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不打算進來我家小坐一會麼,志乃剛好也有在家裡,我可以幫忙…”
“不用喊了,志微大叔,他現在這會兒應該正醉心於跟昆蟲有關的研究當中吧。”
“誒,你還蠻瞭解志乃的啊。”志微倒是被他這話給說得有些愣怔,一時失神。
“你這是怎麼了,志微大叔?”明天看他忽然沒有反應,試着納悶詢問了句。
“嚄,沒什麼,只是第一次覺得,有人能如此瞭解他的習慣。”
“還好吧。”明天看志微說得這麼意外,頓時覺得心裡蠻是奇怪。
不過,他在轉念一想後,也就沒去特別上心琢磨,動身說道,“志微大叔,我還有事,就先告辭回去了。”
“喔,好。”
“給你添麻煩了,在這裡叨嘮這麼長的時間。”
“沒事,有空就常過來找我們家志乃一起玩吧。”
“好,一定,我走了。”
“慢走,不送。”
志微在目送走了明天以後,纔剛扭頭關上門,就湊巧碰見志乃從自家二樓走下來。
“欸,你怎麼下來了,志乃?”他擡眼看到兒子下樓來,好奇詢問了一句。
“唔,我下來拿點書籍,老爹,你一個人站在門口做什麼?”志乃剛走下樓梯,便開口疑惑問他。
“噢,剛剛你有一位朋友過來咱們家拜訪。”志微見他問及這事,一邊往客廳走去,一邊隨口回答說起道,“他說是要過來找你問事求教的。”
“喔,問事求教麼,那是誰要找我啊,老爹?”
“唔,他自我介紹有提到過,名字叫伊東明天的,說是你同班同學,很熟嗎?”
“誒,是明天?”
志乃起初還在猜忖會不會是牙他們過來找自己,突聽老爹這麼一說,他頓時便愣愣地脫口說道,“他怎麼會在這個時間段裡,想到過來找我呢?”
“他本打算過來是想向你求教,有關於追蹤類昆蟲的事情。”
“噢。”志乃一聽老爹提起明天他過來家裡找自己的原因時,很是意外高興地說道,“沒想到,明天也對蟲子開始感興趣來了,挺好的,老爹,他人在哪呢,我可以藉此機會,好好跟他探討一下這方面的。”
“呃,恐怕他已經回去了。”油女志微神色頗爲古怪地對他說道。
“回去了?”志乃聞言一愣,“你不是說他要找我請教關於…”
“誒,我開門的時候,站在那裡跟他不知不覺地聊了很久。”志微帶着點尷尬地對自家兒子解釋,“當時,我順口把他想知道的那類蟲子情況告訴以後,這孩子就直接扭頭離開了。”
“喔,這樣啊…”
“嗯,我,我,我去看看咱們新培育好的寄壞蟲,現在應該…”
油女志微假裝忽視掉,沒有親眼看見自己兒子石化在那邊,自顧自說着,就這麼若無其事地走開掉了。
“本來以爲離開志乃家以後,就能直接去尋找微香蟲的,沒想到,居然還得等上一個月才行,真是見鬼了。”
心事重重地獨自走在回去路上,明天眉頭一直深皺着,“我該怎麼辦?”
仰望着漫天星空,他就算是到現在,心裡其實,一直都沒有邁過去,對於君麻呂死亡的這份傷痛。
嘭!
“我難道,真的,就只能這樣乾等着了麼!?”
他倏然一拳砸在了路邊電線杆上,兩眼充滿不甘,“傍晚那會,本打算去找夕顏姐姐的,可卻沒想到,她人直接就被顧問調遣派去了石之國執行任務。”嘴裡非常苦惱地抱怨,“嘖,這讓我找個能商量事情的人都沒有。”
“你要商量什麼事呀?”
正當明天杵在那兒煩惱之際,從他背後突然就竄響出了某個非常耳熟能記的聲音來。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快出來吧,癩蛤蟆。”明天閉着眼,很沒好氣地背對他說道。
“哎,我說你這人吶。”自來也嘴上喃喃不滿地嘀咕着,從明天背後走出站在了他面前,“你還真是有夠無趣,一點意思都…”
“說吧,你特意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有啊,只是路過這裡,就剛好碰見了,你在捶打電線杆發泄情緒而已。”
“哼,不去偷窺妹子洗澡,居然會這麼無聊來看我。”
自來也聞言,只是咧嘴笑笑,轉而便提及其他話題道,“欸,你小子晚上這是怎麼了,情緒很不對勁啊?”
“跟你無關,這是我的私事而已。”
“快跟我說說嘛,保不準能夠幫你出出主意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欸,都跟你說了沒什麼。”
“嗬,你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還真是固執啊。”
“關鍵是,我跟你說了,也沒用啊,咱還有必要去廢這個話嗎?”
