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和尚與屠龍和尚向老僧施禮道,“我們正是從中土而來,請問大師法名如何稱呼?”
“法孝。”爲首老僧道,然後將師弟法明,法亮介紹給了衆位。
道衍和尚於是也將衆人依次介紹。
法孝合什道,“諸位從中土遠道而來,不知爲何光臨我們唐招提寺?”他的臉色又恢復了淡漠,來人的實力太高,讓他不由想起以前出現過的事情。他也沒有將客人迎進客堂,而是先要探問清楚來路。
道衍和尚道,“大師還記得巫嬤嗎,我們受一位故人相托前來尋找巫嬤報仇!”
法孝聽到“巫嬤”兩個字,臉色大變,“你們是受何人所託!”
“龍虎真人。”道衍和尚淡淡道。
法孝聽到龍虎真人的名字,很快反應過來,“那你們是來找法正師祖的?”
“你知道法正?”一行人都眼放亮光,急喊道。
“我師祖很久以前就涅盤了……你們跟我來。”法孝說完就朝着御影堂走去。
一行人聽到法正不在人世都頗感失望,但聽到法孝說的後一句話,好像事情還有眉目,遂都跟着他往回走向御影堂。
“師兄,這一日的法事不是你主持嗎?你不去了?”法明跟在法孝後面問道。
“法明今**去主持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和法亮都去吧。”法孝依然腳步不慢,邊走邊吩咐道。
法明與法亮互視一眼,看到遠處幾個師弟正在法事堂探頭探腦地張望,只好轉身離去。
法孝拾階而上,打開御影堂大門,就走了進去。
古樸,莊重……給人的感覺是這樣。
劉二喜不由皺了皺眉頭,最後跟着進去。
鑑真大師的銅像在堂中供着,香桌上擺着一些時鮮的水果,香爐三四根香還在冒着煙,可見這裡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法孝跪在地上的薄團上,磕了三個頭,默默唸了些什麼,然後站立起來,走向後堂。
後堂擺有一桌,**條木墩,衆人依次而坐。
敖昌首先問道,“大師也是法字輩,難道知道法正大師給你留了話。”
法孝點了點頭道,“祖師在圓寂之時便將巫嬤盜取鑑真法祖舍利子之事告訴了我們,他還提到過龍虎真人,說龍虎真人在仙逝之前曾給他說過,中土會有人來替他報仇,到時請祖師將巫嬤的老窩告知他們。我祖師說過怨怨相報何了等話,但是他向龍虎真人的承諾過,所以關於巫嬤的事情,我們代代相承了下來。”
“那大師快跟我們講講吧。”風虎山迫不及待地問道。
法孝緩緩道,“那巫嬤是中土之人……”
竟然是中土之人,衆人都有驚訝。
“她的老家便是四川唐門,所以她的本姓其實是唐。他們那一族擅養毒物,專門煉製一些毒藥毒器。至於巫嬤怎麼來到東瀛,這個祖師倒沒有向我提起過。經過這幾千年,巫嬤從剛開始的無名無姓,突然變成東瀛四大家族的統治者,這崛起的原因確實令玩味,不過巫嬤的實力倒不怎麼樣,只是二劫散仙,現在恐怕也達到了四劫了吧。那四大家族唯巫嬤馬首是瞻,所以你們要對付巫嬤的話,必先除其爪牙,不然,何以能引出她出來。她以前是在奈良的一個小山洞裡修行,現在的行蹤我們也不知道。”
“只不過是四劫散仙。”敖昌暗暗冷笑。
“大師,那四大家族是哪四大家族?”衆人心中都有這種疑問,不過還是風虎山問了出來。
法孝道,“行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動如山。就是風林火山四大家族,火族又叫伊賀族,由伊賀忍者組成。而風族就是甲賀族,林族是紀伊族,山族是武藏族。這四族都養了大批的忍者,是東瀛武士的精幹成員,可以說巫嬤相當於控制了整個東瀛,不過就她的話來講,控制的面積還沒有她老家四川的面積大。除了怕犯衆怒,不敢動天皇之外,哪一個人還能放在她眼裡。連現在執政的織田信長都不敢違抗她的命令!”
