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抱着玉腿嗚嗚大哭,模樣楚楚可憐,無論是誰見到了,都會心生同情之心,可如今的石鳩卻顯得有點束手無策,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畢竟除了木瑤外,他還沒和其它女子單獨相處過,對這方面實在不行。
“要哭就大聲哭出來吧,哭過之後就好了。”
石鳩如此嘀咕一聲,他便盤坐地上,眸子微閉,似是陷入了沉睡狀態,可事實並未如此,如今他已經內斂心神,盡數沉澱在了丹田之內。
原本堅如磐石的丹田已經被開闢出來,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其中游蕩着一縷縷白色氣體,而這就是真元。
真元乃是體魄自身衍化出來的能量,它與體魄的強橫程度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體魄越強,衍化出來的真元也就越多,而如今石鳩纔剛突破沒有多久,丹田內的真元爲實少得可憐。
隨着心神的沉澱,一縷縷真元似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化爲一股氣流順着手玄經緩緩流轉起來。
此刻的石鳩顯然是在修煉虎嘯拳!
真元順着手玄經緩緩流轉起來,一個循環,兩個循環,十循環……隨着一次次流轉,真元流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想要將虎嘯拳的力量徹底爆發出來,真元就必須要像火山爆發般噴射出去。
修煉無歲月,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靈早就停止了哭泣,眼眶泛紅,可如今她卻目不轉睛的盯着石鳩,秀眉微蹙。
在她視線下,石鳩的臉色很是蒼白,汗水順着額頭不停的滴落而下,控制真元乃是一件極爲消耗心神之事,如此長時間的修煉,他已經疲憊不堪。
“在修煉嗎?實在太拼命了,再這樣下去,恐怕……”
林靈忍不住嘀咕一聲,好在不久後石鳩就睜開了眼睛,直接一個後仰倒在地上,臉上佈滿了疲憊之色,要不是有太多的顧忌,恐怕他早就沉睡過去了。
“那個……你剛纔是在修煉吧,實在太拼命了,過度的修煉,恐怕對身體乃至魂海都沒有好處。”
石鳩連忙坐起來,笑道:“這種程度的修煉,早就習慣了。”
林靈啞然,她一直以爲自己的大哥已經很拼命的了,可沒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不要命的。當她察覺到石鳩一臉的蒼白之色,擔憂道:“你心神消耗實在太大了,我這裡有氣血丹,應該對你有幫助。”
如此說着,他已經從儲物帶中拿出一個藥瓶,很是隨意的遞了過去。
“氣血丹!”石鳩暗驚一聲。
氣血丹乃是一種和凝血丹同出一轍的靈藥,它雖然沒有凝血丹那般霸道,可它卻能大幅度改善人體的氣血旺盛程度,要是普通人服之,必能延年益壽,身體健康。
氣血乃是體魄之根本!
正是明白氣血丹的珍貴,石鳩反而猶豫了起來,遲遲沒有伸出手去。
“真是的,叫你收下就收下吧,你現在可是我的恩人呢,難道我的命還抵不上幾顆氣血丹?”林靈催促道。
“那我就收下了。”石鳩也沒有再矯情,接過藥瓶,倒出一粒氣血丹就吞入腹中,丹藥入口,頓時化爲一股暖流流經奇經八脈,直竄心臟,滋潤氣血。
而石鳩蒼白的臉色也漸漸褪去。
“不愧是靈藥!”石鳩忍不住感嘆一聲,隨着丹藥入腹,他感覺自己再次充滿了力量。
咕咕!
可就在此刻,一陣刺耳的聲音突然響起,石鳩條件反射般向林靈望去,應該是望向她的肚子。
林靈的臉上頓時涌上一抹羞紅之色,吞吞吐吐道:“那個……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實在太餓了!而且吃的食物都不在我身上,你那裡有食物嗎?”
她可憐巴巴的盯着石鳩,顯然是餓壞了,要不然如此一位清純的姑娘,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現在也只有辟穀丹,要想換取食物,恐怕只有到分站去了。”石鳩嘆息一聲。
“沒事!辟穀丹也是可以的。”林靈笑道,隨即他便接過藥瓶,倒出數粒辟穀丹吞入腹中。
石鳩遲疑了片刻,道:“你腳上的傷恐怕還無法支撐行走,在這裡受傷絕對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我看我們就在這裡休養幾天吧,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們再去分站。”
“謝謝你!”
林靈的眼中閃過一道感動之色,她自是知道現在時間的寶貴,只有儘快抵達暗磁霧林,儘快完成血禍路,青山宗纔會對你越發的重視,可令她感沒有想到的是,石鳩居然會爲了自己而浪費如此寶貴的時間,這令她很是感動。
“沒事!”石鳩隨意的搖了搖頭,道:“那你就在這裡休息吧,我去修煉了。”
如此說着,他已經來到十米開外,馬步扎開,體內的真元順着手玄經迅速流轉起來,一個循環噴射而出,同時他便一拳轟了出去。
可這一拳空有架勢,沒有絲毫氣勢可言。
“唉!出拳慢了一點,再來!”石鳩嘆息一聲,可他臉上卻沒有絲毫沮喪之色。
十米開外,林靈腿部彎曲,雙手枕於額前,她目不轉睛的盯着一次次出拳的石鳩,就像她從前盯着自己大哥一般,這令他想到了林天,清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可她連忙將淚水抹去,貝齒咬着嘴脣,嘀咕道:“不哭,我決不能哭,我還要爲大哥報仇,我還要撐起家族,我決不能哭的……”
……
踏上血禍路,石鳩才深刻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沒有實力,你只有被人污辱,被人追殺,甚至不能保護自己所愛之人,他不能再讓林靈這樣的悲劇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要儘快變強,竭盡一切力量變強。
這幾天他都在修煉虎嘯拳,所謂付出越多,收穫也就越多,如今他終是學會了虎嘯拳,一拳即出,虎嘯不斷,爲實是霸道之極。
而且通過幾天的相處,他與林靈之間也沒有了起初的那種生疏之感,彼此之間時不時會互相調侃 幾句,爲這毫無人氣的血禍路增添了一絲絲樂趣。
“你腳上的傷真沒問題?”
“嗯,勉強還行吧。”
“要不……要不我揹你吧。”
“哼!你想得美。”
兩人同行,行走在漫長無比的沙漠上,孤寂的身影被初升的太陽拉得很遠很遠,漸漸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