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席老太太吹鬍子瞪眼睛的盯着君墨霆,“星星在我們家裡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回那個龍潭虎穴去?”
在席老太太的心目中,夏星已經是未來的孫媳婦。
要她眼睜睜的看着孫媳婦往火坑裡跳,這怎麼行?
席老太太袒護着夏星,一顆心已經偏到沒邊了。
聞言,君墨霆有些無語了。
將手扶在額角上,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輕搖着頭,“奶奶,回夏家是夏星自己的意思?”
“要不是你說了什麼的話,星星怎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席老太太一手護住了夏星,視線一轉,席老太太狠瞪了他一眼,振振有詞的道:“星星是十歲的時候被拐賣的,她要是真的想要回去的話,多得是機會!”
君墨霆被席老太太問得啞口無言了。
看着他吃癟的樣子,夏星忍不住在心裡偷笑了起來。
她輕抿着脣,一直到君墨霆快要暴走的時候,纔不徐不緩的開口了,“席老太太,回夏家真的是我自己的決定。我又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怎麼會被其他人左右決定?”
夏星這麼說,席老太太不由得唏噓了一聲,“星星,夏家究竟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地方?”
“那個家裡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不過我媽的很多遺物已經被她們兩母女佔有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夏星頓了下。
不經意的跟君墨霆交換了一個眼神,她輕輕的笑了笑,這才繼續道:“事隔這麼多年,我想只有我回去才能夠將這些東西取回來。”
席老太太握着夏星的手,半晌都沒有說話。
“星星,你想要回去取回你媽的遺物,我跟墨霆都會支持你的。”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席老太太擡眸看了她一眼,輕聲的道:“不過你不會打算讓大寶跟小寶一起回去吧?”
季新蘭能夠在夏星十歲的時候將她賣了,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
夏星搬回去之後,誰知道季新蘭會不會對大寶和小寶下手?
想到這裡,席老太太頓時覺得心驚肉跳了。
心裡的情緒涌動着,她恨不得能開口讓夏星也不要回去了。
只是話到了嘴邊的時候,她又生生的頓住了。
看着席老太太欲言又止的樣子,夏星輕垂了下眸,“席老太太,我想要讓小嫺留在這裡照顧大寶和小寶。我搬回夏家的時間不會太長,我不希望他們兩個跟我一起折騰。”
聽了夏星的話,席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了。
“你放心。”昂了昂脖子,她恨不得拍着胸脯跟夏星保證了,“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大寶和小寶,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委屈的。”
話音未落,她擡腳在君墨霆的小腿上輕踹了下,“墨霆,你怎麼跟木頭一樣的坐着啊?”
“奶奶,話不是都讓你說完了嗎?”
他還能夠說什麼?
席老太太蹙着眉,看向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輕掀着脣,席老太太還想要說什麼。
只是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君墨霆的手機已經響了。
對着席老太太做了一個手勢,她如獲大赦一般的起身了,“奶奶,我出去接一個電話。”
……
君墨霆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沙發裡只剩下夏星一個人了。
“奶奶呢?”問話的時候,君墨霆左右環顧了下。
“席老太太去找小寶了。”
“那就好。”君墨霆搖着頭在眉骨上輕掐着,“希望奶奶儘快把這件事情忘了,否則我還不知道要被煩到什麼時候。”
夏星聞言,只是不經意的笑了笑。
祖孫兩人之間的事情,她最好不要輕易插手。
弄巧成拙的話,她說不定會裡外不是人。
“對了。”重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君墨霆雙手抱胸的看向了夏星,“夏利民剛纔打電話給我了,他想要找時間再跟你見一面。”
“他想要跟我談回夏家的事情?”
“我想應該是吧。”雙手一攤,君墨霆輕描淡寫的聳起了肩,“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好談的吧?”
“要是他再聯繫你的話,麻煩你幫我拒絕吧?”
“欲擒故縱?”君墨霆似笑非笑的斜睨了她一眼。
手指慢條斯理的在下巴上輕撫着,他的神色驀地一正,“夏星,這招不是誰能夠玩得轉的。要是玩脫的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後果。”
“玩脫?”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夏星輕嗤了一句。
微微將身子向前一傾,她目不轉睛的望着君墨霆,“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君先生上次說被我利用是心甘情願的,對嗎?”
君墨霆笑而不語。
輕輕一頜首,算是認同了夏星的說法。
“除非君先生主動澄清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只要這層關係沒有被捅破,我想我是永遠不會玩脫的。”
除非,夏利民不想利用君墨霆的關係更上一層樓了。
“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運了。”君墨霆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公司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君墨霆腳步一頓,回眸看向了她,“對了,拒絕夏利民的事情,我想還是由你親自做吧。今天晚上有一個宴會,我帶着你一起參加,到時候你有的是機會親口跟他說。”
君墨霆命令的口吻停在夏星的耳朵裡有些刺耳。
“君先生,我好想沒有這個義務吧?”似笑非笑的對上了君墨霆的目光,她故意唱反調的反問。
“夏星,你剛纔不是已經親口承認是我的未婚妻了嗎?”
聞言,夏星只覺得一窒。
君墨霆的腦筋轉得還真是夠快的?
不過她怎麼有了一種踩中陷阱的感覺?
將夏星啞口無言的樣子看在眼裡,君墨霆頓時覺得通體舒暢。
“我六點左右回來接你。”君墨霆頓了下,繼續道:“夏星,我的耐心有限。記住了,千萬不要跟我耍任何的花樣,知道嗎?”
君墨霆目光灼灼,夏星避無可避。
縱然心有不甘,不過她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放心,我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