“四大家族的修爲怎麼樣?不會很高吧。”風虎山趁着法孝語音停頓時,趕緊**來問道。
法孝搖了搖頭,“他們的平均實力在二劫散仙之間,其下屬的忍者攻擊奇特,身法詭異,卻是很難纏的,特別當他們實行人海戰術時,你們可要小心別讓他們的武器傷了你,都是有劇毒的,即使你事後可以逼出來,但是在戰鬥時他們不會給你這個時間。”
七人都嚴肅地點了點頭,他們在聖火塔一戰後,對這一點是深有體會。
“對了,還有一點要提醒你們。那巫嬤有五個厲害的奴蠱,與龍虎真人被滅掉三個之後,還有兩個,你們要小心了。特別是不要中了他們的蠱毒,一定要小心!”法孝見七人要走,再次提醒道。
“奴蠱!”衆人都未意識到有如何厲害,既然巫嬤只是四劫散仙,其奴蠱也強不了多少。
七人向法孝道聲謝,然後便走了出去。
很快七人定好了計劃,奈良離神戶最近,他們把目標定在了伊賀族的總部神戶。
剷除伊賀族之後,便逼問巫嬤的下落。
七人找了一間酒館吃了點飯,然後便開始等天黑。
十多個東瀛武士見是中土之人起欺負之心,被敖昌一巴掌打得飛同酒館,倉皇而逃。
“你們注意到沒有?那邊牆角上有三個人鬼鬼祟祟的。”風虎山喝着茶低聲道。
“哼,他們明目張膽地跟着我們也不要緊。”劉二喜朝那三個人瞪了一眼,大聲道。
敖昌笑道,“黑風兄說得對,我們反正在明處,他們在暗處,聲響弄得越大對我們越有利,那巫嬤還怕她不出來。”
“對面的牆角也出現了三個人,恐怕也是來盯我們的吧。”敖包笑道。
“看來,他們不是一夥的,這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敖昌都着欣賞景色的眼神欣賞另外三個黑衣人。
衆人等天黑時,相互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感情出現了表面的融洽。
……
“武田信玄那個老頭子會有這麼好心。”豐臣清鳴赤腳站在榻榻米鋪的地毯上面,冷冷地問道,“師父,你說他會有這麼好心嗎!”
佐藤一郎依然靜靜地盤坐着,如入定了一般,他閉着雙目道,“他當然不會有這麼好心,我們每爲巫嬤做一件她就會把解藥多發一粒給我們,沒有做事的便會忍受一年的煎熬,這次武田信玄首先發現那七個支那人,他不搶功,恐怕原因只有一個,那些支那人實力太強大!”
“支那人實力會強大!”豐臣清鳴冷笑道,“我只知道他們很膽小,都是懦夫,我派的那些Lang人在支那沿海可是所向無敵的啊。支那人的金銀財寶真是很多,還有那美妙的花姑娘,哈哈,有空的話,我也要去裡面見識一下。”說着,豐臣清鳴眼中已露出貪婪之色。
盤坐的佐藤一郎突然睜開眼睛,一道凌厲的光芒射向自己的弟子,訓斥道,“不要這麼狂傲,你的狂妄將會讓你受到深刻的教訓!別忘記了,那巫嬤便是支那人,而她卻隨時可以讓我們去死!”
豐臣清鳴一時怔住,低頭受教,師父從來沒有對他如此嚴厲地喝斥過。
佐藤一郎又閉上了眼睛,緩緩道,“既然這些支那人很強大,我們就將計就計,將他們引向伊賀族。”
“怎麼引向伊賀族?”豐臣清鳴疑惑地問道。
“作爲上忍,你太不稱職了!”佐藤一郎又喝斥了一句,才道,“不過,你還年輕,這些謀略權術,你要慢慢地學,不要以爲自己有一劫散仙的實力就很了不起了。上忍除了實力之外,還要靠腦袋!”
