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直奔王剛小蜜的病房,王剛確實有錢,對他小蜜也不錯,用白景琦的話說,這是她們醫院超VP病房,光住一天的費用。就得兩千多塊,價格直接比肩五星級酒店了,當然,這裡的環境也比五星酒店差不了多少,裡面傢俱家電一應俱全,裝修的簡潔明瞭。
王剛知道嬰兒的冤魂可能在這裡。顯然對病房有些忌憚,躲在肖老道身後不敢進去。
“東子,你先進去看看。”肖老道對着病房努努嘴。
我應了一聲,率先進去,病房裡很寬敞,寬大的病房上躺了個面容姣好的女人,還在昏睡當中。
我走到牀旁邊,目光在女人身上掃了一圈,她全身籠罩着一層薄薄的灰霧。四周陰氣環繞。
但仔細看了一圈,也只是因爲墮胎引起的陰氣,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對肖老道搖搖頭,肖老道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在其他地方找找。
我只好圍着病房仔細查找起來,但我找了一圈,整個病房裡雖然陰氣不少,但並沒有陰氣凝聚的現象,更沒有看到鬼小孩的蹤跡,我實在沒辦法了,只好出來將結果告訴肖老道。
肖老道聞言也愣了,喃喃道:“不該啊,一個被打掉的嬰兒,就算身有怨氣。也沒多大能耐,還能離了母體不成?”敗獨壹下嘿!言!哥
說着掏出探陰針,在病房門口擺弄了一會。隨後肖老道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的神情,讓猴子看着王剛,自己則把我拽到一邊。
“怪了,這病房裡確實很乾淨,根本沒有鬼嬰的蹤跡,他八成是打了孩子以後,心裡內疚,才幻想自己被鬼孩子纏住了,你一會給他隨便畫幾張驅邪保平安的符,然後咱們就撤退。”
我皺眉道:“可是王剛身後確實有個灰色的手印子,這總不能也是他幻想出來的吧。”
“所以讓你給他弄幾個護身符啊,就算那鬼嬰真找他尋仇,身上也沒多大怨念,你給他帖幾張護身符。應該就能護住他,到時讓他跟這小蜜分手,鬼嬰找不到他,這事也就解決了。”
他說的有道理,我又沒有其他辦法,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我給王剛畫了十來張護身符,讓他每星期換一張,又叮囑他一定要跟那小蜜分手,否則鬼嬰還會再找上他。
王剛千恩萬謝的接過護身符,又給了我們五千塊錢辛苦費,才送我們離開。
路上我總感覺這趟活走的怪異,非但沒有跟纏着王剛的鬼嬰正面接觸,連鬼嬰的照面都沒見着,只是給了幾張符就算完事了,心裡隱隱的感覺不踏實。
不過肖老道好像很安穩的樣子,一上出租車,就躺在後座上呼呼大睡起來,一直到了白家大宅門口,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接下來幾天,日子倒是清閒,我着重把淘寶上最近接到的單子都畫出來,讓猴子幫我打包發貨,江小果則天天跟在白奶奶身後,只有到了晚上,纔會找我跟猴子一起鬥會地主。
肖老道則天天沒事,纏着白正楠陪他下棋,輸了還總急眼。
這天我畫完最後一道符,給買家發貨之後,正跟猴子感嘆這清閒的日子多麼舒適,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竟然是楚晴。
我接起電話,不等她說話,就笑道:“美女財神,你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是給我介紹生意,這次誰家又出事了?”
我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哇一聲,楚晴在電話那頭放聲大哭,邊哭邊問我:“你在哪?我在你家門口,嗚嗚……裡面沒人。”
我被楚晴哭的莫名其妙,急忙正色道:“我在外面呢,你先別哭,發生什麼事了?”
楚晴穩了穩心神,抽泣道:“你快回來吧,王剛死了!”
