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八十 輝煌

寒風烈烈,白雪愷愷,但是寒冷無法澆涼人心中的熱血。無數鐵甲騎士頭上的羽毛在風中飄蕩,與空中悠然飛舞的雪花相應成輝,分外壯觀。

在衆多紅袍文官和黑甲將帥的簇擁中,有一個騎着高頭大馬的黃金騎士,背上的血紅斗篷被風吹得高高飄起,就如旗幟一般。能穿黃金甲的人,自然就是張問,這場由他一手佈置的戰役,他要親自參加。

張問迎着風眯着眼睛看着遠處的建虜騎兵羣,說道:“黃先生說得不錯,代善身邊肯定有漢人。”

黃仁直捻•着鬍鬚甚是得意地說道:“今年春天遼東就因連續大旱而饑荒,他們如果有實力入關,早就該入關劫掠了,何以要等到現在?要是沒有了解大明局勢的漢人出謀劃策,建虜不可能掌握住時機。有漢人瞭解大明,自然會關注大明火力最強的紅夷大炮。”

張問冷笑道:“現在這局面,是‘使敵分兵,聚而殲之’;運動作戰,集中局部優勢兵力各個擊破!建虜不是最善長這招嗎,現在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時朱燮元說道:“張閣老,建虜主力在通州以南,距離此地不足一天行程,此戰咱們還得速戰速決,如果稍有不慎,建虜主力從咱們背後過來,攻守易勢,反而對我軍極爲不利。”

“我軍精銳三倍於敵,一天時間足可解決。”張問喊道,“傳令各部,加速前進,準備對建虜發起衝擊!”

只見兩個彪悍的大漢策馬向張問走過來,一老一少,正是醜臉劉鋌和他的兒子劉彪。劉鋌長得是真他|媽|的又黑又醜,他兒子劉彪的面相卻要好得多,大概是劉鋌娶了漂亮老婆的原因。現在劉鋌在熊廷弼部下,統帥一支遼軍騎兵,張問爲了集中絕對優勢的兵力,臨時從熊廷弼那邊抽調的一支騎兵,點名要了劉鋌;而劉彪是西大營驃騎營的一個將領,跟張問混的。

父子倆在一個戰役上相遇,便走到了一起。

一聽到要開始進攻了,劉鋌就貼上來了,眼巴巴地看着張問……劉大刀就活脫脫一個戰爭狂。

張問看了一眼劉鋌,立刻就明白了,不等劉鋌請纓,當下便說道:“不讓你打前鋒,我也不會專門向熊廷弼要人。劉鋌、劉彪聽命。”

父子倆從馬背上跳下來,抱拳道:“末將在。”

“着令劉鋌爲左翼前鋒,劉彪爲右翼前鋒,一起向建虜發起第一波衝擊!”

“末將得令!”

劉鋌聽罷重新上馬,向左翼奔去,一邊跑馬一邊還笑道:“格老子的,張閣老就是比熊瞎子乾脆!”

萬馬縱橫,廣闊的雪地讓張問豪氣頓生,他忍不住踢了一腳馬肚子,“駕”地吼了一聲,奔出陣營,在雪地上狂奔了一陣。

以潔白的平原爲背景,張問的黃金甲在雪地上閃閃發光,他的紅色斗篷也是十分張揚,衆軍舉着兵器,對張問發出了一陣陣歡呼。

張問抽出腰間的牡丹重劍,這把劍是年輕太后張嫣親手所賜,張嫣也就是他的小姨。張問拔劍的時候,心情非常好,彷彿能聞到張嫣手上的芳香。

戰馬在狂奔,張問臨時想到要鼓舞一下士氣,順便喊兩聲抒發胸中那股子氣,他便舉起重劍高喊道:“兄弟們……”

剛喊出半句,大片騎兵羣裡立刻就發出“吼吼……”的歡呼,猶如驚雷陣陣。張問在軍中的聲望不是一般的高,特別在西大營,章照等將領每天都向將士煽動對張問的個人崇拜,把他傳得就像戰神下凡一般。

此時張問身上的黃金甲,還有他矯健的身影,讓衆軍認爲他彷彿真的就是天上下來的天將,他的金甲上還有一圈光環……

好不容易聲音小了下來,張問便繼續喊道:“百年以來,蠻夷頻頻入關,殺害我們的族人,搶劫我們的財產,凌•辱我們的女人,我們大明的男人都死光了嗎?”

