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五 書院

院子的那幾棵梅花樹紛紛揚揚地飄落着落花,張問望着那些花瓣,心緒如落花一般的紛亂。吳氏的決然有些茫然,他不信佛,所以不太理解信佛的人是什麼想法,就如沒有信仰的人不理解有信仰的人一樣。難道佛真的讓她的心找到了歸宿、讓她的心平靜了?

由於她的出身關係,以前吳氏在張家的身份就跟一個丫鬟似的,但是張問記得她的恩情,把她當家人,他希望吳氏過得好,在上虞縣做下那種事、張問有時候也有些後悔,那時他的心態確實有點壓抑畸形。不過張問並沒有多少負罪感,實際上他大部分時間對任何事都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很客觀地分析事情本身而已,麻木大概就是這樣。

這時張問發現她的決心、並不是臉上表現的那樣堅決,因爲吳氏的眼角滑落了淚珠。

張問明白了,她不是真的信佛能讓人到達極樂世界,不過是在逃避。逃避良心的譴責,逃避道德的罪孽,畢竟吳氏從來都是一個本份而善良的人,當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無法面對那些骯髒的事;而張問卻完全沒有這種負罪感,可見智商或者肚子裡墨水的多少,和道德觀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當朱子建立一整套儒家道德體系時,只是他的智商高而已,並不是他的道德觀強,他把兒媳的肚子搞大的時候,大概也和張問一般的淡定。

吳氏是張問的後孃不假,但是和張問連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當然兩人的關係毫無疑問是傷風敗俗、極其有違道德準則,讓人們視之爲禁忌的原因就是大明社會的一套道德體系。這在蠻夷民族中是允許的,因爲他們沒有那套道德體系……當然張問不是蠻夷,但是他完全沒有信仰,連他深諳的儒家體系也不信。所以他明知故犯,因爲毫無信仰。

張問遞過去一塊手帕,說道:“這裡不適合你,你受了那麼多苦,跟我回去過過好日子。你要是對那種關係很牴觸,我可以把你當作遠房親戚,以前你照顧我那麼多年,你就給我個機會也照顧你吧。”

吳氏淚流滿面,她又退了兩步,拼命搖着頭說道:“你走吧,再也不要見面了。”

張問看着她起伏的豐滿胸部,想起她對那種事需求這麼旺盛,這種禁慾的生活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張問沒有信仰,連他讀的那套儒家體系也不信,他覺得人只要順其本性,過得好就行了。此時心裡又泛出了一股邪惡的想法來。

只見吳氏一臉的眼淚,就如梨花帶雨一般,身體又如熟透的果實,豐盈水靈,就算披了一件醜陋的緇衣也無法完全掩飾。

吳氏見到張問火熱的目光,擦了一把眼淚,雙手捂在胸前,有些惶恐地說道:“你想幹什麼?”

張問錯誤地把她的這個動作這句話看成是欲就故推。

他看着吳氏那菱形上脣,翹翹得十分誘人,這種嘴脣好似生來不是爲了吃飯的,而是爲了親吻。張問遂走上前去,抱住吳氏的肩膀,把嘴湊了上去,吳氏急忙偏過頭躲,張問乾脆那嘴湊到了她的耳根旁邊,同時一手抓向她的胸部,他的一隻大手竟然連她的半個乳•房都抓不完。明朝沒有文胸,張問雖然隔着衣服抓過去,也不會抓到什麼又厚又硬的玩意、甚至墊在裡面的什麼破東西、更不會有鋼絲一般硬的框架。入手處柔軟非常。

吳氏的身體十分敏感,而且那方面十分強盛,更何況是接近一年住在這尼姑庵裡,她立刻就軟得渾身無力,連掙扎都毫無力氣,只緊張地說道:“別,大郎……張問,佛門淨地,別做這種罪孽。”

什麼佛門淨地對老百姓或許有用,因爲人總是會敬畏那些未知的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對張問毫無作用,他的分析很簡單:如果真有因果報應,這個世上不說沒有壞人,至少壞人不能佔據社會上層吧?而實際上上層社會中、按照佛教意義的好人,恐怕沒幾個。

千年前太史公就質疑因果報應,說盜跖這樣吃人的壞蛋爲啥得到了善終?對了,盜跖心裡也有愛情,可見愛情和好人壞人沒有關係,盜跖喜歡的人是端木蓉姑娘,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得一場大病,讓端木姑娘一直照顧自己。

張問呵呵笑道:“師太就從了老衲吧。”

這樣的調侃讓吳氏十分羞憤,她掙扎着說道:“你身爲朝廷命官,竟然這般作爲!再不停手我要叫了,這樣的醜事讓官府聽了去看你怎麼見人!”

