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鳴人無法理解,“葬禮纔剛結束,螢就要這麼急着走啊?”
“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的事。”明天兩眼很複雜地看着鳴人,他不想和他解釋太多,只是提到,“可能以後她都不會再回來木葉了。”
“什麼,不回來!?”鳴人有些難以理解,他試着猜說,“難道是因爲君麻呂嗎?”黃毛難得情商上線一次。
“嗯。”明天點頭,沒有對他掩飾,“她在心底裡一直怨恨着我吧。”側望向拉麪館店外景色,“無法原諒我當時沒有出現在他們身邊,導致君麻呂死亡。”
聽到這話,鳴人啞口了,低垂下頭,臉上表情跟着浮現淡傷,他有些同情明天,擡眼對視他,“可君麻呂的事,不應該全怪罪於你,明天。”
“鳴人,你說的沒錯,但君麻呂會死,確實是我自己一手造成。”明天把筷子投入圓筒,收回了視線後,目光怔怔,“那天早上,我應該跟着他們一起回家,而我…給了螢希望,卻在關鍵時刻,消失無影,讓她陷入深深地絕望之中,沒有救回君麻呂的命。”
“嘖!”鳴人雖然腦子不怎麼好使,但也知道,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就算是這樣,可也不能把這一切過錯全都堆砌到你身上來啊!”
“你現在年紀還小,鳴人,漸漸長大了就會懂得。”明天意味深長地對他說,“如果螢不把這一切罪過全加諸在我身上。”幽幽閉上了眼,“她,只怕早就崩潰了。”
鳴人被他這麼一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暗道,“可惡,你只不過比我大兩歲而已。”正當要據理力爭反駁時。
“來,你們的拉麪好了。”
一直在忙活拉麪的手打,忽然出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只見他端上兩大碗香氣四溢的拉麪,放到兩人面前,“請慢用。”
“老闆,我沒點拉麪呀?”明天看着桌面上熱氣騰騰地拉麪,疑惑問道。
“噢,你那一碗是別人給你點的。”老闆揹着對明天兩人刷碗說道。
“誒,這誰幫我點的?”明天問道。
“嘿嘿…”一個口氣聽起來就不怎麼正派的聲音,在二人背後突兀響起,“除了本仙人以外,你覺得還有誰,會對你這麼好呢?”
除了鳴人回過頭時,有驚呼一聲,明天則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還自行抽了副筷子就開動吃麪。
“誒”自來也傻眼,“喂!”
“叫那麼大聲幹嘛,我有聽到啊。”明天還是沒有轉頭去鳥他,專心吃起自己的拉麪來。
“小子,別人在跟你講話的時候,都不知道最起碼應該回頭去看一下嗎?”
“呵,知道啊,我這不是在吃麪麼。”明天慢吞吞地吃着爽溜拉麪,捏腔回他話道,“怎麼了,自來也,有話快說。”
“嘖,我說你這小子,還真是沒禮貌!”自來也聽到他這樣對自己敷衍說話,很是生氣,“我幫你點了一碗拉麪,不說聲謝謝就算了,還…”
“老闆,他錢給了沒有?”明天沒有理會這廝在後面的瞎嚷嚷,徑直去問了人家老闆。
“沒有。”手打放好剛洗完的餐具後,“他說你等會自己會付錢的,只需要好心幫你點個拉麪而已。”
“誒?”聽到人家老闆這麼說,鳴人詫異看向自來也。
“呃…”自來也尬笑一聲裝傻,“不要太在意這些無聊細節嘛。”
“說吧,你突然過來,肯定不會只是閒得蛋疼,幫我點了碗拉麪後,又不付錢,跟我繼續瞎扯淡的吧。”明天開門見山地問自來也,“是來找我,還是來找他?”
“不,你誤會了。”自來也搖頭,“我是來找你們兩個的。”這廝倒很實在交代,“和我一塊出村去取材旅行。”
“我不去。”
“喂,你別拒絕的這麼幹脆呀。”自來也無語,正試圖打算勸說他兩句時。
“我很忙的,癩蛤蟆。”明天喝了口湯底,擦嘴說道,“你帶他一個人去就夠了。”
“癩蛤蟆?”鳴人聽到明天這麼稱呼自來也,面色很是古怪。
“哎,哎,什麼癩蛤蟆,都跟你說了多少次,請稱呼我爲癩蛤…不對,是蛤蟆仙人。”自來也被明天這麼一瞎喊,差點就自己順溜,也跟着叫自己癩蛤蟆,還真是尷尬啊。
“鳴人,丫頭借給你的東西,不用還了。”明天吃完,付了錢後,從座位上起身,“老闆,錢我放桌上,零錢就不用找了。”
“好的,多謝惠顧。”
“明天,那你現在就要回去了麼?”鳴人嘴裡咬着面,問他。
“沒,我打算去委託處看看,接點任務賺生活費。”明天撓頭,對他說道。
離開了店內,明天在經過自來也身側,還沒走出幾步路,就又被他給喊住了,拉到離一樂較遠處。
“你小子又想幹嘛?”明天手上拿着牙籤,往嘴裡剔牙,毫不客氣問他。
“嘿,你小子還真是一點尊敬長輩的樣子都沒有。”自來也搖頭,非常不滿他這和人說話的態度。
“嘖,對你還需要那麼虛僞客套?”明天懶得跟他扯那一套禮貌禮節,從自個兒腰包裡拿出一個卷軸,扔給了他。
“誒,這是什麼?”自來也接住卷軸。
“美人圖的後續劇情。”明天打了個呵欠。
“哎呀,還是你懂我啊。”聞言,自來也一臉猥瑣地摩挲着卷軸,那神情就好像是泡到了十個漂亮妹子般,醜態百出,看得明天直搖頭,“唉…”
“沒事你嘆什麼氣?”收起了卷軸問他。
“剛纔某個人不是一直在罵我,不懂得尊師重道嘛。”斜眼看向某人鄙視道,“白拿老子的小說,倒是一點都不會有禮節禮貌的問題呀?”
“啊哈哈,開玩笑的話,你也當真啦?”某位白髮猥瑣中年男子哈哈尬笑,臉皮厚度堪比木葉村外牆,“現在的小孩子都不懂成年人的幽默啊,呵呵。”
“嘖嘖。”明天已經覺得沒法吐槽他了。
“咳。”自來也收斂了下自己的猥瑣醜態,“你真不打算跟我一起出去取材?”
“得了吧。”明天不打算跟他繼續虛下去,直接捅破,“你不就是想去找綱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