走!咱們現在就去醫院,掙錢去!”
說着就往外走,正好此時白景琪和江小果一臉笑意的推着白奶奶出來了,江小果臉上笑的像花一樣,她清了清嗓子,隆重宣佈道:“各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我師父的徒弟了,要跟我師父學習術法,做一個合格的泰國龍婆接班人。”
江小果說完,好像小時候少先隊員在國旗底下宣誓一樣,還舉起手,道:“我宣誓,從今以後,我一定認真學習,好好向上,把龍婆這門職業發揚光大,做黑客裡最專業的龍婆,做龍婆裡最牛逼的黑客,以除暴安良爲己任,完成師父的意願。”
我呆了呆,江小果的轉變太快,我一時還接受不了:“小果,你拜白奶奶做師父了?”
那是,白奶奶喜歡我,說我跟她年輕的時候很像,所以要收我爲徒,那個,沈東啊,以後你得管我叫師叔了……”江小果一臉傲嬌,她好像還沒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只是莫名的興奮。
我當着白老爺子和白奶奶的面不好潑她涼水,只好道:“噢,挺好,只是我們剛接了單生意,你作爲我們的技術支持,要去嗎?”
江小果這才察覺到我們要走,連忙攔住我們,問怎麼回事。
我將剛接的那單生意告訴她,江小果剛想答應,就被白奶奶阻攔:“小果身體剛恢復,體內陰陽還不平衡,就不去了,要留下調整一段時間,正好景琪請了這麼長時間假,一會要去醫院報道,讓她開車帶你們去吧。”
白景琪點點頭,對我笑了笑:“我們醫院幾乎每天都發生靈異事件,孤魂野鬼多得很,你們趁着這次去,不如辦一場法事,把那些孤魂野鬼都超度一下,免得我晚上值班的時候總撞鬼,看着怪嚇人的。”
猴子冷笑兩聲:“呵呵,你身爲白家人還能怕鬼啊,分分鐘就能把鬼滅了。”
白景琪瞪了猴子一眼,表情十分高傲:“關你什麼事?”
猴子吃了癟,悄悄湊到我身邊道:“這白景琪有病吧?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在山西的時候看你那麼不順眼,好像你欠她多少錢一樣,怎麼一回來就把炮火轉移到我身上了?”
我搖搖頭,低聲道:“我哪知道,你沒聽說過嗎,女人心,海底針,猜來猜去猜不真。”
白景琪注意到我跟猴子私聊,瞥了我們一眼:“怎麼,不願意搭順風車?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