“嘿!”豐臣清鳴無奈地答應道,他對這着自己父親臨終交託的師父真是沒有辦法。
“這次事關重大,我親自去帶隊!”佐藤一郎說着,便站了起來,“爲了以防萬一,我會再派人去紀伊族那邊。”
××××××就在敖昌等人詢問法孝之後,王天賜一行人也找到了唐招提寺。法孝臉有疑色,直到王天賜說明事情的經過之後,法孝才釋疑告訴了他們同樣的話。
走出唐招提寺時,小斯笑道,“這麼多天過去,我以爲他們早就將巫嬤幹掉了呢,沒想到也還是剛剛找到唐招提寺,做事的效率可是真夠低的。”
“也許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麻煩,所以才晚了這麼多天,剛纔法孝大師也說了,那巫嬤控制着四大家族,奈良離神戶最近,恐怕他們一行人都去找伊賀的碴子了吧。”王天賜徐徐道。
“哈哈,他們打架,我們看熱鬧,哈哈,我們也去神戶。”小斯興奮地叫道。
神戶的路上。
王天賜無奈地站在尼古拉二世的背上,他們都達到了五級大宗師,可以飛行了,可是自己卻還是隻能走路。
在臨近神戶伊賀族的總部時,一團團紅光沖天而起,映亮了天空。
“前面有情況。”七殺神識傳音道,“大家快下去。”
王天賜,小斯,田如夢,尼古拉二世跟隨着七殺慢慢移進,對於刺殺的隱蔽技術,沒有一個人比七殺更瞭解了。
只見七殺時而潛移,時而蜷伏,時而翻滾,衆人也跟着如此。不到片刻,人人臉上都是泥巴枯草,衣服沾着污泥。
“那裡面有一個人的修爲非常高,他在戰鬥時其神識也能籠罩這方圓十里,大家儘量收斂自己的氣息。”七殺眼睛緊盯着前面的那幢獨立的豪華住宅樓,傳音道。
衆人點了點頭,離那幢豪宅越來越近了。
“少爺,那邊還有一夥人。”小斯低聲道。
“別說話,我們看到了。”王天賜傳音道。
××××××黑夜,星光燦爛。
敖昌七人直接飛到了伊賀族的房頂上,大叫道,“裡面的人,都給我滾出來受死!”
“八格牙魯!那些支那人怎麼先對付我們!難道豐臣清鳴這毛小子這麼沉得住氣!”武田信玄暴躁地摔碎了茶盞,在房內走來走去。
“岡田,你的計策根本沒有奏效!”武田信玄將怒火發泄到了岡田身上。
岡田用手點着禿頂,思索半晌道,“他們不是想知道巫嬤的下落嗎?我們將其消息告訴他們就行了。”
“混蛋!”武田信玄兩耳光甩了過來,將岡田的臉打得紅腫,“巫嬤大人若知道是我們泄露了她的行蹤,我們以後會生不如死!”
“那我們告訴他們巫嬤大人假的下落,說她這一個月來在甲賀族的姬路做客,這樣總行了吧。”岡田摸摸紅腫的臉,又出了一個注意。
武田信玄大笑道,“好,好!就是這樣!哈哈哈哈……”
“報!”突然門口又來了一個斷了胳膊的刺忍,“大人,我們抵不住了,那些支那人還在屋頂侮辱我們,大人,十三個忍者根本擋不住他們,要不要派出天炎組與鬼火組?”
“八嘎!”武田信玄突然抽刀,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亮光,亮光過後,那名刺忍被劈成了兩半。
岡田附和道,“這個小人物還敢向族長提要求,該殺該殺!”
“懦夫,東瀛帝國沒有懦夫!”武田信玄冷冷丟下這句話,就走了出去。
七個人實力很強!
我至少打不過其中的五個人!
武田信玄走到院中,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殺氣,馬上做出了有效的判斷。
十一個忍者臉色慘白地站在院子中間,要麼是被割掉了胳膊,要麼是被割去了耳朵,還有的被割去了鼻子。
一個剽悍的大漢拿着方天畫戟狂聲大叫,方天畫戟上面還在滴着熱血。一個錦衣男子正微笑地將那大漢罵的話翻譯給自己人聽。
“你們這些縮頭烏龜,還枉稱自己是男人,那下面的東西還不如卡嚓掉,我們中土的太監都比你們有勇氣……”中間那斷辱罵敖昌實在翻譯不出來了,所以出現了暫時的停頓,然後接着翻譯道,“你們名古屋的優妓都比你們有出息,我下次去玩時,會對她們講的,你們這些縮頭烏龜爲了留下狗命,**着身子在院子裡到處跑,最後只好穿着女人的衣服……”
敖昌不由神識傳音給風元霸道,“你們來過東瀛,怎麼這麼還知道名古屋有優妓。”
風元霸回答道,“我父親曾帶我們來玩過……”(後面略百字。)武田信玄聽得怒火中燒,臉上陣紅陣青,幾乎就要揮起戰刀喊衝鋒了,最後還是強忍着怒氣,拉長聲音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對付我們伊賀家族?”
