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師傅你快些啊,大會快開始了!”
王蓉看着火急火燎的王若芙催促着自己,笑着道。
“你啊,這個小丫頭。這麼着急哪是看什麼大會啊,分明是想看你那位結義哥哥。”
王若芙被王蓉說破,臉上有些羞澀。
當日她的師傅王蓉回來告訴她,她的結義哥哥王大陸曾經到過山下的茫蕩集給他們道尺宗的秦朗下過戰帖,知道王大陸今日一定會前來。
王若芙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夏風和冉光。
“好了,走吧。”
王蓉說完,拉着王若芙的手臂袖袍向下一擺,破空而去。
此時,茫蕩集中匯聚了約有百十家門派的門人子弟,站在一處開闊的橢圓形的廣場上,最前方有個大露臺。
廣場上人數衆多都在找尋着各自門派的席位。
在高有三尺的露臺上還有着十數個席位並列排着,上面寫着雲聰世家、洪興公朝、吳宗公朝、南嶺劍派、魯陽侯朝、流風世家、晉江公朝、鬼手門、齊英劍宗等。
只不過這十數家勢力的人大半都沒有到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見廣場下的那羣門派子弟都找好了各自的位置,臺上一位道尺宗的長老聚起元氣高聲道。
“請各位道友靜一靜!”
連說了三遍,下方人羣才止聲住歇。
這位長老剛想再說,忽的擡頭看見從道尺宗的方向有十幾道劍光驟至。
掌門冉宇與大修士杜淳在前,後面跟着善長、秦朗、王蓉等一衆長老,再過會兒便是一羣道尺宗年輕一輩的弟子御劍飛來。
杜淳先是感受一下週圍的氣息後,對着冉宇點點頭。
冉宇對着臺下衆人躬身行了一禮道。
“今日是我道尺宗舉辦十年一次茫蕩山羣修大會的開會之日,作爲道尺宗掌門,歡迎諸位道友蒞臨參加。”
說完,冉宇又對着場外連鳥影都難尋的靜空行了一禮。
隨後,便見到數十道長虹破風而來,吹得場中羣修一陣錯亂。
眨眼的功夫風停雲住,冉宇身後的各自標有名字的勢力席位皆有少則二三人多則五六人落座。
杜淳見當初救王大陸離開的那位柳下揮也在,冷哼一聲坐在了中首道尺宗衆人的席位上。
冉宇剛想宣佈大會開始,就聽見身後魯陽侯問道。
“且慢!”
冉宇知道面前這位看似儒穆的修士就是魯陽侯,笑着問道。
“不知魯侯有何事?”
魯陽侯同樣笑着道。
“日前我的一位老友告知我,稍晚些會來此參加大會,可是貴宗卻沒有在這臺上安排他們席位,這是何意?”
冉宇面色如常,問道。
“不知道魯侯所說之人屬於哪方勢力,若是有所疏忽之處,還望海涵。”
魯陽侯說道。
“在下的朋友乃是李子光侯朝境內,南山城的王剛大修士。相信我那朋友已經提前把到來的消息告知貴宗門得知了吧。”
冉宇心頭一跳,正在這時,杜淳陰冷的聲音響起。
“我當魯陽侯說的是誰,原來是那不入流的叛臣賊子。”
“哦?不入流,哈哈!道尺宗果然聲威赫赫,連一位大修士都可以隨言污語。”
魯陽侯笑罷對着鄰座的一位面淨穿金,身帶華貴氣息的老者道。
“吳宗兄,你們公朝境內有此巨擎宗門真是幸事。”
吳宗聽後言道。
“魯陽兄說笑了。一來我朝與道尺宗乃是分而別立,再者即使我吳宗向其頻頻示好,也不及洪興公朝之萬一啊。”
“哼!”
杜淳吹須冷哼一聲。
與道尺宗席位比鄰的洪興大公朝的代表是一位蜉蝣二重天的修士,對着吳宗說道。
“大公的話承讓了。我朝不遠幾萬裡能與道尺宗交好,自然是我朝的本事。若是大公的實力再強大一些,自然也是可以獲得他人的青睞。”
吳宗大公身後坐着的柳下揮臉色極其難看,想到要站起身與說話這人理論卻被吳宗阻止。
晉江公朝的代表有心做個和事佬,說道。
“好了,咱們此次是應着道尺宗所邀參加羣修大會的。我看啊,冉宇掌門還是叫人在那邊角處加上個幾個座椅,此事就算過去怎樣。”
身邊其他幾個大勢力的宗門掌教見雙方的火藥味十足,不想被此波及,都出紛紛贊同剛纔之語。
魯陽侯也沒再要求,靜坐着閉口不言。
冉宇這時,吩咐弟子添幾個座椅,才轉過身望着場中有些不奈的衆修士道。
“茫蕩山羣修大會開始,各家修士若有難調之事還請說明,我等會記錄在冊秉公處理。”
這是茫蕩山羣修大會的一環,由百十家勢力中推舉其中五位實力服衆的勢力當選執事,共同處理各個門派中的紛爭。
這下,場中有站起許多勢力的弟子開始向執事會陳明與其他派別的恩怨紛爭,希望執事會能出面調解,還予公道。
正當大家在茫蕩集參加羣修大會的時候,王大陸卻一個人通過冉光給的長老令牌,順利的通過了道尺宗的護宗大陣,進入了宗門內。
在去往通向外門弟子居住之所的路上,有兩名道尺宗的外門弟子悠閒的走着。
忽然從他們身邊颳起一陣清風,其中一名弟子問向身旁的弟子道。
“李師弟,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道白光閃過?”
