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知道。”國次郎沒等他這話講完,就又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沓錢來,和之前的那堆放在一起,溫和笑說,“你們忍者都不容易,我理解,很抱歉啊,剛纔錢給得太少了。”
“哎,哥們,我不是這意思,你誤會了。”明天對他這自行又從懷裡拿出一沓錢來,和桌上那兩堆湊一塊的舉動,感到非常不滿,感覺自己被國次郎侮辱了人格,有些氣憤說道,“我這麼說的目的,不是讓你拿更多的錢出來,聽好了,我們修習忍術不是爲了…”
“欸,你說拿更多的錢麼?”國次郎也不知道是真耳背,還是假耳背,竟只注意聽到了明天后面說的半句話,恍然露出一副你懂我也懂地表情,“呵呵,沒問題。”他再從懷裡拿出一沓錢來,添加到前面的三堆錢頭裡。
啪!
“喂,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眼見他越來越過分,最終明天忍無可忍地一拍桌面,向國次郎認真嚴厲抗議道,“我們忍者之所以被稱爲忍者,那不僅僅是出於工作需要,接下委託任務更多…”
“不僅僅是出於工作需要麼…”國次郎在聽到他這半句話後,倏然便低下頭來沉思,眉頭深鎖着,無視了明天后面的長篇大論。
兩人在這種怪異氛圍內,過去了片刻時間後。
“呼,總算說完了。”明天喘着粗氣,看着正在低頭思考地國次郎,暗暗自想,“欸,他應該是有聽進去了吧。”
“那個,國次郎先生。”
“噢,你叫我啊。”
聽到明天喊他,國次郎這才擡起頭來,說道,“抱歉,剛纔你說的那句話,讓我醍醐灌頂,重新思考出了問題到底錯在哪兒。”
“嗐,沒事,你只要…”正當他要大度揮手,表示沒關係時,一愣,“誒,我說的那句話?”
咚!
國次郎倏然又從自個兒懷裡拿出兩沓錢出來,堆積在桌上!
“我,我艹…”明天驚呆了。
“小小酬勞,不成敬意,前面我給得太少了,還請你就此收下吧,小哥。”國次郎笑容可掬地一拍明天肩膀,語重心長拜託他收下。
“我…”他只說了個我字以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怎麼了,小哥?”國次郎看他一直張着嘴,不由關心詢問道。
聽他這關懷話語,明天看了眼桌上的真金白銀,正想要開口張嘴對他回說兩句話時。
“爸爸,肯定是你給得太少了!”在他身旁的那小鬼,竟又冒出了這雷人驚句,“所以人家才一直這樣不出聲,拒絕表演!”
“嗯,小邦說得有道理。”國次郎難得和兒子想法一致,非常認同地點了點頭,徑直就從懷裡又掏出兩沓錢。
嗒!
明天看着他把鈔票全摞齊活了,算是徹底被他們父子倆給打敗,感嘆道,“我錯了,有錢人是真的可以爲所欲爲啊,樑永泰果然沒說錯吶…”
“誒,樑永泰是誰啊?”聽到明天忽然這麼感慨萬千地說,國次郎和邦久父子倆,全都一臉懵逼地看着他,不由好奇詢問道,“你說的這人,也是做珠寶首飾生意的嗎?”
“額…不是。”明天一時語塞,在心裡默默吐槽着,“欸,人家是讀心神探的黑幫大佬,做個鬼珠寶首飾生意喲…”
“那他是…”
“客人,你們點的東西全都弄好了。”
正當明天和他們父子倆越聊越尬,不知道要怎麼收場,茶攤服務員就恰好在此時,端着東西,快要走到衆人背後,提醒道。
“欸,快看,那邊!”明天眼見人家端東西,趕緊趁機伸出手一指,“你們點的東西來啦!”轉移這倆父子的注意力說道。
“真的耶,爸爸,糰子和茶都端過來啦!”邦久順着明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驚奇說道。
“呵呵,那好吧,咱們先吃東西,等會兒再去看小哥的忍術表演。”國次郎親切撫摸着自家兒子的小腦袋瓜,對他說道。
“你們倆個,爲毛就這麼不死心啊…”明天算是服氣了,對他們那不開化的腦子徹底絕望。
只不過,明天吐槽歸吐槽,眼神卻老會有意無意地瞄看一眼桌上那堆鈔票…
“吶,吶,你怎麼還不把錢收起來呀!”邦久甩動自己的鼻涕,巴眨巴眨地盯着他看。
“我,我知道了啦!”他被邦久這麼一說,“真是怕了你了,我現在就錢收起來,可以了吧。”很自然地擺出一副好像很憋屈的表情。
明天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地主家的這個傻兒子閒聊,另一邊卻又很神速地準確出手,閃電抓錢,等他拿光了桌子上的那些錢後,旋即就全部麻溜地將其整裝好在一個小卷軸內封印,便扔回到了自個兒的腰包裡頭。
“誒?”
站在國次郎父子倆身後的幾個保鏢,他們透過墨鏡看到明天抓取鈔票那一瞬間,似乎兩眼有絲絲精光閃過。
“是我看錯了麼,還是?”他們感覺那小子拿錢的猥瑣神情,就和自己每次從老闆家那傻小子手上忽悠騙錢時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
“難道,那海草頭從一開始就是在故意假裝給老闆他們看的嗎?”他們深深懷疑着,可惜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也不好對質人傢什麼,只能俱都在心裡頭,齊齊暗歎一句道,“他要是真這麼會演戲…”
沒等他們把事情給捋順,之前接待明天的那位茶攤服務員,就已經躍過幾名保鏢視線,把點心端上了桌來,對國次郎說道,“客人,這是您點的東西,請慢用。”
“喔,好的。”
正和兒子閒聊家常的國次郎,在聽到服務員這麼善意提醒他後,倏然擡眼對其應聲回答,停下了話頭。
“客人,這是您的熱茶。”服務員在給邦久他們端放好茶和頗多點心之後,便隨即轉過頭來,看向明天的那一桌,“讓您久等了,請慢用。”也給他放了杯熱茶。
“哪裡,哪裡。”明天客氣地罷了下手,正當他要從自己桌上抄起那杯熱茶時。
“嗯?”明天倏然趁服務員沒注意到,微妙地多看了幾眼他的手。
“哇,這糰子真好吃耶,爸爸!”邦久甩動着自己綠油鋥亮的頭髮,含糊不清地張合那兩瓣祖傳的厚嘴脣,對國次郎誇讚點心。