張問笑道:“現在江南這地方,誰能管我?不想要烏紗帽了可以來管管。這梅花庵如果敢報官,恐怕官不僅不會管這事,還會把它坼個乾乾淨淨。”

吳氏怒道:“昏官!你身居高位不爲百姓謀福,卻如此作威作福!你不曾記得以前寒窗苦讀晝夜不休,這般辛苦究竟爲何?”

“我平定福建,萬千百姓因此過上了太平日子。收拾他幾個尼姑,算得了什麼事?做官昏得禍害全部百姓、卻憐憫一隻螞蟻,那纔是昏官。”

吳氏怒罵張問,卻並不沒有大叫,她可不是那種撕得下臉的人。罵着罵着,隨着張問進一步行動,她就變成了另一種聲音……

院子裡的張盈和玄月面紅耳赤、面面相覷,裡面傳出了別樣銷魂的聲音,吳氏實在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和頭腦有時候不是一回事。張盈和玄月萬萬沒想到,他們能急成這樣,在這裡就搞上了。

過了許久,不知怎地驚動了那些尼姑,那主持帶着一干老少尼姑怒氣衝衝地走進院子。張盈和玄月立刻攔在面前,卻不知說什麼好,因爲院子裡很明顯地聽見了那無比銷魂的呻•吟,這不是明擺着嗎,原本佛門淨地只有唸經木魚之聲,卻弄出這樣的動靜來,人家當然憤怒了。

張盈紅着臉道:“主持帶這麼多人幹什麼?我們借一步說話。”說罷把手伸進袖子,摸到一張銀票。

“幹什麼?貧尼倒是要問問你們幹什麼!這裡是佛門淨地,不是藏污納垢之地,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鬧得滿寺皆知,貧尼如何面對佛祖?”

裡面那兩個人正在興頭上,對外面的動靜一無所知,根本沒有停下的意思。除了那主持和幾個老尼姑,一些中年尼姑甚至年青的尼姑聽得那聲音,已是滿臉通紅,低着頭不敢說一句話,只讓主持一個人在那裡發怒。

“給我進去,把裡面的人趕出本寺!”主持喝道。

幾個老尼姑率先要走,張盈跨了一步,攔在前面說道:“咱們有話好好說,稍等片刻我們自然就走,主持何苦動怒?”

主持冷冷道:“現在就走!你們沒聽見我的話嗎,去趕人!”

旁邊的玄月伸手摸到了腰間的刀柄,主持人老眼卻尖,見罷說道:“怎麼,你們還敢在這裡殺人?有沒有官府,有沒有王法?”

張盈冷笑了一下,主持見狀怔了怔,看來今天真遇上了硬茬。不過張問隨即又回頭給玄月遞了個眼色,讓她不要衝動。就這麼點事,犯不着鬧大了,張盈從小在江湖上走動,畢竟比玄月要沉得住氣一些。

張盈等表現出來的樣子,很明顯有些來頭,讓主持和老尼姑們都猶豫不決。她們可沒什麼背景,尼姑平時也不和外人來往,就連香客都很少,不過平日也沒人吃飽了沒事幹來欺負尼姑,杭州一帶畢竟還算太平。

主持現在是騎虎難下,既然義正辭嚴地帶着人來了,不能就這麼回去吧?那她的威信何存、佛理何存?她一咬牙說道:“佛祖在上,何所畏懼?走!跟我進去把人趕出梅花庵!”