那姓李的弟子被這麼一問,搖搖頭,看着即將午時的烈日,笑着道。
“師弟你啊,肯定昨晚又與錢楓師兄他們賭博了吧,纔會在白日裡出現了幻覺。”
那名弟子嘿嘿笑了兩聲,用手抓了抓衣旁鼓囊囊的錢袋,自說道。
“看來今日不能再玩了,修整一晚明日再戰。”
王大陸運起追日的身法從二人身旁瞬過,來到了他之前留有的那處修行的洞府。
此刻,洞府內正有一名少年正在打坐修行。
當聽見洞內有人打趣道。
“三弟真是用功啊!”
夏風忙睜開眼睛,只見身前白光閃閃現出了王大陸的身形,不禁大喜道。
“大哥真的是你!”
王大陸笑着和他打着招呼,問道。
“怎麼你知道俺要來?”
夏風便對王大陸說起了王若芙和冉光兩人說過的話。
見在道尺宗幾個親近之人還算安好,王大陸放下心來,讓夏風帶着他去苦崖找冉光。
一路上,夏風在前面帶路不時的回頭四顧。
令他奇怪的是,王大陸說讓他帶路,自己跟在後面,可是卻不見王大陸的蹤影。
只不過耳旁時常能聽見王大陸對他耳語,稱奇不已。
王大陸跟着夏風走了約有半柱香的時間就來到了一處山林隱地,鮮有人跡。
冉光正在一處古崖內閉目修行,忽然感知到前方不遠夏風正向他這裡趕來,心知定是羣修大會上有了王大陸的消息所以前來告知。
“夏小子是不是有王大陸那小兔崽子的消息了?”
夏風走到冉光近前道。
“您老猜的真準,不過我帶來的不是我大哥的消息,而是他本人。”
冉光被夏風這麼一說,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夏小子,老夫一直以爲你是個忠厚不愛說笑的人,沒想到你今日竟然拿着老夫開涮。快說!王大陸那小子是不是在羣修大會上出現了?”
夏風有些委屈道。
“冉師伯我哪敢騙您啊,我大哥真的來了。”
夏風說完,看着身後空無一人的四周道。
“大哥你快現身吧。”
冉光耳目褶褶生輝,對着周圍看了一圈,又道。
“你這個夏小子竟說胡語,周圍百丈之內只有你我二人。”
未等冉光再說,只聽空空蕩蕩的四周卻傳來王大陸的笑語道。
“哈哈,冉老頭誰告訴你周圍就你們倆個人的。”
王大陸從夏風身後一二十丈的地方瞬閃至冉光的身前,笑嘻嘻的看着冉光那一臉癡相。
冉光一臉驚詫,手指着王大陸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只是讚歎了一聲。
“好個無息的身法。你小子有如此身法再配上老夫的雲步,即使未進入凝虛境界也能勝出那秦朗了。”
王大陸聽後更加得意,剛要說話,就見冉光的臉色驟變,對着王大陸埋怨道。
“你小子忒不夠意思。說!你把那牛根生父子綁到哪裡去了?”
王大陸對着冉光身前的空地連指了數下,便憑空出現十幾罈子的美酒。
這下冉光瞪大眼睛,急忙用手隔空拿起一罈子酒,打了開來猛灌不止。
王大陸和夏風就這麼等着冉光痛痛快快的喝完半罈子的酒,纔對其說道。
“冉老頭,俺可說明,那牛氏父子是真心實意的跟着俺單幹的。”
冉光開口反駁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牛根生就是頭犟驢,老死都不會離開牛鎮。你小子定是利用一些脅迫手段才使得他們父子二人屈服。”
王大陸見冉光不信,也不多費脣舌,從懷裡拿出一封潦草的書信遞給了冉光。
冉光有些狐疑的打開了信,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牛鼻子老道勿念,俺與俺爹在南山城生活的很好。等俺的孩子出世希望拜您老爲義父。俺爹俺娘說,若是您老想喝酒可以到南山城,酒水管飽。”
冉光看後向着王大陸吹須瞪眼。
“這是牛根生家的娃子寫的?”
王大陸點頭。
“大寶這孩子天賦了得,俺上次嘗過他改良過的美酒,很是不錯。”
冉光生疑。
“不對,他信中提到他娘是怎麼回事?我記得牛根生那婆姨早都沒了。”
王大陸呵呵一笑。
“後的,後的。俺託人給他找了一個家道中落的小姐。他兒子大寶,也由俺爹親自做媒給找了個男爵家的小姐,門當戶對,現在已經懷了身孕。”
冉光雙手叉腰,氣道。
“好啊,爲了讓他們父子爲你效力,你小子真是煞費苦心啊。”
王大陸連說不敢。
過了會兒,冉光才問王大陸來意。
“俺這次來,聽說你受了那杜淳老兒的閒氣,所以想來請你出去看看俺找人幫你討回顏面出口惡氣。”
冉光聽後點頭嘿嘿一笑。
王大陸又說道。
“俺不久將要回南山城建立侯位朝廷,想請您老前去觀禮。”
冉光看了看王大陸道。
“你小子請我去不單單只是觀禮那麼簡單吧,而是想讓老夫做你的免費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