瞬間,騎兵羣裡猶如被澆上了火油,羣情激憤,喊聲震天,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而遠處的建虜看到明軍陣營裡的刀槍亂舞,一個個像是吃了炸彈一樣瘋狂……建虜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

張問舉着劍在騎兵羣前方橫向飛奔,每到一處,都受到了將士的瘋狂歡呼,他們的眼神火熱,伸出雙手就像想去抱張問。他們聽說,張問百戰不殆,有神仙眷顧,對待這樣一個人,將士們只能用崇拜來對待……

倒是朱燮元等文官冷靜一些,他們看到面前的情況,心道:如果明朝皇帝不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皇帝對張問這樣的大臣該有多恐慌?

千軍萬馬的瘋狂崇拜讓張問幾乎忘乎所以,他興奮地高喊道:“我……張問,就是族人的首領!跟隨我!我會讓大明帝國充滿榮光,我會帶領你們走向輝煌!”

明軍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昂,騎兵羣高聲喊叫着直取建虜,章照見到這樣的士氣,完全不顧事實,更加添油加醋地喊道:“兄弟們知道張問爲什麼姓張嗎……”

此時衆軍直呼張問其名,不是因爲無禮(明朝直呼姓名一般就是罵人),恰恰是因爲愛戴,軍中都是直接叫張問,也沒人阻止。

章照大聲道:“天帝姓張,天帝不是蒙古人,不是女真人,自然就要派天將下來幫助咱們!”

……既然章照說天帝姓張,那張問是天帝派下來的,不就是天子?反跡太明顯了!章照是有恃無恐,反正張問不會因此問他罪,於是章照張口就來。

北部明軍馬隊從兩面推進到“兒”字形的北部,將道路堵死,前鋒兩營騎兵已經開始衝鋒,喊聲震天,鐵蹄幾乎要把山河踏碎。

建虜那邊,衆將眼看無路可去,大驚失色,愛新覺羅•阿拜也有些慌亂,眼見明軍騎兵已加速衝來,阿拜咬牙喊道:“傳令前鋒營衝上去,別丟了先機,處於被動!”

阿拜的前鋒十二隊騎兵準備妥當,迎着明軍的來勢開始啓動馬蹄,他們身體前弓,緊緊注視着對面那羣奔騰的戰馬,臉上忍不住露出了懼色。

只見明軍騎兵飛奔而去,隊形呈現出一個三角形,就像一把劍的劍尖一般,以猛烈的姿態攻擊。劍尖的最前方,一個手提鑌鐵大刀的將領,正是劉鋌,他衝鋒在最前端!

馬蹄踏在雪地上,只見雪片濺起,大地一片轟鳴。建虜那邊的騎兵也開始了衝鋒,兩軍對衝,以飛一般的速度接近,衆軍爆發出了一陣陣的怒吼。

“轟!”一瞬間,兩軍撞在了一起,在雪白的大地上,只見黑漆漆的人影就像爆炸之後的碎片一樣四處亂飛。

劉鋌和第一個建虜騎兵擦身而過,在一瞬間,他突然抓住了那建虜的胳膊,隨着戰馬的衝力,一下子就將那虜兵從馬上扯了下來。“啊!”那虜兵毫無準備,腳下就是一空,感覺自己飛到了空中。