玄月看向張盈,張盈搖搖頭,都是些尼姑,犯不着太過分,再說相公真是風流荒唐,讓他吃吃苦頭也不是什麼壞事。

衆尼姑衝進房間,年少者頓時失聲,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年老者倒還沉得住氣,大聲喝罵,要趕張問二人。

只見兩人的衣服仍然在身上穿着,不過吳氏的小衣已經褪去,長衫也撩了起來,這樣才能跨•坐在張問身上,雪白的翹臀暴露無遺。突然衝進來這麼多人,吳氏又羞又急,嚇了一大跳,頓時張問的腿上就感覺到一股滾熱。吳氏忙從張問的身上下來,長長的緇衣落下去,這才遮住了不雅的地方,她還算細心,從張問的身上下來時,沒忘記幫他遮住那依然硬•邦邦的活兒。

張問滿臉怒氣,不過他也不想沒事找事,更沒有故意欺壓百姓的習慣,漸漸才壓住火氣,鎮定道:“主持恕罪,我並未有冒犯貴寺之心,只是我與她本就有婚約,多日不見,情難自禁,這在俗世並不犯法,只是這地方錯了,我們這就走。”

都搞成這個樣子了,吳氏不能不走,只得低着頭躲在張問身後,跟着他離開。吳氏在梅花庵已經住了接近一年的時間,庵裡的尼姑都認得她,一些平時和她相處得好的尼姑都忍不住好奇偷看張問,只見張問長得儀表堂堂,雖對他的所作所爲極爲反感,但奈何張問那副臭皮囊讓任何性取向正常的女性都討厭不起來。女人不是女神,尼姑也不例外,俗完全是本質,又帥又有錢,無疑…道德敗壞一點、壞一點也沒關係。

一些人看吳氏的眼神,竟然充滿了羨慕。張問今天干的這荒唐事,不慎又勾起了許多出家人塵緣未了的心思。

張問要走,老尼姑們倒是沒有難爲他們,畢竟今天這事不是什麼好事,傳將出去對梅花庵來說可謂麻煩,大明這個社會,女人生存總是比男人難一些,尼姑就比和尚要難做一些。

張問拉着吳氏走出院子,張盈低聲說道:“老尼姑怒氣衝衝,我攔也攔不住,沒辦法,玄月還想動武,當然沒有必要。”

“咱們快走,平白被一幫尼姑看見那事,真是晦氣。”

四人一路出了梅花庵,上了馬車,急衝衝就離開。吳氏低着頭,靠在張問身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張問道:“不用擔心,認識蘅孃的人就幾個,除了我們幾個,還有沈碧瑤、曹安、淡妝,他們都是我的人,外面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以後你就叫蘅娘,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再不用操勞家務了,過過好日子。”

回到梅家塢,張問把吳氏交給沈碧瑤照顧,他的這些女人還得過段時間才接到京師去,因爲現在局勢還不太穩定,張問有些擔心。而他準備北上京師獻孚了,帶隊官兵的將領張問選了葉青成,他手下比較靠得住的兩個將領,一個就是葉青成;一個章照,整合之後的溫州大營還得讓他統率,以便保證這支軍隊是張問的人馬。

行期已定,沈碧瑤找來張問,對他說了一件事:蘇杭書院的學生們要爲張問設宴踐行,沈碧瑤希望張問抽時間參加。

蘇杭書院?張問從未聽說過,因爲大明各地的書院實在太多了,還有些書社、詩社、文社等等,數不勝數。不過這個蘇杭書院能得到沈碧瑤的引薦,讓張問產生了興趣,他忍不住問道:“蘇杭書院是幹什麼的?”

“裡面都是秀才,不過是研習經義,有意走科舉之路的人。”沈碧瑤的聲音清脆純淨,她的語氣很淡定,隨時都露出教養很好的氣質,畢竟沈家幾代富裕,有錢更容易有教養。沒錢的人要做點什麼事,就得低三下四求爹爹拜奶奶、啥也沒有還裝個屁,長期這樣不可能有沈碧瑤那樣的氣質。沒得辦法,大明社會,越在上面越有尊嚴,完全有尊嚴只能當皇帝,只跪祖宗和上天。

張問哦了一聲,靜待下文,研習八股、經義的書院遍地都是,但能得到沈碧瑤引薦的只有一個,所以不會那麼簡單。

果然沈碧瑤又說道:“江南有幾家商賈與沈家交好,有的是世交,有的是家父的朋友,蘇杭書院就是我們幾家一起建立的。萬曆朝時,礦監稅使橫行,商人朝不保夕,所以我們就辦了這個書院,選拔一些缺少門路但才學優異的士子進入書院學習,提供食宿和科考費用,寄希望於他們得中舉人進士後進入朝廷,爲咱們說話。