“什麼!”楚晴的話,差點讓我把手機扔了,才幾天前,我剛見過他,怎麼會死的這麼突然。
“你快回來吧,我覺得我有問題,你和肖道長給我仔細查查,看我究竟是不是災星轉世。”楚晴哭的十分傷心,情緒低落道。
“胡說什麼,你要是災星轉世,我跟肖老道見你的時候,早就看出來了,你等着,我們馬上就回去。”我安慰了她兩句,匆忙掛斷電話,猴子在一旁也聽清了咋回事,皺着眉問我:“這楚晴真的沒問題?你看她前後給三個老闆當秘書,結果這三家都死的死,瘋的瘋,是不是肖老道那萬克命算錯了,楚晴纔是真正的萬克命?”
我白了猴子一眼:“別胡說,王剛死了,咱們先去找肖老道吧。”
我們喊上肖老道,直接打車奔回我家,離老遠,我就看見楚晴一臉疲憊的站在我家門口,兩隻眼睛紅呼呼的,腫的楚楚可憐。
我下車後跟楚晴打了個招呼,一邊開門一邊問她:“王剛怎麼死的?我已經給了他護身符,按說他只要跟那小蜜分手了,就沒危險了啊。”
“他是被醫院標本室的架子砸死的,按說這事跟你們沒關係,只是他命不好,那醫院的標本室平常都鎖着門的,誰知道他怎麼進去的,正好在他進去的時候,標本架子歪了,整個砸在他身上,上面擺的標本全砸在他身上,砸的他血肉模糊的,標本里面陳列的胚胎,摔了他一身,甚至還有一個發育完全的嬰兒標本,直接摔進他懷裡,那場面,慘不忍睹。”楚晴說着,渾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是王剛的秘書,碰到這種事,她一定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安排後事。
肖老道聽完目光一沉,問:“他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昨天晚上大概兩三點的時候,具體時間,法醫還沒有鑑定出來,現在屍體還留在醫院,他的家人正在醫院要求賠償,我上午在醫院忙活了一上午,心裡壓力實在太大,便藉着找律師的名義,過來找你們了,你們說,王總這次慘死,到底是不是我克的?”楚晴說着,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彆着急,跟你沒關係。”肖老道急忙擺擺手,安撫楚晴,同時伸出手,掐着手指頭不知道在掐算什麼。
我跟猴子面面相覷,一般情況下,肖老道只有在忽悠人的時候,纔會伸手掐算,楚晴怎麼說跟我們也算老相識了,身爲秘書又沒有多少錢,肖老道該不是想在楚晴身上騙錢吧。
肖老道面色嚴肅的掐着手,算了半天,突然面色一沉,道:“不好,王剛媳婦是不是還在醫院?”
“是啊,正在醫院給王總處理後事呢,怎麼了?”楚晴見肖老道面色緊張,也顧不得傷心了,問道。
“快給她打電話!讓她立刻離開醫院!否則她也有生命危險!”
“哦哦。”楚晴嚇了一跳,立即掏出手機,給王剛媳婦打電話。
但電話嘟嘟響了很久,就是沒有人接電話,肖老道越聽越着急,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站起身來說:“來不及了,快打車,咱們去醫院!”
我們再到醫院時,醫院已經亂成一鍋粥,醫院門口貼着個白條幅,將整個醫院的大門都擋住了,上面用鮮紅的毛筆寫着:無良醫院,管理鬆散,致人死亡,草菅人命。
裡面院子裡站滿了人,儼然有把醫院封死的架勢,所有人不得出入。
楚晴看到這一幕顯然也很吃驚,湊上前問堵在門口的小夥子說:“怎麼回事,怎麼把醫院還堵了?”
門口的小夥子道:“楚秘書,這是王總夫人的意思,現在王總死了,公司王總夫人接手,非要讓我們過來拉條幅不可。”
“你先讓我們進去,這幾位是我找來幫忙的。“楚晴顧不得多問,讓裡面的人閃出一條縫來,帶着我們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