風元霸這才停止了辱罵,見是一個穿着和服的乾瘦老頭子,說了一個字,“滾!”
敖昌笑道,“滾!還跟我們裝蒜!”
武田信玄心底的無名火又蓬地一下衝了上來,他握着刀柄的手不停地抖瑟着,眼中瞳孔縮成針一般尖利,這才緩緩道,“你們不是想找巫嬤大人嗎?我知道她在哪裡。”
這一句話果然起了效果,敖昌還在笑的臉陡然像冰一樣冷,“你知道她在哪。我希望你不要騙我們,不然後果很嚴重,很嚴重!”
武田信玄示意旁邊的岡田,岡田語氣有些艱難地道,“巫嬤大人這一個月來在甲賀族的姬路做客,恐怕現在還沒走。”
風元霸正要說話,可是想到自己不會倭語,敖昌現在可不會好心情再當他的翻譯了。
敖昌冷冷道,“你說這話時,語氣爲什麼這麼猶豫!我需要知道她的老巢在哪裡,而不是恐怕在姬路做客!”
武田信玄眼中冷光閃爍,這個支那人很精明,是一個厲害的對手。他心中暗恨,看來只有聚集天炎組與鬼火組的所有人馬了。
岡田摸了摸額頭上的汗,還在畏畏縮縮地解釋什麼。
武田信玄再沒有心思聽他的話了,這一戰看來非戰不可!
一隻沖天炮飛起,在空中綻放,如禮花一般漂亮。
“××的,小鬼子想叫幫手!”風虎山大喝一聲,“先下手爲強!”
他率先將冰雪劍使出來,空中幾道冰錐衝向那些少胳膊斷耳朵的忍者,那些忍者見狀紛紛施展遁術,可是,他們竟然被冰錐寒氣所罩,就那麼慢了幾秒。
咻!咻!咻!
冰錐刺透胸椎的聲音,三名忍者當即倒地。
屠龍和尚的伏魔十三戒緊跟而來,劉二喜的魂丹緊跟而來,道衍和尚的千手佛印緊跟而來。
殺人的招術此刻看來非常絢麗,刀光,黑霧,手印就像一首大合唱一般在空中唱響,沒有一絲反抗之力,那十多名忍者倒在了血泊中。
然而還沒有完,敖包的龍火,風元霸的“指天一戟”全部向武田信玄身上招呼。
敖昌負手而立,冷冷地盯着下面。暗道,先解決你們,再去解決另一夥忍者。他雖然是盯着下面,可神識已經鎖定了佐藤一郎一夥人,只要他們有一絲逃跑的跡象,他便給以雷霆一擊。
武田信玄看到敖包嘴裡吐出的火與自己使用聖火箭中的龍火一模一樣,不由大驚失色,“他們是支那人?他們怎麼會使用龍火!”武田信玄懷疑起他們“支那人”的身份來,“龍火是我們伊賀一族通過秘法祭祀求來的,他們爲什麼知道!而且那人不借用任何法器,直接用口噴!”
武田信玄心神已亂,他慌亂地避過龍火襲擊,卻沒有避過那一隻青色的戟影。
“大人,快躲開!”
四百多名忍者接到響天箭後以最快的速度從風中,從土中跳了出來,此時一名刺忍將武田信玄狠狠地推倒,“噗”,青色戟影轉紅,刺透了那名刺忍,餘勁未消,又刺透了另一名刺忍,那些忍者慌忙閃避,紅色戟影還是穿透了一名刺忍的大腿,轟地一聲將地面炸出一個大洞,而那名傷了大腿的刺忍也被炸得粉碎。
敖包看了那寬達五丈的大洞,又看了風元霸一眼,暗道,好厲害的一戟!此人以後倒是一個勁敵!
武田信玄見事情再無轉機,只有拼命一搏!
他拔起戰刀,吼道,“十個刺忍跟着我,那一個人(他指着屠龍和尚)力量最弱小,掩護我去幹掉他!”