爲保證共同的利益,對書院的士子進行了不同資助,高中舉人、進士之前,只提供生活費用;等其中的一些人做了官,便按照功勞和官位進行利潤分成,我們賺得多,他們就分得多。

後來萬曆皇帝駕崩之前,召回了礦監稅使,到新天子繼位,再沒有派過礦監稅使到地方。但是我們發現,書院除了對付礦監稅使之外,還有其他好處,雙方都有好處:實際上那些得到利益分成的人,爲了更多的利益,一直都在暗中相助,無論是國家政策還是地方應急,都有個照應;而官員們除了得到利益分成,從同一個書院出去,相互也結成同盟,多了依靠。於是蘇杭書院就一直持續到現在。

相公此次回京,朝局複雜,搭上書院這層關係網,對仕途有利無害。所以妾身就讓相公去一趟酒宴,表明一下態度。”

張問聽罷對這個蘇杭書院產生了興趣,在野在朝,要做事須得有關係網,而書院出來的一批官員無疑是個比較龐大的關係網。現在張問非常容易就可以多一個關係網,何樂而不爲?

他當即說道:“好,這個宴席我一定要去參加。”

沈碧瑤笑了笑,說道:“妾身就知道相公不會拒絕,所以事先就已經答應他們了,既然相公贊同,妾身也就少了一個掛念,不必擔心失信於他人。”

沈碧瑤的眉宇間仍然有淡淡的憂愁,好似天生就這樣似的,不過這些日子明顯臉色紅潤,笑容也多了起來。張問看在眼裡,心道看來女人都是需要愛的,孤傲有時候只不過是僞裝而已。

張問又不忘交代了一句:“蘅娘……是我的人,我回京之後,碧瑤照料一下。”

沈碧瑤知道蘅娘就是張問以前的後孃吳氏,不過她不會管張問那些事,她很淡定地說道:“相公請放心,妾身會把蘅娘當成家人看待,吩咐下去讓地下的人以禮相待。”

實際上沈碧瑤很少見外人,包括張問那些妻妾,她經常直接接觸的人也就是身邊的這些近侍,什麼話都讓近侍傳話,然後讓沈家的心腹代勞。她很聰明,打理着一個大攤子,不過卻很孤僻,只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地方,通過人脈瞭解外界的信息。

張問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已經被這個絕美的又很特別的女人深深吸引,他忍不住讚道:“你真美,我想給你畫一幅畫,怎麼樣?”

沈碧瑤知道的東西很多,包括張問擅長畫春•宮,她聽到這裡臉上頓時泛出兩朵紅暈,低聲道:“相公,妾身不習慣被別人看到……”

張問不願強求,但有些失落。沈碧瑤見狀又說道:“妾身是怕萬一畫像泄露出去,可不知怎麼辦纔好。其實,世上見過妾身的男人,也就兩人,除了父親,就是相公。我不想再被其他人看到了。”

段七六 萬馬段十八 客棧段三一 溫州段四七 遠報段四十 安嬪段四九 誤會段十六 懿旨段四一 情意段三八 梢間段九 雨聲段十五 叢林段二三 臘梅段五一 話別段二四 內書段四七 密謀段六一 三天段一 捷報段四七 悠揚段三七 解字段十三 山水段二 家事段四一 情意段五 上虞段二四 死敵段二二 左安段四 天命段二二 應景段八十 輝煌段十 辭呈段四 倒魏段二 平衡段十二 後孃段七七 牢籠段四五 冷熱段九 南城段四八 整軍段二七 逼問段二 開中段十九 巷戰段八三 老宅段二 賣笑段十八 暗夜段二三 預謀段八四 對決段九 祥瑞段十八 客棧段十 變大段二 刺案段二九 公子段十九 巷戰段五 閣臣段二 門生段四 回京段十 賣身段十五 滅口段三七 薰香段十四 殘兵段四四 合作段十五 滅口段四三 聖姑段三七 薰香段五五 十日段二一 紅紙段六六 炮響段五 書院段二一 理由段三 湖畔段十四 叱詫段二十 沏茶段八六 閨秀段十二 後孃段三七 開門段二七 逼問段八三 使臣段十二 逼供段八十 小爐段七 畫具段五九 公平段三 分庭段三 分庭段十二 逼供段十六 報仇段二二 祈福段五八 飛石段二 枚卜段十五 宮變段二一 傳信段七三 日月段二三 長生段五六 上諭段十五 紅燭段二四 大刀段二六 亂局段六 內宅段四一 情意段九 準備段四四 揚州段十八 遺詔段二二 應景段九 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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