劉鋌提着他的胳膊,順勢一甩,那虜兵就像鳥兒一樣飛了出去,正撞到後面的一個虜兵身上,“砰”地一聲,兩人一起從馬上摔了下去。

長刀的刀柄擱在劉鋌的背上,他的右手抓着大刀長柄的中間,這樣穩住力道,一刀向側翼的一個騎士掃了過去,只聽得一聲巨響,鮮血從刀鋒上飛濺而起,那敵兵被攔腰斬爲兩截,腸子頓時流滿了整個馬背。

“哈呀!”劉鋌的粗嗓子裡吼出一聲,飛快地衝進了密集的敵羣,大刀在前方掃出一個半圓,勁風之下,刀斷槍折,落馬者數人。

段四四 信札段七 風月段八二 敗績段二三 預謀段二一 理由段四 天命段六五 寒冷段八一 圍殺段十三 便宜段三八 心動段三六 冬雷段十四 偏西段三六 活着段十一 幽夜段十二 後孃段八三 使臣段六九 跳梁段八 一葉段六六 輕騎段七四 白菜段三 憲禁段四五 冷熱段八九 進門段五六 大定段三七 開門段十一 東廠段十二 富陽段十四 大內段七 客人段五八 飛石段二五 緞子段三三 沿江段五一 少女段二二 枯井段五六 上諭段六 籠鳥段二二 應景段五六 魂魄段六|四 活糧段六六 炮響段十九 麪粉段十六 日記段十三 劉鋌段七 出關段十 辭呈段三五 祥瑞段十七 歡心段二六 舅子段六八 放糧段四十 中興段六八 放糧段三三 告老段二二 笑顏段三六 封閉段三二 槐花段四一 難過段十二 烽火即將包月上架通知段二八 畫筆段三十 意外段三三 時機段二二 聽書段二二 祈福段四八 大蝦段十九 薄名段三 折枝段九 茶濃段七九 血案段十四 叱詫段五二 去留段二七 御苑段十九 薄名段八四 小雪段五十 血雨段七二 權守段四 雀爭段五六 上諭段三 分庭段二九 得勝段四 煮酒段二十 敵酋段十五 宮變段十 辭呈段二二 枯井段九 雨聲段三四 曹娥段二十 買賣段八 八氣段一 煙花段六九 跳梁段二三 預謀段十五 菜市段二五 御氣段五五 十日段四 雀爭段十九 麪粉段四七 遠報段二七 杖刑段四八 整軍段八 八氣
段四四 信札段七 風月段八二 敗績段二三 預謀段二一 理由段四 天命段六五 寒冷段八一 圍殺段十三 便宜段三八 心動段三六 冬雷段十四 偏西段三六 活着段十一 幽夜段十二 後孃段八三 使臣段六九 跳梁段八 一葉段六六 輕騎段七四 白菜段三 憲禁段四五 冷熱段八九 進門段五六 大定段三七 開門段十一 東廠段十二 富陽段十四 大內段七 客人段五八 飛石段二五 緞子段三三 沿江段五一 少女段二二 枯井段五六 上諭段六 籠鳥段二二 應景段五六 魂魄段六|四 活糧段六六 炮響段十九 麪粉段十六 日記段十三 劉鋌段七 出關段十 辭呈段三五 祥瑞段十七 歡心段二六 舅子段六八 放糧段四十 中興段六八 放糧段三三 告老段二二 笑顏段三六 封閉段三二 槐花段四一 難過段十二 烽火即將包月上架通知段二八 畫筆段三十 意外段三三 時機段二二 聽書段二二 祈福段四八 大蝦段十九 薄名段三 折枝段九 茶濃段七九 血案段十四 叱詫段五二 去留段二七 御苑段十九 薄名段八四 小雪段五十 血雨段七二 權守段四 雀爭段五六 上諭段三 分庭段二九 得勝段四 煮酒段二十 敵酋段十五 宮變段十 辭呈段二二 枯井段九 雨聲段三四 曹娥段二十 買賣段八 八氣段一 煙花段六九 跳梁段二三 預謀段十五 菜市段二五 御氣段五五 十日段四 雀爭段十九 麪粉段四七 遠報段二七 杖刑段四八 整軍段八 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