而其它四百多個忍者都已上了屋頂,與七人貼身肉搏,岡田帶領五十人躍到了對面的屋頂,開始對着七人放冷箭。
武田信玄縱上屋頂,一刀斬向屠龍和尚,那刀法很怪,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弧,而斬到屠龍和尚時,勁力突然爆發,畫了一個大半的圓弧,將武田信玄彈了十多丈。
“攻守兼備的一招!”屠龍和尚一眼就看到了此招的妙處,他依然施出自己的伏魔十三戒,十三道戒刀重疊如一道,轟地一聲與戰刀所發氣勁相撞。
強勁的衝擊力使屠龍和尚在屋頂中倒退十多步,啪地一聲將腳下瓦片踩塌,一個搖晃,差點跌了下去,“咻”一個刺忍一刀刺向了他的後背心,危急關頭,屠龍和尚猛力一踩,直接踩透瓦片中掉了下去,但是他的手臂依然被劃了一刀,只見手臂立即黑腫了起來。
“兔崽子,王八蛋,小鬼子……”屠龍和尚看着手臂的黑腫,大罵起來,“陰毒的倭賊,老子還是着了你們的道兒!”
“譁”地一聲,上面掉下來了一個人,正是武田信玄,還有十個刺忍形影不離地跟着他。
“即使我們的大和武士全部英勇獻身,但是,拉上你一個,也夠我的棺材本了,哈哈……”武田信玄獰笑道,屠龍和尚不知道小鬼子在笑什麼,但是他一看到他的臉色及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不是好話。
他們所站之處正是前廳,屠龍和尚左臂流着黑血,但是他不敢放鬆,從剛纔一戰來看,這小鬼子比的實力還略勝一籌。
屋頂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卻傳來尖銳的兵器相撞聲和忍者臨死前的慘叫聲……
“迎風一刀斬!”武田信玄高高舉起了戰刀,寒光在刀刃上流動,“這是我們大和民族賜予平等對手的高貴招式,你死在它下面,應該很慶幸纔對!”
十個刺忍幾乎在迎風一刀斬斬下之時,衝向了屠龍和尚。
無力!
左臂一點力氣也沒有!
靠着雙手才能使出的伏魔十三戒,單手使出來的威力如何?屠龍和尚不敢想像,但他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伏魔十三戒,萬重山!”
“即使我死,我也要幹掉你們這十隻蒼蠅再死!”屠龍和尚單手拿着戒刀,催動全身真氣,猛地橫劈豎斬。
“咻!咻!咻!”風中現出三個忍者的屍體,而萬重山的力量正向武田信玄轟去。
一刀斬!
空氣似被這一刀劈成了兩半,就像閃電將夜空劃破,光亮使人的眼睛無法睜開,即使擁有眼神通的屠龍和尚也看不清這極強光中藏有什麼危機。
光亮很快就過來了,只不過是他殺掉三個忍者的下一個眨眼間,屠龍和尚完全絕望了,亮光裡不是別的,只是一把白閃閃的刀,那把刀來勢好快,將兩邊的空氣都完全凍結,而屠龍和尚此時不能動一動分毫,他不知道是因恐懼的錯覺而不能動,還是真的不能動,他只能絕望地受死!
就在這生死關頭,一根禪杖飛射而來。
“叮!”
禪杖在顫鳴,倭刀也在顫鳴。
道衍和尚飛身下來,一把接住禪杖,只見上面竟然破了一個缺口。他驚訝地看着武田信玄,這個乾瘦的老頭子竟然有如此殺招。這一招力量與七殺的“十步一殺”完全相同,利用突然加速的爆發力與衝擊力來制敵,但顯然比七殺那一招要稍遜一籌。但從技巧上來看,卻比十步一殺要高上一籌,那道極強亮光能讓人鬥志渙散。
“你沒事吧,我來擋着小鬼子,你好好地將毒逼出來。”道衍和尚說完話,便淡淡地擋在他的面前。
一座山那般厚重!
這是道衍和尚給武田信玄的感覺,這個人的實力比我高!但是要殺死我,卻沒那麼容易。他很快地判斷出來了。如果偷襲的話,誰生誰死還難說。
一個刺忍嗖地出現在道衍和尚背後,道衍和尚彷彿背後長眼一般,轉身,一杖,一氣呵成,那名刺忍當即斃命。
那本來就是敢死忍!因爲他的目的不是刺殺,而是擾敵,真正的殺招在迎風一刀斬上。
一道強光又射了過來。
道衍和尚咬了咬牙,“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瘋魔狂杖!”