“嘿,你怎麼就知道,跟我說了沒用啊?”
“君麻呂的屍體被人盜走了。”
“你說什麼,有人去挖君麻呂的墳!?”
“現在屍體下落不明,我手上又毫無線索可以追查。”
“麻煩了,肯定是別有用心之人,在覬覦君麻呂的那身能力,所以這纔不遺餘力把他屍身給偷盜出來。”
“嘖,你這說了不等於沒說嗎?!”明天發現自己還真是有夠傻的。
“算了,這也是我的錯,自己真蠢,居然還期待着你能給老子提供一些建設性意見,唉。”他非常明目張膽地對其表達出了失望之意。
“喂,你小子怎麼說話呢!?”自來也被他數落惱了,梗紅着臉懟道,“我好歹也算是你前輩,說話知道客氣不?”
“屁忙都幫不上,前輩個鬼喲。”他在聽自來也的數落完後,更是不屑。
“哎,你!”
“所以嘛,我一開始不就跟你坦白說了麼,咱們真沒必要去磨嘰。”
“真是太可惡了,你這小子,看招!”
嗖!
自來也剛一說完就動起手來。
“喲呵,癩蛤蟆。”
明天眼見他來真的,直接便扭身側閃開來,躲避其攻擊。
呼!
呼!
兩人在路燈映照下,互相傷害着,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明天在硬拼過幾招之後,便不打算再跟他繼續硬碰硬了,覺得自己太吃虧,乾脆就這麼吊着自來也只防不攻。
“嘖,你小子倒是還手啊。”
“這叫君子動口不動手,你懂不懂啊,癩蛤蟆?”
“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自來也聽他老神在在地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又這麼從容穩健躲避自個攻擊,不由被氣得十分鬱悶,“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還打不打了啊?”
“老子一開始就不想跟你打。”明天對他說得很直白,“跟你這老小子對打,我能討得什麼好?”
“嘿,你還覺得自己能打贏我?”
“切,打贏了不光彩,打輸了又太丟人。”
“這麼有自信,那我們就來比劃比劃兩下。”
“不比。”
“不比,你還敢在我面前吹牛啊!?”
咣噹!
咚,咚咚!
兩人同時猛踢出左右腿,相互對拼一記,齊齊往後倒退半步。
“喝!”
明天從自個兒掌心內,催生出數條厚實木藤來,用以擴展成盾防禦保護。
“唷嗬,你用區區一個木盾牌,就想擋住我的攻擊嗎?”
自來也不屑一笑,在電光火石間,右手上憑空顯現出一股藍球在極速旋轉。
呼!
只用了眨眼的功夫,自來也就把這藍色漩渦給運轉成形起來,繼而低喝一聲,“螺旋丸!”
砰!
直直把螺旋丸往明天的木盾牌上招呼。
喀喇!
木質盾牌應聲被螺旋丸擊破,正當他想要得意吹噓幾分之時,“小子,你現在…”
“不玩了,我回去睡覺咯,癩蛤蟆。”
“誒?”
他聽聲吃驚往後一瞥,這才發現,那小子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悄然無聲給跑到自己身後,背對着離開遠去。
“欸,你小子是怎麼偷溜跑到我前面來的?”自來也頗爲無語地扭回頭來,看着眼前的那個明天,漸漸褪色成了一尊木像,納悶質問。
“很簡單,我是從地底下鑽過去到你前面來的。”明天雙手插兜裡,對他很無所謂地說道。
“哈?”自來也無語了,“你小子是在什麼時候掌握了這樣一門土遁忍術的啊?”
“這不是土遁忍術,哥們。”明天給他糾正,“這是木遁忍術當中的一種。”
“嘁。”
自來也頗爲無奈地朝那海草頭撇了撇嘴,心裡暗忖着,就算自己這會兒再度追趕上去,估計也還是拿他沒轍的,“算了,改天再找機會收拾那小子吧。”
他自己對自己這麼大方安慰着,正當其剛要轉身拔腿去找居酒屋喝酒時。
“喔,對了,那個,癩蛤蟆你等下。”
“欸,你喊我幹嘛?”
“向你問個事哈。”明天似是突然聯想到了什麼事,若無其事地迴轉過來,向他隨口問道,“這事,你應該也知道的。”
“你小子要問什麼?”自來也對視着明天詢問。
“卡卡西老師以前,是不是有在暗部服役過?”
“噢,你說卡卡西啊,他是有在暗部工作過蠻長一段時間。”自來也聽到明天這麼詢問,下意識間便點頭回答了他,不過,在說完之後,就倏地便感覺十分詫異納悶,“誒,你小子好端端的,突然我問這個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