瘋魔狂杖突出一個字,“狂!”瘋和魔是地基,而狂則是高臺。狂是建立在瘋和魔之上。
“啊!啊!啊!”
道衍和尚連吼三聲,右手拖着禪杖,突然倒提過來,朝着空氣猛刺上千下,殘影連連就如只是刺了一下一般,禪杖攪動空氣,帶來巨大的反震力,道衍和尚借力躍起五丈多高,雙手拿着禪杖,瘋狂!
他雙手舉起禪杖在空中朝下面瘋狂連擊幾千杖。
速度快,力量足!
杖影完全連在一起,根本分不清第一棍與第二棍有何區別,也分不清第一棍與第三千棍有何先後。
幾千棍仿如一棍與那強光相撞。
轟!轟!轟!轟!轟!轟!
響了數千聲,整個前廳都在搖動。
劉二喜擡手殺了一個刺忍,冷眼瞥向下面,“看來屠龍禿驢暫時沒事了,沒想到道衍禿驢實力這麼強,看來我倒低估他了,那一招瘋魔狂杖我若用魂丹去擋,恐怕要受重創!”
武田信玄虎口鮮血流淌,那柄倭刀竟然被禪杖給砸變了形,彎了,這柄戰刀可是有百分之十的黑玄鐵啊,竟然彎了!
武田信玄噗地吐了一口鮮血,神情委頓,鬥志完全崩潰。
跟在他身邊的刺忍在瘋魔狂杖下早已變成了肉渣子。
道衍和尚看着武田信玄道,“告訴我們巫嬤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他等了半天,武田信玄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低着頭看着彎曲的戰刀,就像看着心愛的女人一樣。
連頭都沒擡一下。
道衍和尚猛然想到自己說的是中土語言,這倭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他於是用神識傳音給敖昌道,“你快點下來,我抓住他們的首領了。”
屋頂。
四百多個忍者卻只剩下二百多個,風中,土中,出其不意地偷襲,凌空的一毒鏢,這種詭異的招式讓上面五人有些惱火。
蒼蠅雖然惹人討厭,卻是數量多,速度快,打也打不過來。
更何況,現在來了帶着炸藥的敢死蒼蠅。
這些敢死忍者是來自鬼火組的頂尖刺忍,他們有六十多人,每一個身上綁着一幅炸藥,幾個人同時撲向一個敵人時同時點燃炸藥,以他們刺忍的身法敏捷,很少能被半途殺死的。
然而等到敢死忍者出現在面前再殺的話,卻已經晚了,炸藥轟地一聲將自己炸成碎片時,也會將敵人炸成碎片。
這是什麼民族!
這些野蠻人!
敖昌,敖包,劉二喜,風元霸,風虎山身上或多或少被炸藥炸過,只是靠着防禦驚人或者是反應敏捷才逃過一死。
被炸藥炸到,雖然不至於死,可是也要受重傷,恢復元氣也是長久的事,更何況,並非一個炸藥爆炸,他們是幾個敢死忍者一起引爆。
“他們是五個一組,已組爆炸了六組了,還有八組!小心了!”敖昌點過人數後說道。
五人額頭上都有一層細汗,他們凝神看這些敢死忍者的動向。
遠處的王天賜暗暗傳音道,“這些火藥本是從我們中土傳過去的,我們只是當做煙花炮竹放着玩,沒想到被這些東瀛人改造成如此威力的炸藥,真是不可思議啊!”
七殺道,“東瀛人模仿能力很強,他們又有一股韌勁,有愚公移山那般的意志,而這種性格卻是源自於一種被稱作武士道的精神。”
“武士道精神,那是什麼?”王天賜好奇道,性格來源於精神,這令他不解。
“這種武士道精神一句話也說不清楚,但是有兩點是,一,對所信仰之君主(主人)絕對忠誠;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成功便自刎!而且是那種令他們覺得自傲的剖腹自刎!”
“好可怕的民族!”王天賜暗暗道。他正想問師父怎麼知道這麼多,可是話到嘴邊又沒有問,師父活了五百年,他經歷過很多東西,而他也需要保留一點自己的那份私人空間吧。
(下一章繼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